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来了一群身着官服的人,为首的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真是西蜀城衙门杨捕快,他附在尹世立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尹世立便说道:“江帮主的事由戚副帮主处理即可,今日比武怕是要推到下月了,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需得大家定夺。”众人皆交头接耳,不明所以。只听尹世立叹口气又道:“扬捕快,不如还是你说吧。”扬捕快点头,严肃道:“三个时辰前,有人递给衙门一纸状书,说石矿山倒卖孩子。”众人震惊再次议论纷纷,江远棋内心不详的预感再次袭来。“我们已对石矿山进行了围堵,发现几名失声的孩子,并当场指认了罪犯。”扬捕快一挥手,罪犯与孩子们纷纷被带了上来。看着被两名衙役压着的罪犯,江远棋,顾牵机与祁温甚觉熟悉,走近一看,竟是樊小二。三人皆懵在原地,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江远棋穿过人群,劲直走到罪犯身边,仔细一看,真是樊小二。只是樊小二已经晕了过去,江远棋拍了拍他的脸,唤道:“樊小二,醒醒。”尹世立问道:“江帮主认识这罪犯。”这些人还没查清事实之前,张口闭口就是罪犯,江远棋很是恼怒,但又不能奈何。“尹盟主,这事定是误会。”“误会,哼,我看你是和他一伙的吧,各位,证据马上就到,还请稍安勿躁。”扬捕快气愤道。江远棋懒得与他辩,看着将醒的樊小二,又拍了拍他的脸。“樊小二,樊小二。”樊小二迷迷糊糊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看到眼前的江远棋,害怕的哭了出来,“江小爷,我,我没有害人,我是被冤枉的,你知道,我只是去找我爹娘的,没有害人,他们说我倒卖人口,我,我没有,江小爷,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相信你。”江远棋没有一秒犹豫。顾牵机等人皆走过表示他们都相信他。“别着急,我相信一定能还你清白。”顾牵机稳定道。不一会儿,捕快们带着一包东西和丰庄酒楼的掌柜元顺走来。樊小二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喊道:“掌柜,掌柜,救我。”可元顺接下来的话让樊小二跌落深渊,万念俱灰。“尹盟主,扬捕快,是这样的,樊小二总是缠着我说想找他亲生父母,我也是可怜他就随便给了他一块玉佩,但我不知道他居然利用这个事情去倒卖孩子。”元顺看起来很是懊悔。“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倒卖人口,掌柜,你为何这么说。”樊小二失望着说道。“唉,小二,听掌柜一句劝,咱们承认错误,日后好好做人。”“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这包半夏就是在你房间搜到的,半夏,大家应该不清楚,若是食用过多,将造成失声,而这些孩子就是服用了大量的半夏导致失声,这样一来,他们便不能呼救,也就无人能发现。”扬捕快将手中的半夏展示给众人。众人皆说这樊小二简直良心泯灭,畜生不如,胆大包天,竟然倒卖那么小的孩子。“人证物证皆在,你还要狡辩吗?”随便找几个人说一番就是人证,随便搜出什么就是物证,那他江远棋亲眼看到那包半夏是元顺让他买的,那他的证词是不是铁证,江远棋不服。“尹盟主,扬捕快,五日前一个晚上,我与樊小二在回味汤饼遇上,我亲眼看他手里拿着这一包半夏,亲耳听到他说是元掌柜让他买的。”“我们都可以作证。”祁温与顾牵机同时说道。“江帮主,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呀,是个小骗子,可会骗人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丰庄酒楼的其他伙计。”元顺辩驳道。樊小二无助又可怜,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他不过是去找他爹娘的路上,遇到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推着巨大的推车,他只是好心帮助他,没想到到了石矿山,那人直接将他打晕,等他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失声的孩子们,和严肃的捕快们,他天都塌了,扬捕快问他倒卖小孩,买主是谁,让他如实招来,他哪知道,他感觉像做梦一般,耳边一直回荡着杨捕快的询问,但他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便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便是此番场景。他不知道元顺为何要陷害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元顺视为最亲的人,可他却只是元顺的一枚棋子,随时可弃之。“元掌柜,你为何这么说?樊小二跟着你那么多年,他将你视作最亲近的人,你为何要如此说他。”元顺又想辩驳什么,江远棋直接无视他。“尹盟主,樊小二才十四岁,他自己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去倒卖孩子,还有,买主是谁,买主都没查到,怎么就定了罪了。”“买主,问他不就知道了。”扬捕快态度坚硬。“他没做过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买主。”江远棋眼里冒着怒火。“那就打到他说。”“屈打成招,这就是西蜀城衙门的作风,若是百姓们知道了,还能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吗?”扬捕快阴着一张脸,“江帮主是在威胁我,在做的各位可都听清楚了,日后还请给扬某做个见证。”江远棋怒气冲天,颤抖的双手紧握拳头。“好了,你们说的都在理,不如各退一步,江湖事江湖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挑断手筋脚筋,给他个教训足够了,日后好好做人。”尹世立打圆场道。樊小二听着这残酷的定罪,全身不停的颤抖,整个思绪无法集中,他感觉无比的累,无比的绝望,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在没有任何人的注意下,走到了山崖边,望着这连绵起伏的青山,他想放声大哭,怒吼,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樊小二。”顾牵机回过头发现他站在崖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江远棋想去拉他,樊小二让他别过去,他满眼泪花的看着江远棋,“江小爷,谢谢你相信我。”又对着顾牵机与祁温说道:“谢谢你们。”“你听我说,我们找到你爹了,他是擎神医,你知道他很厉害的,你相信我们,活着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江远棋眼泛泪光劝说道。可这时候的樊小二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真的没有力气活下去了。江远棋转头坚定对着尹世立说道:“尹盟主,我江远棋以命担保……”“江小爷,江湖再见~”“樊小二。”江远棋刹时红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却已无樊小二的身影,心猛地一颤。他想走过去看个究竟,每一步都格外沉重,顾牵机与祁温拉住他,再往前走便是深渊了。众人没有一丝同情,皆说樊小二死有余辜,只有虚弥道长深觉可惜。“既如此,也算对那些孩子的爹娘有个交代,便都散了吧。”尹世立摇头叹气。江远棋的愤怒席卷全身,眼神冒着火,攥紧拳头,怒道:“等等。”孙义气冲冲走过来扯着他的衣领,小声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别给我们太叔府带来麻烦,自己几斤几两,掂量清楚。”“怎么,江帮主还有何话要说。”尹世立多少有点不耐烦了。江远棋不顾疼痛的全身,用力拉开孙义的手,领子硬生生被扯坏了,众人看着他那双血红的双眼,竟有一丝害怕。“尹盟主,小爷若是查出了倒卖孩子的真凶,你,还有你,扬捕快,还有你们在做坐的每一个人,都要跪在樊小二的坟前忏悔三天。”血红的双眼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扬捕快轻蔑一笑,真是幼稚,真把自己当成太叔家帮主了,没点自知之明,可笑至极。江远棋看着在场的众人皆一脸轻视的模样,未等尹世立开口,他再次坚定道:“若真是樊小二所为,江远棋以命抵给各位。”顾牵机与祁温知道只要是江远棋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他们也只好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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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君子。“江帮主,你可别后悔。”扬捕快得意的扬起头。“应该是你们别反悔。”江远棋恶狠狠盯着他。“我答应。”尹世立本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奈何这扬捕快擅作主张,他也不得不点头。他想这扬捕快答应得这么快,定是对此事地判定很有信心。“好,明日我便将赌约书送到各位府上。”“三日为限,若三日之内未查清楚,那真凶便就是樊小二,你这条小命,任何人也保不住。”江远棋刚毅同意,孙义被气得一时语塞,恼怒的带着所有弟子都下山去了。此次武林大会就这样以悲痛的结局不欢而散。江远棋等人跑到山下寻找着樊小二的尸体,不一会儿,便看到前方一片血色,樊小二安静的躺在血珀之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如今已布满血丝,暗淡无光,江远棋颤抖的手将他的双眼强行合上,悲痛的抽泣着。短短几天,古叔,樊小二皆因他而死,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古叔的死,如今樊小二又死在他面前,他感到十分无力。当时他若是极力阻止樊小二去找他爹娘,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无比懊悔,除了不停的道歉,他什么都做不了。“江远棋。”看着如此悲伤的江远棋,十斤亦是眼泪汪汪。顾牵机与祁温也皆哭成泪人,祁温缓缓开口道:“那我们要怎么和擎神医说。”顾牵机擦了擦眼泪,沉着道:“远棋,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只有三日时间,查清楚真相,还樊小二清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至于擎神医,我想不如先拖一拖,此时告诉他,他怕是难以接受。”对,他要为樊小二讨个公道,他就不信这江湖没有正义存在。江远棋回道:“不拖了,直接去找擎神医。”他们带着樊小二的尸体去到仁心医馆,擎神医起初还激动万分,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他儿子了,顾牵机不敢将樊小二的死告知擎神医,而是领着擎神医上了马车,马车内浓厚的血腥味,江远棋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抱着脸色惨白,浑身僵硬的樊小二,易茵茵与十斤双眼红肿的坐在左边陪着他们,祁温在马车驭位亦哀伤不已。“这是,受伤了?”擎神医预感不妙,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死了,擎神医,他就是樊小二,他左耳后边也有块云朵般的胎记,您看看。”江远棋异常平静。马车内陷入沉重地氛围。擎神医愣了几秒,心神恍惚的扒着樊小二的冰冷的左耳看了看,双手剧烈颤抖,“是,是,是我的儿,是我找了十几年的儿子。”擎神医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本来黑白相间的头发好似一下子全白了,顾牵机扶着他飘摇的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牵机将来龙去脉一一说与擎神医,听完后,擎神医一向稳定的性子却震怒了起来,“糊涂,糊涂。”亦不知他说的糊涂是指那些个家族门派,还是指樊小二。“擎神医,我们,很抱歉,没能救下他。”顾牵机自责道。擎神医看着眼前的樊小二,好似做梦一般,他这一生救了无数的人,可却没能救下他的夫人和儿子,原来,做善事并不能积德,他无法接受,亦只能被迫接受这不公的命运。他颤颤巍巍地抚摸着樊小二冰冷的脸,悲痛道:“想我名扬天下,只为寻找我的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老天却不开眼,竟让我白发送黑发。”“玉儿,你看咱们的孩子多像你呀,多好的孩子呀,儿呀,爹对不住你,该死的应该是爹呀。”他妥协了,他认了这不公的命运。樊小二,那个阳光可爱又善良仗义的少年郎,他与江远棋的缘分在江远棋第一次给丰庄酒楼送酒的时候便结下了,樊小二很是喜欢他,总是一有时间就喜欢跟着江远棋,“江小爷,江小爷”的叫着,总是无条件支持与相信江远棋。可惜他的十四岁停止了,永远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