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正值壮年,我才不要呢。”
君澈嘴撅了下,像是有些不开心。两手拉住了皇帝的左臂,“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就你会哄人,既然你没事,就去看看你母亲。”
皇上说着,一丝架子也没有了。
“可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君澈说着,直直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别问这么多,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皇上双手叉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要不是看在你母后劝我我早就揍你了。”
“太子殿下当时也是为了救人,一时情急而已。”沈瑶解释道。
“我知道,你这丫头,不用替他说话。”皇帝说,又转向君澈。
“你母后等着你呢,别在这儿杵着了。”
面容上带了些严肃,同时向自己儿子抛出一个了然的眼神。
“好好好,我现在去。”
君澈接收到自己父亲的眼神,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放下了些心,向外面走去。
公主府。
“你的灵力恢复的怎么样了?”
蓝樱问道,手里把玩着手镯,声音也有意无意地放轻了些,维持在两个人能听清。
“关你什么事?”青衿冷冷说着,并没有回答。眼中带着些警惕。
“青哥哥,你就告诉我吗?”
蓝樱软了下声音,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她是真的有些问题想要问。
“打住,我不吃这套。”青衿说,心中还记挂着事,就想离去。
“你怎么这样啊,还是澈哥哥好。”蓝樱说着,抱臂转向另一边。
“别澈哥哥了,你的年龄都能当他祖宗了。他好,你找他去不就好了。”
青衿往外走着,嘴下也没有留情。
“你别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蓝樱看着青衿真不打算留下来,还是先行开口,叫住了人。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还有事呢!”青衿没好气地说着。
“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怎么解开灵力,我感觉这个手镯和我有联系,我们灵族,对术法也不是很精通。”蓝樱说着,一时情急,拉住了青衿。
“放手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我。”青衿说着,向后退了几步。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分寸了,之前你都快扒拉在人家沈小姐身上了。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是不是嫌弃我?”蓝樱说着,也带上了些委屈。
“我没有,你别乱说。”
青衿说着,看着蓝樱有些微红的眼眶,还是解释着。
“我是喜欢她,在和别人拉拉扯扯不好。而且,我也是尊重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和你聊下去。”
看着蓝樱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手覆在了脸上,看不清表情。青衿叹了口气,他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流泪了。
走近了几步,看着距离近了些,又离远了一点点,笨拙地安慰起了人。
“看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不想成婚才跑出来的,在此之前我父亲为了逼我就范,封了我的灵力。现在我仅剩的一点儿,是重新修炼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也许要比施咒的人灵力强吧。抱歉,我帮不了你。”
青衿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你直接说自己不知道不就好了。”蓝樱听着青衿说了一堆,还带着些笑意。
青衿看着蓝樱脸上没有一点泪痕,立刻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你,你真是浪费我的感情。”青衿说着,同样笑了起来,甚至更灿烂些。
“那就麻烦大小姐另请高就了,我这儿庙小就不留您了。”
“漂亮的花儿都是带刺的,你要真的坚持,算我对你的忠告。爱人如养花没错,可你也得把握住了才行,小心先被扎伤。”蓝樱说着,带了些认真。
“那不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吗?我非常非常希望瑶儿未来不会被某些有心之人伤害。你要是闲,就去研究研究你手上的镯子,我们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青衿说着,脸上带上了抹浅红。
“注意下称呼吧,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帮澈哥哥实现他的希望的。”
蓝樱说着,向外走去。
“慢走不送,我们走着瞧。”青衿说着,走向了另一边。
“听说未央宫旁出现了一只小猫,长宁,你见过吗?”看着走远的君澈,皇上随意地问着。
沈瑶听着,连忙跪了下去。扑面而来一股威压笼罩了下来,刚才的温馨散入空气中,再找不到一星半点儿。
“我,我见过,请陛下责罚,都是我的错。”
沈瑶说着,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样,无处可逃。
“起来吧,我有没说要罚你。”
声音从上方传来,辨不清喜怒。
“此事无关他人,请陛下责罚。”沈瑶在此拜了下去,一手掐着手心。
“我说起来,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沈瑶听着,站了起来,低着头。细看之下,脸色白了几分。
“你父母曾经都是我的朋友,你现在有了其他朋友,我很高兴,他们也会替你高兴的。虽然做法我不喜欢,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放他一次。”
语气轻飘飘,就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带着一种毫不在意的气势。
“多谢陛下。”沈瑶说着,也把握不准这位帝王的心思。
“你先别谢我。你这孩子重情重义,像你的母亲。听说人现在在你府上,我只是想告诉你,小心被人骗了。”
君王看着沈瑶,眼神中倒是带上了些慈爱,定定地看着前方,回忆起以前。
骗,沈瑶听着这个字眼,这些天里,不同的人对她说着,不要被骗了。可她又剩下些什么可以被骗呢?到底是谁在说真话,谁在骗她?
“陛下,臣观察过了,他没什么恶意。”沈瑶说了一句,一潭死水的眼睛中亮了一下。
长久以来的沉浮中,为数不多的抗争。
终究是被压了下去。
“你还小,有些伪装看不穿很正常。他和我们不是同一族的。”皇上说着,脸上也没有几分在意。
“臣愚钝,还请陛下赐教。”
沈瑶说,眼中又浮现出一抹迷茫。不在同一族,他们本就不会是同一族的。
她的家人大部分都不在了,哪里还有什么家族,她和他们也不是一族人。
“我的意思事他不是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国师修为深厚,你要是真的喜欢,先把人留在身边也可以,只是要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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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到底不比宫内。”
皇帝耐心地说着,面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地笑意。
“多谢陛下提醒。”沈瑶说,不是人,倒也是说得通。正常人,有几个敢擅闯皇宫。一滴一点的记忆交织着,展现出些蛛丝马迹,解释着不同寻常的大胆。
“朕记得,你刚过十五岁生辰?”皇上走回后面,继续批阅着桌上的奏折。
落在身上的视线的消失,顿时轻松了些许。可听着平常的问题,有总觉得哪里奇怪。
“是。”沈瑶说着,点了点头。
“十五岁说小也不小了,倒是不见你与朝臣往来。”
沈瑶觉得自己耳边哄的一声炸响,跪了下去,浑身紧绷着。
“臣常年在宫中,并不曾认得几位大臣。”沈瑶斟酌着措辞,额头上沁出些细密的汗珠。
“朕知道,你这不是出去了,就没有大展鸿图之志?”皇帝埋头于奏折中,连眼神都没舍得施舍一个。
“臣愚钝,未曾有过此想法。女子无才便是德,臣只求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听着上方传来的笑声,沈瑶斟酌着其中的含义。
“你先起来吧,别紧张,我就是跟你随便聊聊。你再这样,朕可要生气了。”话音刚落,沈瑶便看见旁边的人过来扶她。
顺势站起,汗珠顺着面颊随之落下。
更大的惊吓紧接着砸了下来,让人眼冒金星。
“可朕想让你去挣,知道为什么吗?”皇上放下手中的笔,明明在坐着,举手投足间气势也是一分不减。
沈瑶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争权,她从未想过的一条路。明晃晃向她抛过来,是一条康庄大道还是荆棘丛生?
从年龄到争权,她听着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一切转变太快,令人难以揣摩用意。
“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为了多方牵制,增加太子殿下的危机意识,成长为一个更好的君主?”沈瑶斟酌着。
“不。皇儿天资聪慧,之后稍加引导即可。”宝座上的人笑了,却没有给她下文。
“臣愚钝。”沈瑶行了个礼,想着人刚才的话,没有再跪拜。
“你到适婚的年龄了,今日有人上书要两国和亲。南离十年前大败,联姻求和。我们两国之间姻亲不断,南离此地未开化,实乃蛮夷。”皇上顿了下,语气变得沉重。
“十年前,领军的将领就是你的父母,如果你嫁过去,结局可不会怎么样!”
“当年我们不是赢了吗,为何这些年还是在不断联姻?”
沈瑶抬起头,眼睛亮的吓人,语气中带了一丝质问。胸腔中像是有针在扎一般,细密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当年我们是赢了,长久的战争却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够恢复如初的。双方皆是求一个心安,你要提早做好准备了。”
沈瑶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走到自己身前,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就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一般。
“你要是不想去,就多想想吧。我希望不会是你,十年前的那场大败是他们的耻辱,你这丫头幼时已过得不易,我不希望你的后半生也是充满磋磨。只是这件事不能由朕来做,人言可畏啊,你明白吗?”
“所以我应该多结识各部大臣,趁早找个人成婚?”
沈瑶说,眼神中带些迷茫,一条岔路慢慢出现在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