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冲她笑了笑,不语。
岁末的首肯会何时来?吕玉说等。
可什么时候能等来这个机会?谁也不知道。或许吕玉是骗她的,根本不存在出去的这个可能性,渐渐的,晏昭清甚至连待在这地方多久了都记不清楚。
夏日炎炎悄悄溜走,一瞬便过去了三月,到了凉爽秋日。
时间走的太快了,快到晏昭清习惯住在这里,习惯身边跟着她的人慢慢变成了常常“转换状态”的稚童吕玉和正常的她。
在这段时间里她们两个人一直没闲着,吕玉在岁末眼皮子底下安分守己的扮演着吕太后,时不时向岁末透露晏昭清进来的情绪状况,而晏昭清则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当然她偶尔也需要配合吕玉的安排,巧妙的晕倒,给岁末带来些麻烦。
实际上现在晏昭清已经得到了外出机会,可惜每次都是在她晕倒后,因为岁末在意她,深夜她便会被丫鬟们送去医馆。
这是一个称得上是微妙的契机。
晏昭清照旧等待着,终于,在不起眼的一个午夜,吕玉敲响了她的房门。
“怎么?”晏昭清弯腰,收好她抄写的诗词。
见吕玉沉默晏昭清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翻过北侧院墙就能逃出去了。”
【就是!谁能知道翻过去正好是岁末住的屋子啊……】
【快别说了,女鹅好不容易翻过去,结果径直和岁末来了一个四目相对,吓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倒霉呀!偏偏就碰上了,连北侧那片的屋宅都没来得及查看一下。】
【缺少点好运啊,女鹅,不然下回咱们去东面院墙试试?按照书里面的一般套路,东侧墙角肯定会配上一个狗洞的,那儿保不齐就是出口呢!】
文字们热烈讨论着,晏昭清面不改色的看着,视线忽而触碰上吕玉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自在。
晏昭清自知理亏,她只好垂着脑袋偷偷看吕玉,见她不语,晏昭清抿了抿唇,而后装模作样丧气道,“我不知道这会害你受罚。”
【嘿嘿骗你的,其实完全知道。】
【就罚她!】
【当时讲的好好的,说什么帮忙,那我家孩子帮了这么久了,配合也配合出默契了,结果呢?现在还没到外面去过,一直被关在这里。】
“在这里,你不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吕玉警告她。
晏昭清纳闷,“岁末和你都当我真是凌正晴了,还要我表现的多好?”
要一个正常人认为自己是别人,要对此深信不疑就已经很不靠谱了,更别说还要求她处处留心,接受这一切。
【就是,我家孩子没被你们折腾出毛病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要求这么高?你们干脆换人演啊!凭什么害我家孩子。】
“你不表现就是最好的,没人压迫你,需要你做些什么。”吕玉冷言道,“你这样只会给我们招来麻烦,像今天就是。”
哦,原来是怪她今天害她受罚了。
听出她的玄外之意晏昭清嘟囔,“不是,你怎么还记仇啊?”
“我讲了,我不是故意的。”说这话时晏昭清看着多少有些心虚。
天天听吕玉数落自己的行为举止哪哪不好,晏昭清也不让着她,她直接说,“要我说你该学的和蔼可亲一些,我以前听别人讲吕太后,那可完全是和蔼可亲的性格,跟你现在演绎的模样简直截然不同。”
“你与其要求我每处均要契合凌正晴这个死人,不如你现在学着宽容些,脾气好些,保住自己吕太后的位置。”晏昭清一脸担心的看向她,“我偷听到岁末说你年纪大了,她要处理掉你,你知不知道!”
“她愿意和你见面,今晚。”吕玉没有再讲什么,她放下这句话便走了。
自从吕玉将自己和她儿子安载思的事跟晏昭清讲过后,她就变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晏昭清也捉摸不透她。
但字幕上说了,可能是觉得她做不到这个件事。
晏昭清知道后耸了耸肩,“我当然做不到呀!”
脑海里是吕玉那道孤独的身影,晏昭清笑了笑,“但我答都答应了,先试试看。”
“今晚?”晏昭清抬头,眼睛眨了眨,她非常惊讶。
见吕玉要走晏昭清赶紧追问,“几时呀?”
但吕玉不再回她。
晏昭清皱眉,“看看,她又这样。”
“我感觉我和她就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她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就知道这天让我装个学者,隔天当个傻子。”晏昭清气呼呼的坐下。
片刻后她探头探脑的往屋外瞧,一脸谨慎,见吕玉是真走了晏昭清才放下心来。
晏昭清抬起手拍拍胸脯,长吐一口气,“可算是走了,完差点露馅。”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嘟囔着,“吕玉应该没发现我想逃吧?”
【肯定没有!】
【绝对没发现,她还当你死心了,当你把她当救命稻草了。】
得到字幕上的回复,晏昭清心间多添了些安定。
她搓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
再度鬼鬼祟祟的将屋外探查一回,确认没人后晏昭清将她抄写的那沓宣纸再端着,拿了过来,她悄悄伸出手,将藏在纸张内的书信折好,小心翼翼的塞进自己衣袖内。
晏昭清暗暗发誓,这回她一定要将写的信丢到一个特别特别远的地方。
经过几次三番的测试,晏昭清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应对岁末,特别是在她时刻在意自己身体状态这点上。
关心则乱,晏昭清很好的拿捏了岁末的心态,每次她装晕,岁末都会大惊失色,以至于自乱阵脚,而躺在医馆内的她,在岁末等人寻找医师的这个间隙,得到了逃生的一丝丝机会。
原本岁末离开那群丫鬟们也会待在晏昭清身边,但她大闹过一回,表示那群人是鬼怪自己害怕后岁末顿觉这些人碍眼,之后便一直让她们待在屋外。
当然如果不是第一次晏昭清直接就想着逃结果被岁末等人抓住,这个喘息的时间应该会更长的。
又因为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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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命人带她走都是深夜,晏昭清迄今都不知道出府的路。
【不怪你,是岁末太过谨慎。】
【你上回晨间口吐白沫,岁末都硬拖到落日时分呢!】
晏昭清垂目,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次,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岁末见她晕倒次数过多,近来计划请医师上门久居。
再次坐上被抬去医馆的轿子,晏昭清心中别提多憋屈,这个轿子它有些特别,三面皆是实木,不曾开窗,正前端的帘子更是厚重,盖住后便什么都瞧不见了,又是一片漆黑。
坐在里面着实百无聊赖,晏昭清敲了敲关着自己的轿子内壁,邦邦硬,还是和之前一样。
她打了个哈欠,“要不是踩在脚下这块木头特意留了气孔,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对我的刑罚呢。”
晏昭清搓搓自己肩膀,“坐在这里面真吓人。”太黑了。
【乖宝,你觉得你能说这句话嘛……】
【要不是你第二回投机取巧,将自己整个人都半挂在轿撵车窗上,她们至于把两侧换成密不透风的实木吗?】
【就是,原本也不是这种规格的,换成这种透不过气的完全是她们提防你。】
一说起这个晏昭清便觉得可气,“那番是我时间没把握好,你们也不提醒我!”
“我落座时困了便闭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时我以为轿撵早出府了,不曾想她们这群人居然还抬着轿撵在院落里来回走!”那么久一直走原地踏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说着说着晏昭清有些自豪,她扬起小脸,“幸好我即刻装作神经错乱的样子,从轿子里跃出,在院落里四处乱窜,这才把她们的疑虑打消。”
【好端端的乖娃娃跟个野人一样在院子里撒欢跑,这种情况还让你骄傲上了?】
晏昭清吐了吐舌头,“那怎么啦!”
“只要能好好解决问题岁末应对方法我都不嫌丢脸。”
说完她又盯着字幕上的文字看,似乎是有什么事想问。
【呜呜宝宝别那么看着麻麻。】
【啊啊啊我真的会心软啊,这上垂目攻击谁能不心软啊?】
【不行!】
【我们只能告诉你,大家都很好,其他的发不了了啊!】
得到和先前询问一摸一样的回答晏昭清叹气,她可怜兮兮的将自己缩起来,靠在一侧,静静的待着,嘴里不断嘟囔着,“知道大家好便好,我不能太贪心。”
【哇……】
【我家孩子学坏了!!!】
【呜呜麻麻告诉你,都告诉你还不行嘛!】
一瞬晏昭清一改悲伤的形象,她仰着脑袋,笑嘻嘻问,“寻续哥哥收到我写给他的信之后来找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能再和他见面呀?”
早先她也给李嬷嬷和桂兰留了信,但都没有成功送到她们的手上,只有上一次晏昭清随意丢在草丛里的那封信,似乎被人找到后稳稳的送到了扇寻续手里。
晏昭清追问,“他会带李嬷嬷和桂兰她们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