翌日清早,龙契便拿着这根簪子去问巴哈尔,毕竟当初就是他给的东西。
“这是先王赠给她的。”巴哈尔摸着短须子解惑道,“二十多年她一直留着这个物什,我便抢……呃拿来交给了郎君。”
“也就是说,她一直保留着焉耆王给她的东西?”龙契道。
巴哈尔不以为然,眯着眼觑着,“依我看,此物贵重,或许值几个钱她才没丢。”
“不,她若贪财何必与你们过不去,将解药交了离开地窖不妥吗?这把簪子的制作方法与形制显然与一般的簪子不同,上头还有有隐藏的钥钩,想必是打开哪里的钥匙?”龙契想到李熙螓昨夜的猜测,遂展开分析道。
巴哈尔听得觉得有理,仔细一瞧,倒的确如此。
“若想让焉耆人都将容貌复旧如初,恐怕需要从这簪子的秘密着手。”龙契道。
他答应了巴哈尔若他肯帮他参与救李熙螓与皇帝的队伍中,必然会尽力帮他解决解药的事。
巴哈尔做到了,现下就该他设法兑现承诺。
他们一同来到焉耆妃子的屋舍,她躺在榻上还见过阳光,吃食住也改善了,反倒不如在地窖时的精气神。
巴哈尔迫不及待地拿过那簪子给她瞧,“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一把钥匙?”
她恍惚了一会儿,然后头一撇选择缄口无言,一句话也透露。
巴哈尔急道:“你一定知道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哪里的锁对不对?无论是跟解药有关,还是跟先王有关,一切都在这钥匙上是不是?”
巴哈尔太急于求成,龙契拦住他让他休息一下嘴皮子。
她垂下眼皮,嗤笑道:“打开什么?打开你的天灵盖?打开又如何,打开就能改变事实?自欺欺人!”
巴哈尔气地只能干吹胡子瞪眼,看龙契在的份上有了底,也听他的话没应答她。
“既然不想打开,为什么几十年前不丢弃它,而是选择一直保留至今?”龙契循意问道。
“既然焉耆王负了你,不应该让证据更加偏向或有利于你吗?你保留着这个钥匙想莫不是有既定的证据证明他是如何做到那一步的?若是我猜测的这般,不是叫他们焉耆人看得心服口服,莫不更好?”李熙螓缓缓举步出现,亦是劝导之话。
昨日龙契说巴哈尔是‘帮他’而去救人,说的蛮轻松,但她知道一定轻易没那么简单,故而她猜测到他们之间有一层类似交易的关系。
否则他为什么要帮着伤害他阿娘几十年的人,转而向阿娘索要解药呢?
巴哈尔一脸质疑地看着李熙螓,“我们先王怎会负一个奸细?你不懂就别胡诌……”
后面的话被龙契死亡般的凝视中咽下肚中,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李熙螓的意思。
“是你?”妇人看着一脸澹静的李熙螓,想起那日地窖的相遇。
“你曾说那人负你,所谓判死刑的犯人受刑也得讲个凭据,若仅仅只凭借猜测,和您所看到的,会不会有出入呢?”李熙螓缓缓道来,分析着各种可能。
她记得焉耆妃子在地窖时所说的话,所以结合自己的揣测而说是没错的。
焉耆妃子猝然笑道:“他们将你关押在地窖,还给你喂下毒药,没想到你还替他们说话?被灌下迷魂汤不成?”
李熙螓不以为意,继而又道:“他们做的错事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你可有想过无辜的人又为何要为此受到牵连?再退一步,你看着那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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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人现在的模样,已经受到了因焉耆王承诺不忠的惩罚,你倒是信守了诺言,而焉耆王死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逝者已逝,惩罚是留给活着的人,你只惩罚到了焉耆无辜的人和自己不是吗?这岂公平?”李熙螓字字诛心,有理有据戳进她心窝子里,让她怔愣许久。
忙活许久,合着都是她在承受结果!
“你内心亦不该没有一丝谴责,若内心能得到安稳,何必隐藏起来,何必留着你与他的东西?只怕你的内心的是备受煎熬的!”
她猜测这钥匙能打开的焉耆妃子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在地窖留一条残命苟活于世,是在等着什么?
焉耆妃子霎时间泪流满面,流下的泪蹿进脸上的沟沟壑壑,二十年容颜易老,先王却不过于地下长眠,想及这她才恍惚,对啊,她凭什么承受这么多?
“告诉我们吧?这件事该有个结果了。”龙契开口道。
焉耆妃子抬目看着龙契,惚然若见先王,神清骨秀没有一丝一毫王室的桀骜,像极了……他!
她良久才惚惚道:“我的确有一个匣子,是他赠送的匣子,他说每一年他都会在里头放一些值得纪念的物什,约言等到垂垂老矣再打开来共看,一样一样回忆昔往。”
“结果不到两年的光景,他便背弃了誓言……打开又能看到什么?不过能看到一个背信弃义之徒的虚假嘴脸罢了。”焉耆妃子说罢便睁眼嗤笑道。
现在她只觉得那个匣子是个极大的讽刺。
“既然如此,你一直留着这把钥匙,可是想终有一日将匣子打开?”龙契问出了直击她心灵深处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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