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打探
    玉姣看向薛玉容,有些意外:“你知道?”

    薛玉容察觉到玉姣的质疑,脸色铁青:“你真当我是个蠢货吗?”

    旁的不说,但叶灵秀对主君安了什么心,她焉能不知道!

    她这辈子,犯过最大的蠢,就是把薛玉姣这个贱人抬到伯爵府上来!

    否则,她根本就不用仰人鼻息,依旧是那个,哪怕不得宠爱,萧宁远念着旧情和体面,也不会休掉的正妻!

    她真的很后悔。

    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

    大片的彩霞,逶迤在天上,如同火凤的尾羽一样,华丽且耀眼。

    玉姣站在宫门外等着。

    萧宁远一连着离府五日。

    玉姣的心中很是担忧……

    玉姣心中暗道,她绝对不是担心萧宁远,而是觉得,萧宁远是她在伯爵府之中的靠山!萧宁远不在府上,她这心中就不踏实。

    她总得知道,萧宁远去了哪儿,多久会回来,才能琢磨着,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如何应对。

    对,就是这样的。

    玉姣倒也不是一定要打探萧宁远的公务,而是这件事……摆明了萧老夫人知情,甚至叶灵秀都是知情的。

    若是萧老夫人不知道萧宁远去了哪儿,自然不可能那么淡定。

    旁人知道,却不知道,这让她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所以今日,她便来了这,等着薛琅。

    薛琅如今在宣文殿伴读,想必是知道宫中消息的。

    说不准,薛琅知道内情。

    宫门被打开了。

    数个学子从里面走出来,玉姣往这些学子的身上看去……这些学子也看着玉姣。

    只见宫门侧面朱红色的墙边上,立着一个绝美的少女。

    说是少女,但是眉眼之中,却带着少女不会有的媚态和娇俏。

    她的身上虽然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可是前方依旧露出了玫红色的对襟长裙。

    如同一枝斜出墙来的披雪梅花一样。

    让人看上一眼,便好似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有那么正是血气方刚年岁的学子,瞧见这样的玉姣,便看直了眼睛。

    他们在那日赏风的时候,便见过玉姣。

    他们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去过画舫乐楼。

    他们也见过美人,但像是玉姣这种,一见惊眸,二见惊心的女子,则是少之又少。

    “阿姐!”薛琅瞧见玉姣的一瞬间,很是惊喜。

    薛琅往这边走来。

    那几个学子,则是凑在一处议论了。

    “薛琅的阿姐,可真是一个美人……”

    “我若是能得此美人,定会……”

    “定会怎样?快别幻想了,人家现在可是伯爵府的玉侧夫人,是忠勇伯府最宠爱的人!”

    “想想还不行吗?”

    沈寒时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沈寒时冷声道:“有闲情雅致,在这瞧别人家的娘子,怎么?今日的课业留的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当下人作鸟兽散。

    就怕自己走晚了,被严苛的沈太傅,多加课业。

    此时的玉姣,看着面前的薛琅,同薛琅说着话。

    “琅儿,你可知道,忠勇伯他,近些日子去做了什么?”玉姣问。

    薛琅摇摇头,开口道:“我们宣文殿,向来不议论朝政……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五日前我入宫的时候,正好碰到萧伯爷步履着急地,出宫去。”

    薛琅想了想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但说不准……沈先生知道!”

    玉姣疑惑:“沈先生?”

    薛琅回头寻找:“对啊,沈先生刚才就在我们的后面,现在应该也出宫了,你瞧!那不就是沈先生吗?”

    玉姣顺着薛琅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身红色官服的沈寒时。

    玉姣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寒时。

    大多数时候,沈寒时都是着灰衣。

    那种最是质朴不过的颜色,穿在沈寒时的身上,不但没有折损他的光彩,反而让他如璞玉无华,萤光自敛。

    少有的时候,他会穿青衣。

    如一根修竹一样,宁静无争,淡泊致远。

    像是今日这样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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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叫人觉得艳俗,反而趁着他的身上有几分官威。

    不等着沈寒时走到两个人跟前。

    薛琅便欣喜地喊道:“先生!先生!”

    旁人都畏惧沈寒时

    过于严苛但薛琅却在心中坚定地相信先生对他很不一样。

    就算是先生对他严苛那也是因为先生看重他。

    总之他对先生就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来薛琅在面对沈寒时的时候便比旁人多了几分胆子……

    而且……他还知道他的永昌侯府在这些贵人扎堆的地方不足为奇更何况府上从未为他在宫中打点过。

    他在这宫中唯一的靠山便是沈寒时。

    他讨好卖乖叫人觉得他和沈先生亲近旁人便也不敢冒犯为难他。

    沈寒时走到两个人附近的时候步履不减。

    “先生!”薛琅又喊了一句。

    接着薛琅就往沈寒时的旁边跑去。

    “阿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啊!”薛琅开口道。

    玉姣回过神来

    沈寒时带着官帽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一丝不苟的严谨。

    他冷声道:“宫门附近大声喧哗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薛琅当下就委屈地说道:“那不是怕先生就这么走了吗?”

    玉姣会卖乖讨巧薛琅作为玉姣的弟弟自然也是会的。

    沈寒时看着这样的薛琅便皱眉道:“有何事?”

    这话虽然是看着薛琅问的但玉姣总觉得沈寒时这话像是对她说的。

    玉姣的心中暗道兴许是自己想错了。

    薛琅连忙道:“是这样的我那姐夫自五日前入宫便没了踪影我阿姐很是担心……”

    薛琅平时倒是不喊萧宁远姐夫。

    但今日为了帮玉姣打听消息他故意这样说想显得亲近些许。

    “先生知道我姐夫他是去做什么了吗?”薛琅问。

    少年的声音清朗如同玉石相击格外悦耳。

    但落在沈寒时的耳中却让沈寒时冷了脸。

    “找我?打听忠勇伯的下落?”沈寒时的声音比这冬月的天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