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陆简清所料,顾简并没有过多联想。或者说,他并没有完全开窍,对陆简清的定义还在朋友、竹马、兄长、亲人之间。
他们当年是一起学的琴,钢琴老师很喜欢舒曼,他与他的爱人就是因舒曼的第一交响曲“春天”结缘、相恋,一同参与了乐团演出。
因此他对这首曲子格外情有独钟,教学时经常拿出来做示范。
“这首曲子啊,我好久没弹了。”顾简坐下,抬手试了几个音,发现琴的音色不错,应该是经常在弹的。
“我先试试,如果有错,你给我纠正下。”顾简说。
陆简清说好,就侧耳安静倾听。
不过顾简说他可能会出错其实只是谦虚而已,三分钟流畅弹奏下来,一点错处都找不到,还能听出他的琴艺很高,不输专业人士。
“怎么样,有错吗?”顾简收了音,就转头亮晶晶看陆简清,眸里映着投进屋内的阳光,明亮清透。
陆简清注视着他,勾起唇,“没有,弹得非常好。”
他们身后的沙发,周黎抱着妹妹也出声,“对的,超级好!”在她怀里坐着的小女孩啪啪啪鼓掌,巴掌大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
可能是姐姐在身边,也可能是听到了好听的音乐,小女孩晃着脚,胆子大了一些,“大哥哥,还想听。”
顾简闻声,回过头对她笑。
一束阳光亲吻他的脸颊,他的神情柔软温和,如画的眉眼在光的映照下,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好哦,我们继续弹。”
抓着姐姐的手,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睁大了眼睛。
顾简重新转向钢琴,下一秒又偏头和陆简清对视,两人相视一笑。
“开始?”顾简说。
“好。”陆简清答。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黑白的琴键,陆简清先起了头,稍时,顾简加入。他们之间的默契浑然天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
音符溢出,于他们指尖下旋转、跳跃,明朗的旋律带来活力和朝气,一幅春天的画卷徐徐展开,让倾听的人不自觉感觉到那份生机盎然带来的快乐。
弹完一个小节,他们停了下来,顾简看看自己的手,又看陆简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居然能这么顺利,中途甚至没出一点错。
要知道他们十七八年没合作过这首曲子了!
“我们真默契。”半晌,他感慨道。
陆简清也看着他,笑意自眼底溢出,染上了眼尾,“嗯,是。”
他们又习惯性的只专注彼此了。
被忽视的周黎目不转睛盯着他们,双手握拳、脸颊泛红、眼睛晶亮,嘴角越翘越高,是“磕到了”的兴奋和激动。
——老天!这怎么能让人不磕!
小女孩没注意到氛围,她只是好喜欢顾简,觉得顾简像童话书里的王子,她在姐姐怀里扭扭动动,然后跳下来,蹭蹭蹭跑去顾简身边。
顾简顺势起身,蹲下问她,“想做什么呀?”
小女孩抓着自己的裙摆,害羞又期待:“要和王子跳舞。”
顾简眨了眨眼,“我是王子吗?”
小女孩重重点头,“嗯!”
周黎好奇了,也跑来问妹妹:“为什么他是王子啊?”
小女孩说:“长得好看。”
周黎瞥了眼陆简清,想问“他怎么不是”,却不敢直接问,但顾简没有顾虑,指了指琴椅上的陆简清,“他也很好看呀。”
小女孩很认真,“王子要穿白衣服,不穿黑衣服。”
听了话,大家下意识去看顾简和陆简清穿的衣服。顾简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亚麻质地的衬衣,下身搭配白色休闲裤,很休闲的打扮,而陆简清则是一身的黑色——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冷峻帅气、很有型。
被小女孩的童言童语逗笑,顾简弯着一双月牙一样的眼睛,仰起脸对着陆简清笑:“听见没陆老师,要当王子,不要总穿黑色。”
陆简清垂眸和他相视,神色温和,“我记住了,下次也穿白色。”
顾简语气带着笑,“嗯。”
逗完陆简清,他目光转回小女孩身上,绅士地向她伸手,“那么小公主,我能荣幸地请你跳一支舞吗?”
小女孩可高兴了,“可以!”
顾简站起来,牵着小女孩,对陆简清说:“麻烦陆老师了。”
陆简清勾了勾唇,应了“好”,思索片刻,一串轻快、柔美的音符就流淌而出,是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
顾简牵着小女孩,她快乐的转圈,跳舞,和着这首绚丽、柔和、优美的曲调,清脆的笑声传得很远。
跳到一半,顾简邀请周黎也加入,于是她进来,他便松了手,将小女孩交给姐姐,自己则退到钢琴旁,倚着琴,双手轻打节拍,偶尔垂眸,恰好对上陆简清朝他望来的目光,回以星辰一样璀璨的笑容。
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琴,小女孩终于听满意了。
她们的父母也回来了,两位都很和善,听周黎说了他们要留宿,父亲热情端出水果、饼干,母亲则穿戴好围裙,进厨房准备午餐。
顾简挽起袖子要帮忙,却被请了出来,只好和陆简清一起搬把小凳子坐在门口,帮忙摘豆角、择青菜。
“下午我们去钓鱼吧。”顾简忽然说。
他早上坐节目组的车过来时,路上看见了鱼塘,他视力好,旁边立着的“可供钓鱼”几个字看得清楚。
陆简清没意见,又问:“你钓过吗?”
“没有。”顾简诚实摇头。
陆简清煞有其事,“那你有新手保护期。”
顾简歪了歪头,“什么?”
“就是说新手很容易能钓到鱼,有人说可能是运气比较好,也有人说新手第一次钓鱼充满热情,因此更加专注。”
“这样,”顾简点点头,“那我肯定会有很大收获。”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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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的:“陆老师,你等我给你钓条大鱼吃。”
陆简清笑了一声,“我等着。”
豆角和青菜都摘好,他们就闲了下来,但顾简探头往厨房看了看,里面女主人男主人都忙得热火朝天,又觉得这么闲着不行。
于是他跑去找周黎,费了一份口舌,终于再争取来一份工作——喂鸡鸭鹅。
鸡鸭鹅都养在后院,离山很近,由篱笆和网围起来,一般是下午才会放它们去山里溜达。顾简拿着周黎交给他的食物,一个一个圈跑,给嗷嗷等着吃饭的鸡鸭鹅喂吃的。
鸡鸭还好,比较温顺,轮到十几只大鹅,顾简跟它们面面相觑,皱着脸,很沉重地思考自己会不会被啄。
陆简清虽然没动手,但一路陪在他身边,见他不动了,询问:“怎么了?”
顾简一本正经,“陆老师,你说大鹅会不会啄我?”
瞥他一下,“很多综艺都是这么的,嘉宾被大鹅追着啄。”
陆简清失笑,“不会的,不惊到它们就不会。”
顾简:“真的?”
“真的。”陆简清朝他伸手,“不然我来?”
顾简摇头,“不用不用。”这是他自己争取的工作,得自己做完。
他放轻脚步靠近那群鹅,小心地往它们的碗里放食物,有几只鹅虽然有些警觉,可没有攻击的意思,等他放完,就排着队来吃饭了。
其中一只鹅似乎很亲人,还弯着长脖子贴了贴顾简的手背,顾简睁圆了眼睛,诧异地看它,然后小心翼翼摸了摸它。
又被贴了一下。
他惊喜地抬头,迎上陆简清含笑的眼,意识到自己实在不够稳重,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它好乖。”
周黎刚好来喊他们吃饭,见状笑着说:“鹅其实很亲人的。”
“是吗?”顾简说,“我以为它们很凶。”
“是凶的,只对不熟悉的陌生人凶,但亲近主人的。”说着,她走过来,在鹅群旁边站了会儿,好几只大鹅就过来蹭她。
顾简看那只蹭他的鹅,“那它怎么不凶我?”
周黎想了想,“可能也是颜控?”
顾简被夸得笑了起来,“谢谢。”
周黎又说了让他们进来吃饭,就先进去了。
顾简走几步,看见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对陆简清说一句等等,人就跑远了,再回来,拿了两小束蒲公英。
其中一小束蒲公英递到陆简清面前,“要一起玩吗?”
陆简清接过,有些不解:“玩?”
“像这样。”顾简在向风的位置,轻轻吹了蒲公英一下,冠毛携带花种便顺着风拂到空中飞远,他转身,示意陆简清也试试。
陆简清学他的模样,也吹了下蒲公英。
顾简站在旁边看,等陆简清回头看他,笑着说:“蒲公英的花语是自由、坚强、勇敢。”
他注视陆简清,“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