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有“新手保护期”的说法,四人钓了半个小时后,顾简开始接连“开张”,一口气钓了四条鱼上来,其中一条草鱼很大,有三斤多块四斤。这条鱼被顾简送给了陆简清,因为他中午承诺了要给陆简清钓一条大鱼。
之后没多久,同样是第一次钓鱼的温旸也钓到两条草鱼。
一个小时后,只因为电影拍摄出海,空闲时在甲板上和导演玩过两次海钓的陆简清也钓上来一条鲢鱼,虽然个头小了点,放生了,但也算是“开张”了。
唯有爱好钓鱼且比较经常钓的老手孙霄一条没有钓到,他甚至顶着大太阳换了三次位置,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孙霄自闭了,他蔫蔫地带着凳子和鱼竿回到温旸身边,垂着脑袋独自忧伤。
突然,他想到什么,又猛地抬头,自言自语般询问:“完了,我录完这档综艺,人设不会变成喜剧人吧?”
温旸压着唇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安慰地拍了拍孙霄肩膀。
顾简认真回想了前两站的录制,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怜爱。
他十分自然地从陆简清的兜里摸了块巧克力,递给孙霄,“吃块巧克力,甜食能刺激多巴胺分泌,会让人心情愉悦,心情好了,运气也会跟着好,你就能钓到鱼了。”
被偶像投喂零食,孙霄真切的被安慰到了,高高兴兴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却更自闭了。他皱着脸:“顾老师,这是黑巧,苦的。”
顾简:“……”
这孩子真有点喜剧天赋在身上的。
他思绪转得飞快,迅速换话术,“苦的提神醒脑,你可能是困了,才钓不到鱼,精神了就能钓到了。”
基本属于胡说八道,谁困了能有精力连换三次位置?
孙霄:“……”
他又咬了口黑巧,觉得挺好吃的,“算了,喜剧人挺好的,至少娱乐了观众,也能让观众记住。”
凑近镜头,他一字一句说:“要记住我呀,多听我的歌。”
大家都笑了。
顾简见他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头就转了回来,但一抬眼,对上了陆简清凝视他的眼睛。
“你不安慰我吗?”陆简清声线淡淡的,还有点不开心,“不能厚此薄彼。”
顾简愣了一下,可很快发现他眼里分明盈满笑意,便知道他是逗弄自己,跟自己开玩笑。
他笑了起来,配合做出思考状,然后说:“这样好不好,我把新手期的运气借给你用。”
轮到陆简清怔愣了,“运气,怎么借?”
顾简思考几秒,伸手到他面前,“给你牵。”
又有理有据分析:“不是有‘幸运吻’的说法么,那就说明运气依靠接触传递的,吻可以,牵手当然也可以啦。”
陆简清被他可爱到了,忍不住笑。
见他笑个不停,顾简睨他一眼:“你牵不牵?”
陆简清止了笑,握住顾简的手,“牵。”
“但只能牵八秒。”顾简补充。
“为什么是八秒?”
“八是我的幸运数字。”
“不是十一吗?”
“刚换了。”十一不够幸运,陆简清出国那天是十一号,他上一世死亡那天也是十一号。而他重生回来的那天,是八号。
顾简从一默数到八,抽回自己的手,笑眯眯的:“好啦,继续钓吧,我的好运已经分给你啦,你肯定能幸运星附体,刷刷钓上来鱼。”
收拢掌心,更久地留住属于顾简的温度,陆简清神色柔和:“我相信。”
大概真有分享运气的说法,牵手之后,陆简清真的明显好运起来,短短五分钟内连钓了两条鱼。
视线扫过桶里活蹦乱跳的两条鲤鱼,顾简自己都觉得惊奇,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简清,“陆老师,我是不是很厉害?”
陆简清勾了勾唇,真心夸道:“很厉害。”
顾简眉开眼笑。
钓了三个小时鱼,下午五点,他们返回村里。
他们的收获颇丰,顾简钓到九条鱼,因为太小放生了六条;温旸六条,放生四条;陆简清也不错,四条放生两条。
而孙霄也终于在最后十五分钟钓到一条鲢鱼,总算顺利“开张”,没有空军到底。
回到村里,他们先去找了一趟左安安和宋以默,分了三条鲫鱼给她们,又从她们那里拿了一小袋杨梅。
“毛妮在哪里?”孙霄在院子里到处找了找,没看见阿拉斯加。他很喜欢狗,可惜他还没钱买自己的房,现在住在云峰提供的双人宿舍,有一位毛发过敏的舍友,什么都不能养。
宋以默告诉他:“因为剃了毛,在客厅生气,不理人。”
孙霄心里痒痒的,想撸狗,“我能去看看吗?”
“我帮你问问。”宋以默到屋里询问主人,稍时出来,“可以的,你来吧。”
房子的女主人杨姐接着也出来,很和善地塞给他几根肉条,带着一些乡音的语调,“你可以喂它。”
孙霄道了谢,高高兴兴进去了。
孙霄、温旸借住的人家跟左安安、宋以默离得比较近,顾简他们稍微远一些,两人就不再逗留,提着鱼回去了。
回到他们借住的房子,将一条草鱼、一条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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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交给女主人,他们就又被请出了厨房。
有些无所事事,顾简就拉着陆简清一起蹲在院子里研究自然生长的不知名的花,不一会儿听见琴声,他们重新回到屋里,就见周黎坐在钢琴前,专注练习《克罗地亚狂想曲》。
过了会儿,周夏小朋友踩着欢快的脚步,噔噔噔从楼上下来,周黎看见妹妹,十分流畅地将曲调换成《兔子舞》,周夏就开心跟着节拍,跳起了兔子舞。
她们的父亲坐在厨房门口处理鱼,偶尔抬头看一对女儿、又看厨房里忙碌的妻子,表情幸福而满足。
顾简和陆简清看了几分钟,就又离开了,没有打扰这时属于他们家庭的温馨。
—
丰盛的晚餐后,大家坐在客厅聊了些家常。周黎外向,善于交际,顾简以外,大部分是她在讲,偶尔周夏也会冒出几句可爱的童言童语。
陆简清话虽然少,但如果问到他,或者话题转向他,他都会认真回应对方的话。
这么喝茶聊天,气氛很好。
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周夏开始在母亲怀里犯困了。
于是今晚就到这里。
顾简和陆简清各自洗了澡,回到二楼房间。
农村睡得比较早,九点多,整个村子的人声都没了,只剩下虫鸣声。顾简还没睡意,他推开窗户,搬了把椅子坐在底下,抬头望天。
挂了和孟远瑧的电话,陆简清朝他走过来,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倚着窗,跟他一起望向夜空。
“好多星星。”陆简清开口。
“少了璀璨的灯火,星星就亮了。”顾简笑着,眼睛弯得像天上的月牙,很好看,“明天的天气一定会特别好。”
陆简清看着他,也弯了弯唇,“嗯。”
又看了会儿星空,顾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有些想睡了,他站起来往床铺走,“睡觉吧。”
陆简清关掉窗户,也走到床边。
顾简占据右边半张床,已经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躺好,突然想到什么,戏谑道:“你还习惯跟人同床共枕吗?”
床铺下陷,陆简清掀起一侧被角上床,语气云淡风轻,“是你就习惯。”
“你呢?”他垂下眼睛专注地看顾简,不错过他的神情和反应,鼻尖嗅到淡淡的,和他味道相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清香。
顾简一双干净清透的眼眸跟他对视,坦坦荡荡的,“我也是。”
陆简清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面上却是轻声笑了下,他关掉灯,黑暗中柔声说:“晚安,顾简。”
顾简嗯了声,闭上眼睛,“晚安,陆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