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姣震惊的目光之中,萧宁远又一次为玉姣吸了毒。
萧宁远也顾不上去身体还湿着,随便披了一件寝衣,便用大氅裹着玉姣,大步走出了浴池。
他的声音很急:“藏冬,去请郎中来!”
藏冬见萧宁远的声音急切,也不多问,拱手就走。
萧宁远把被吓坏了的玉姣放在卧房的床上,见玉姣身上还穿着那套湿掉的里衣,便伸手为玉姣解衣。
玉姣微微一愣……抬起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摁住了萧宁远。
萧宁远温声道:“衣服还湿着,仔细害了风寒。”
等着郎中过来的时候,玉姣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了。
郎中仔细地给玉姣诊脉。
良久,郎中才开口道:“伯爷及时把毒血吸了出去,侧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被惊了心神,喝一些安神的药就好。”
萧宁远微微颔首:“去开药吧。”
“多放一些甘草。”萧宁远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惊魂未定的玉姣吩咐了一句。
郎中一边答应着,一边拱手离开。
此时的萧宁远,走过来帮着玉姣拉了拉被子,见玉姣的情绪稳定下来,神色也和缓了不少,这才温声道:“姣姣,你且安心休息,我去那暖池处瞧瞧,可还有漏网之蛇。”
玉姣点了点头。
瞧瞧也好,要不然她以后可不敢去暖池沐浴了。
萧宁远走了后,玉姣就用手摸着自己的肩膀有些失神……萧宁远他今日,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是她没想到的。
她从来没想过,竟会有一个如萧宁远一般身份贵重之人,愿意为她这种卑微之人冒险。
玉姣抿了抿唇,眼神之些许的挣扎,变成了清亮。
若是两年前,她只是个天真烂漫的乡野少女之时,遇到萧宁远这般好的人,她许是会动心的。
但此时……
她不能。
与她而言,沉耽情爱并无好处。
男人总是能在情爱之中,果决地抽身而出,不伤分毫……但女子,一旦动了情,便会坠入其中,难以挣脱。
萧宁远此时对她是很好。
可之前,萧宁远对薛玉容,似乎也是好过的。
不说太久,便说自己入府
那时,萧宁远对孟音音,不也是极好的吗?
但如今……也只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可能会得萧宁远一时的宠爱,但她如何能保证,自己会得一世的宠爱?
她在这伯爵府之中,只要自己能得到的东西——诸如,借着萧宁远的高枝,站稳自己的脚跟,扶持娘亲和弟弟,在侯府也站稳脚跟,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存在,不敢小觑他们。
除此之外……不该她肖想的情爱,她绝对不去想!
短暂的感动和挣扎后,玉姣便已选择好,自己应该怎样去做,神色也越发的坚定。
不多时,萧宁远便从外面回来。
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他把药碗放下,扶着玉姣起来,开口解释:“在暖池边上的石头缝隙里面,发现了一个蛇洞和一个蛇蜕……应该是入秋的时候,这条蛇察觉到暖池附近温暖,便游了过来。”
“我许久不来,下人一时失察,才叫姣姣受了惊吓,我已经重重地罚过管理暖池的下人了。”萧宁远温声道。
玉姣点了点头,很容易就接受这个说法。
想也是,虽然说薛玉容之流,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但今日这事儿,应该和那些人没什么关系。
毕竟萧宁远带她出来,是临时起意,旁人并不知晓,也不可能提前安排。
而且……就算是真有人要用什么坏心眼,也得考虑一下,那暖池萧宁远也是要用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萧宁远给毒死了,对大家可没什么好处。
玉姣温声道:“小惩大戒便是,毕竟蛇虫无常……谁也预料不到,那小厮定然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宁远听了这话,便看向玉姣:“姣姣竟如此心善。”
玉姣微笑着看向萧宁远,谁会不喜欢一个善良美貌,又一心一意地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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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呢?
今日萧宁远肯为舍身为她吸毒,便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不管萧宁远日后会不会变心,至少此时此刻……在情爱这场棋局中,她已胜君半子。
萧宁远转头吩咐了下去:“传令下去,侧夫人心善,这次便饶了他!”
藏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
白天忙于赶路、饮酒、胡闹,刚才又沐浴被蛇咬,玉姣这一天,过
得可以说是跌宕起伏此时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酒意未消亦或者是……蛇毒还在。
总之玉姣有些困倦了。
玉姣温声道:“主君我有些累了可以睡了吗?”
萧宁远含笑道:“可以是可以
玉姣皱眉看向那药眼神之中写满拒绝:“苦……”
萧宁远笑了起来:“乖喝了药我们一起休息。”
玉姣只好小口小口的慢腾腾的喝药一边喝还一边皱眉眼尾都跟着泛红。
春枝不在此处。
若是在的话一定会疑惑自家侧夫人不是怕苦吗?
之前喝药的时候和牛饮一样两口就是一碗……怎如今喝的这般艰难?
萧宁远哄着玉姣喝药末了的时候……还往不断皱眉的玉姣口中塞了一个蜜饯。
此时玉姣苦得直掉泪萧宁远也心疼不已。
“都怪本伯若是不带你来这织雪山庄你也不用遭这份罪。”萧宁远瞧见玉姣吃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揪。
玉姣拉住萧宁远的手温声道:“这就是一个意外怎么能怪主君呢?”
萧宁远躺在玉姣的身边见玉姣开始打哈欠便温声道:“睡吧。”
外面风声雪声不断玉姣靠在萧宁远温暖炙热的怀抱之中睡的格外安稳。
一夜好眠。
玉姣醒来的时候萧宁远已经不在屋中了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瞧见……外面的雪又厚上了不少。
此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往这边小跑而来见了玉姣就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玉姣瞧见这一幕着实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