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棋一个晚上被噩梦缠身,醒来时满身大汗,外面已经热闹无比。他梦见十斤死在了他的怀里,不由的紧张了几分,草草盥洗完便去易家找十斤,可易茵茵她娘说一大早易茵茵便带着十斤出门去了,说是去西蜀城逛逛,还让她带点猪肉回来。江远棋总觉得心里慌得很,便去找了顾牵机,顾牵机让他别着急,做梦而已,当不了真。易茵茵是个有分寸的,而且还有点武艺在身,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经过顾牵机的宽慰,江远棋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怕她们出什么事,拉着顾牵机又去找了祁温,祁温正好在捣鼓那刚造好的木凤凰。那木凤凰自由自在的飞在半空中,红木制成的翅膀与尾巴也甚是灵活,仿佛真的一般,就是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祁温按着手里的机关,就像放风筝一般,只不过他手里的机关是能控制木鸢飞行的速度,以及变换成笼子。他只需扯掉一根线,那根线系上的红木就能笔直的立在地上,然后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变成一个坚硬的笼子。他看见江远棋与顾牵机走了过来,便想着试试这机关。控制着木凤凰飞到她们头上,扯下一根线,那根线系上的红木确实立在了地上,但后面再扯掉的每一根都摊在地上,并没有形成一个笼子,连带木凤凰身子也掉在了地上。江远棋和顾牵机互看一眼,鼓励他,再接再厉。祁温心态倒是好得很,能飞上天了,他已经很满足,慢慢来,他总能做好机关。江远棋将易茵茵和十斤,还有他做噩梦的事说与他,祁温心大,说江远棋这是杞人忧天,还八卦道:“江小爷,你,最近很是关心十斤,你不会....”话还没说完,江远棋便凶狠很打断道:“别逼我出手。”祁温赔笑道:“别生气,牵机一点也不担心易茵茵,你也别担心。”顾牵机疑惑,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江远棋倒是口快又直接,道:“温狗的意思是你喜欢易茵茵。”主要是他也想八卦。顾牵机心跳顿时漏掉一拍,征在原地,双耳通红,无措到不知说些什么为好。祁温瞄了一眼顾牵机,一边装着木凤凰一边暗自偷笑着。顾牵机这反应,鬼看了都知道他心里肯定喜欢易茵茵。回到家后,江远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不停的望向远方,直到太阳落山,扬婶着急的想出丰柳镇去寻易茵茵她们,江远棋拦住,让扬婶安心在家等,他和顾牵机,祁温去西蜀城寻找她们。赶到西蜀城时,天已微微黑,在来西蜀城的路上皆没有马车,那她们定还在这闹市逛着。他们牵着马车沿着闹市寻找着,就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焦急的寻找着什么,江远棋等人赶忙越过人群上前喊道:“易茵茵。”易茵茵留着眼泪朝他们奔过去,哭着说道:“十斤,十斤不见了。”江远棋如五雷轰顶,恐惧和不安占据了他的全身,他仿佛失了魂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易茵茵诉说着:“我本来想去首饰铺买个礼物送给十斤,我就想让她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可是,我买好出来,她就不在马车上了,我问了旁边的人,他们都没看到,怎么办,十斤她会不会有事。”顾牵机冷静安慰道:“先别哭了,我们大家一起找,或许十斤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我们沿着闹市再找找。”“十斤不见的时候大概什么时辰?”江远棋强制控制着不安的情绪,问道。“我从首饰铺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未下山。”易茵茵抽泣道。片刻间,一辆精美的马车在江远棋旁边停下,柳默探出头来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找的那位姑娘在哪里。”“是你,是你带走了十斤。”易茵茵一见到她,恼怒道。周围的人皆向他们投去疑惑的目光。柳默不理她,对着江远棋说道:“江帮主,不如上来谈。”江远棋本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缠,但十斤的失踪绝对不简单,只好上马车探探柳默到底想做什么。“十斤在哪?”江远棋泛红的眼睛狠盯着她。柳默淡然道:“你很是在乎那位十斤姑娘。”江远棋搞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想再与她浪费时间,欲下马车。“你要找的那位姑娘被莫野寻带走了。”这一句话让江远棋顿住,莫野寻,他想起来了,那个斗兽场就是他的,他搅了他的斗兽场,若有气,大可去找他,为何要找十斤,且他所知道的莫野寻是个轻浮浪荡,不折不扣的小人,十斤落入他手,不得出什么事,越想越不安。看着恐惧不安的江远棋,柳默倒是羡慕起十斤了,若是她陷入不测,会有人这么担心她吗?“江帮主,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与你的婚约如旧不变,我便帮你救出十斤姑娘。”江远棋坚决不同意,他可以自己去莫府,江莫府翻个底朝天,他也要将十斤带出来。“柳小姐,这婚事,小爷我不同意。”“好,以你如今的本事,定是能救下她,但你觉得莫家会放过你们,放过丰柳镇吗?莫家的权势想必你也知晓,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了。”江远棋脑袋转的飞快,她说的没错,虽说这次斗兽场的事情影响了皇室对莫家的信任,但莫家的地位还是没有改变,仍然有一位贵妃女儿,和一位在朝为官且深受圣上信任的弟弟,他好像没有选择,只能先应着柳默,反正她要的只是他这个帮主之位,而他早就想卸掉这位置。“好,我答应你。”柳默咧嘴一笑,道:“江帮主,那就劳烦你准备准备,后日来柳府提亲,再择一个良辰吉日,早日完婚。”“好。”江远棋无奈答应。“我对莫府甚是了解,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去莫府打散莫野寻的注意力,我会趁着这时候找人将十斤姑娘带出来,依然在这里汇合。”“我们怎么知道你已经将十斤带出来了?”江远棋问道。“放心吧,十斤姑娘逃出去,自是有人去向莫野寻报信,你们不就知道了。”“行,让易茵茵和你一块去,十斤她不一定相信你。”江远棋怕她使诈,派易茵茵跟着一块去。他和顾牵机,祁温三人便去莫府打散莫野寻的注意力。莫府在四大家族中的府邸中是最气派最大的,一进门便能看见前院里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池子的锦鲤。左右两边分别是莫野寻与莫野峰的院子。今日,莫向天与莫野峰皆不在家,所以莫野寻才敢如此猖狂的将十斤带回了家。他将十斤锁在自己的卧房内,看着十斤蜷缩在桌子底下,又乖又害怕的样子,甚是喜欢。他一脸贱笑的想靠近十斤,十斤便用额头不停的撞着桌子,那额头都撞出血了,莫野寻拿她没办法,不敢轻易靠近她。“十斤姑娘,你别怕,我很温柔的,你相信我,跟着我,比那江远棋好一万倍。”见惯了妖媚的狐狸,见着这种纯真的小白兔,倒是心生一丝怜悯。莫野寻温柔的眼神仿佛变了模样一般,从将十斤骗回来,便一直和善的对她,又哄又逗的,可十斤却怎么都不回应他,只要一靠近她,她便以自残的方式示意。她本来不相信他的,可他说江远棋出事了,她当时脑子里只有江远棋出事了,她害怕,就稀里糊涂跟过去了。“少帮主,江帮主来了。”一小厮站在门口低头说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到江远棋来了,十斤立马想要爬出去,莫野寻见她如此在乎江远棋,一改温柔,愤怒将她提起来,看着她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又不忍心,狠下心道:“我弄死他。”说完后,十斤被摔在地上,随后将门锁上,只剩十斤苦苦的敲着门。“哟,江帮主,今日怎么得空来我府上拜访,不巧了,我父亲与我大哥皆出门了。”莫野寻边走过来便说道。“莫少帮主,久仰大名,小爷我不是来拜访莫帮主的,把十斤还给我。”江远棋冷厉道。莫野寻也不回避,而是得意道:“哦,十斤姑娘,江帮主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在身边,莫某甚是羡慕,这才请十斤姑娘来府中做客,江帮主别担心,十斤姑娘好得很,也甚是喜欢莫某,我也甚是喜欢十斤姑娘,不施粉黛,就如此美丽动人,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莫野寻拿着十斤常戴的木簪一个劲的欣赏,江远棋十分恼怒,就连祁温都看不下去了,愤怒道:“你,快把十斤交出来,不然,我,我杀了你。”“莫少帮主,强抢民女是违反律例的,我想若是莫帮主知道,定是饶不了你的。”顾牵机同样气愤,但只能沉着应对。“我没抢啊,我就是,哈哈,我请十斤姑娘来的,她也是自愿的。”莫野寻一脸奸笑。江远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握拳的指甲都快刺进皮肤了。终于等到小厮着急跑来报信:“不好了,不好了,少帮主。”莫野寻一巴掌扇在小厮的脸上,“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喊那么大声想让整个江湖都知道吗?”小厮委屈,道:“十斤姑娘,不见了。”又是重重的的一巴掌,双颊的手掌印对称的显现,小厮不敢在多少一句话。“我养你们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又是一脚喘在小厮身上,小厮今日也是没看黄道吉日,偏就他屁颠屁颠的跑出来报信,得,揽一身的伤。“告辞了,莫少帮主。”江远棋等人欲走,莫野寻气急败坏地偷袭江远棋,一掌打过去,江远棋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般弱的江远棋了,迅速躲了开来,道:“莫少帮主,莫帮主应是快回来了吧,日后,小爷定与莫少帮主好好比试一番。”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莫野寻也没追,江远棋提醒了他莫向天快回来了,若是回来看到他与江远棋在打斗,必会知晓他将十斤骗回来的事情,到时候又免不得一顿打骂。柳默对莫野寻的院子甚是熟悉,亦了解莫野寻,救出十斤亦是轻轻松松。马车上,十斤颤抖着在易茵茵怀里不停抽泣,易茵茵想带她去医馆看看,她额头上的伤口都已凝结,脸上还挂着血,手上还有一大片淤青,易茵茵又心疼又自责,但十斤不肯去,易茵茵只得抱着她安抚着她等着江远棋他们来。“江帮主他们,来了。”柳默掀开帘子探着江远棋等人。十斤听到江远棋来了,立即下了马车,看着远处赶来的江远棋,委屈大哭着,她踉踉跄跄朝江远棋走去,路人皆不知她发生了什么。江远棋看到她哭得极其委屈,心里难受不已,眼眶湿润的朝她奔去,“十斤。”好不容易靠近彼此,十斤终是没挺住,晕了过去,江远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急忙去了医馆,顾牵机等人也跟了上去。柳默看着这一幕幕,甚是羡慕,没有人会担心她担心到哭,没有人,她苦笑一声,随即便回府去了。医馆内,江远棋等人焦急的等着郎中的诊断。郎中一番细诊,告诉他们十斤并无大碍,只是受惊晕倒了。郎中给十斤配了几副外伤药后,几人便带着十斤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