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这糖人怎么卖?”闻人亦欢温声道。
“一毛钱一个,我这什么样的都有,小伙子你看想要哪一种……”老大爷连忙展示自己的小摊。
“喵……狐狐……我想吃那个……”奶茶大师喵从领结后面冒出猫猫头,冲着一个小猫形状的糖人喵喵叫。
反正它是道具猫猫,没有什么饮食禁忌。
“好。”闻人亦欢点点它的脑壳。
“这个、那个还后面几个。”摊子上大概十几个糖人,闻人亦欢包下了一半。
老大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连忙帮闻人亦欢打包起来。
“小伙子,你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吧?”老大爷这才发现闻人亦欢的打扮不像是寻常人家。
“老人家,我是来替哥哥看……看他在镇上的朋友,但又怀疑找错了地方,不知这镇上有没有白姓人家?”
舌头打了个圈,闻人亦欢隐去参加元家婚礼的事,想要探探奖励木牌上的“白映梅”。
“小伙子你这可问对人了,我们这镇子啊,不大,老头我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在这摸爬滚打,对这镇上的人家熟悉的不得了。”
给闻人亦欢塞了一个断裂的糖块当作赠品,老大爷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姓白的人家,多年前确实有一户,只是现在……唉……”
“现在怎么了喵?”奶茶大师喵嘟嘟囔囔。
“喵?”老大爷疑惑。
“您听错了,我说的是‘啊’。”闻人亦欢戳奶茶大师喵脑壳。
“害……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耳朵眼睛都不灵光。”老大爷掏了掏耳朵。
“这白家以前也是镇子上的大户,风光得很,可惜几年前晚上一场大火烧光了,唉……白老爷子也算是个大善人了……”
“那您知道白映梅吗?”口袋里的手转着木牌,闻人亦欢问。
“白小姐是白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儿。”老大爷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关心这边,压低声音。
那场火灾来的怪异,对外宣称的是白家一家人都死光了,只有几个晚上还在干活的下人幸免于难。
可有处理后事的人酒后说根本没有看到白小姐的尸体,小姑娘年纪轻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大爷言罢又是几声叹息。
闻人亦欢又试着打听元家和白家的关系。
大爷也是个爽快人,知无不言,甚至恨不得把镇上人家的关系都介绍一遍。
“对了,小伙子,我看你正是成家的年纪,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没有的话老头我……”老大爷突然操起王婆的心。
还没等闻人亦欢开口,一旁兢兢业业背着袋子盒子,蹲了半天的宫姓萨摩就绕到了闻人亦欢身前。
“汪……”甩甩身上的“负重”,宫姓萨摩控诉某狐压榨未成年狗狗幼崽。
“它累了,老人家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来买糖人。”
礼貌道别,闻人亦欢直接抱起在地上“滚”了老半天的宫姓萨摩,没有半点嫌弃地让它贴着身上白净整齐的衬衣。
慢吞吞回到元家,太阳已经下山一半了。
闻人亦欢撕着鸡腿肉喂给某宫姓萨摩,一边揣摩着老大爷的话。
元家和白家曾是世交,白家一场火灾之后,元家接手了几乎所有白家的生意和产业,一跃成为镇上的首富,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但他又提到白家和元家的当家人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好人。
“亦安说人永远不会嫌自己有钱,是这样吗宫斥?”
闻人亦欢垫着胳膊趴在桌子上,跟用餐的狗狗眨眼睛。
“汪。”宫姓萨摩点头。
“喵喵狐狐,人都是善变的喵。”奶茶大师喵疯狂舔着小糖猫插嘴。
留守的段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先倒了茶,大口喝了两三杯,从宫姓萨摩面前抢过一块鸡腿肉才说起正事。
“狐哥,今天元家抓到个女孩,元佩山还把他老婆关起来了。”
“嗯?”闻人亦欢示意他继续说。
看来今天的元家不太平,奶茶大师喵贴心地不知道从哪捞来一碟瓜子。
“我们守灵那次,元家不是说棺材里少了个人吗?原来是被元老爷子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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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夫人藏起来了。”
还以为剧情会在婚礼当天展开,现在看真是一点不能放松。
李夫人早就独自居住在元宅的一处佛堂小院,不问府中事务多年。
发现佛堂藏人的是一个送饭的丫头,知晓此事的元老爷子大发雷霆,命人将李夫人禁足,绑走了被发现的女孩。
“女孩呢?”
按照段然的性子,应该不会放任不管这么回来。
“我偷偷放了,”段然拍了拍大腿,真有几分豪气干云的意思。
元家杀人,李夫人放人。
这倒是很有趣,或许李夫人会知道什么,闻人亦欢决定去见一见她。
【虽然之前说请大家安心等到婚礼那天,但是似乎有什么生气了喵。
请各位玩家做好随时遭遇袭击的准备,毕竟你们这两天过得实在是太!悠!闲!辽!喵。】
月亮攀上院里桃花树的最高处。
某宫姓萨摩不在床上,闻人亦欢试着唤了两
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奶茶大师喵也不知道在哪里。
猜他应该是有事要做,也不想多做耽搁,闻人亦欢穿好衣服打算趁着夜色去找李夫人。
脚刚踩到鞋子,一股冷意从下往上传来,闻人亦欢顿时困意全无。
他的鞋子是一双皮靴,而脚下此刻的触感分明是绸缎。
一双大红的绣花鞋。
煞有介事地比了比,闻人亦欢摇头:“太小了,穿不上。”
“世间比比负心人,冤怨得报有几人?剥掉皮来拆去骨……”
声音哀怨嘶哑,是段然被控制时在梦境中哼唱的歌谣。
“……一抔黄土,不见尸骨,无人哭……”
闻人亦欢赤着脚踩在地上,垂挂在脚踝处的铃铛叮铃作响。
眨眼间视野里满布红色。
闻起来有些年头的血腥味让闻人亦欢胸口发闷。
“沙沙”。
长度惊人的红绫在屋内像具有生命一般“流淌”,顺着墙壁绕过柱子,短短几十秒的时间织出一张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