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原先君珏还有一点的愧疚情绪,现在瞬间变得荡然无存,这人给她惹得麻烦真的是有够头疼的。

    如今她在巽朝皇帝的冷视下背脊僵住,呆呆站在一旁,撇清与北苑的关系证明自己的无辜。

    “我想你除了殷楚非之外还有别的在意的人吧。”苏苏勾起恶意的笑,“比如你那个生身母亲。”同时也是北棠的继母。

    北苑和她的母亲也算臭味相投,都喜欢婚前便拉拉扯扯,随后瞒不住了便会娶进家门。

    不然北棠在之后的剧情里也不会恶心到把孩子给流掉了。

    “我的母亲她是官眷,殿下怎么能无缘无故对她下手。”北苑脸被捏住,整个人说话支支吾吾,挣扎几下也会被侍卫按在原地。

    苏苏笑了,视线放到北苑手中拿着的发簪,“你知道谋害皇室的罪名是可以诛九族的吗?别说你母亲,你父亲你想必也该担心担心。”她很想说下次动手的时候动动脑子,但是这人毫无觉悟的样子让苏苏觉得这人根本没有脑子。

    整个场面寂静,连喘息声都一清二楚,没人想惹怒这个时候的公主殿下。

    最后守卫根据北苑的行踪判断殷寒应该被藏在哪里,苏苏注意到北苑微变的脸色心中有了主意,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去,留给众人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肖衡脸上的笑意僵住,顿了顿身子,最后选择跟上。

    据守卫来说,他们原先是搜过这里的,但是这里除了无数的箱子之外也没有别的人了,那些箱子上了锁,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才就这样错过了。

    是黑色的檀木箱子,不知晓原先放着什么,上面带着锁链保护起来,看起来价值不菲。

    苏苏才不管那么多,直接砸,这东西哪里比得上殷寒的性命重要。

    啪嗒一声金锁落在了地上。

    一把掀开盖子,殷寒脆弱到白皙的面容显现,他浑身颤抖,身上布满虚汗,瞳仁涣散的过分,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然脱困。

    这颤抖的模样该不会是幽闭恐惧症吧?

    苏苏心中一凛,伸手将他从箱子中扶起,抚摸着背脊给人安全感。“我在。”

    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天生的还是之后才有的,而且殷楚非定然是知晓的,她可不信门外的北苑能知道这种事,苏苏抿着唇想到。

    这声音似乎唤醒了殷寒的神志,他终于有了动作,转头眼神盯着苏苏似乎是在分辨。

    殷寒双手颤抖,他是被迷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箱子里,遮天蔽日的黑骤然侵占了他的心神。

    苏苏就在他面前,站在苏苏身后的是肖衡,那看着他的眼神该死的怪异。

    殷寒眯着眼,装作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往苏苏的怀里靠,享受着苏苏的安抚,眼里的占有意味肖衡怎么会看不明白。

    肖衡眼里满是挑衅,只是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变了性子的大公主没想到是那么的勾人,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

    侍卫:当我们都瞎了吧,没想到有一日他们居然能看到大公主后宫里的争宠大戏。

    随后北苑被压去了三法司,若是及时说出殷寒的位置苏苏或许还没那么生气,现在她可是一点都不会管,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或许是人执念太深,又或许是男主光环作祟,北苑受了很多酷刑也没说出殷楚非。

    最后就连君珏都与殷楚非划清了界限,面对殷楚非的示好装作不知。

    ……

    夜晚牢房内,老鼠蜘蛛似的到处跑,北苑窝在一脚,脸上还带着北父巴掌打下的疤痕,嘴角留着凝固的血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一句话也没说过。

    看到熟悉的人走过来之后,北苑眼睛一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将军,将军,你是来救我的吧,我就说楚非不会抛弃我的。”

    她眼神自信,转头看去,只看到了父亲和母亲死亡的画面。

    两人因为她生出了隔阂,连坐都坐在牢房的两端,此刻纷纷倒下,胸口插了一把袖箭。

    ……

    隔日。

    殷寒眼眸潋滟,原先殿下见了北棠之后总是忽略了他,现在变得在乎了许多,殷寒欣长的手指搭上苏苏的肩,身体跟着贴了上去。

    是因为那天暴露了他的脆弱,激起了苏苏的怜悯之心?

    好像不是,殿下不是那种随意施舍怜悯的人,是殿下喜欢拿捏的住的人,那样的人才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殷寒靠在苏苏的肩头歪着头仔细看她,苏苏察觉到了,她不习惯和人离得那么近,不自在的挣了挣,“怎么了?”

    如果是苏苏有变化后,那殷寒也有变化,情绪总是变得让人琢磨不定。

    殷寒盯着苏苏手中的书卷,那是一本杂记,上面写的无非是男女情爱,甚至还带着图画,殷寒赧然,殿下还喜欢看这些。

    “这画感觉有些劣质。”画不出男女情爱的半分美好,殷寒作为专家自然而然的吐露出声。

    苏苏完全不挑,她主要看文字,一个霸总也有一颗少女心啊,“如果只是这种书的话也算够用了。”不然还能印成国画不成,那感觉瞬间down了下来。

    殷寒看人眼里满是兴味,似乎有时候还会停顿半刻回味一下便知道她在联想。

    只是不知道如果有那种情节殿下想象的另一个主人公会不会是他。

    殷寒沉吟片刻,尤且记得殿下曾经画的那副画,“殿下画的都比他好。”

    苏苏倒是很惊喜,“真的?”兴奋地声音都变了调。

    但是太精细的她应该完不成,这种情感拉满的时候细节是必不可少的,苏苏眼神眯起,她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最后苏苏当然是没憋住,又或者根本不想憋,“不如你画幅这篇小说里的情形如何。”这么好的才能别荒废了才好。

    苏苏手指往书上一指,“不如你就画这一幅?”

    殷寒定睛,这画面上是男子躺在女子腿边在落花下唯美温婉,只是其中的小人画的像是年华里的娃娃,少了几分美感。

    加上苏苏绘声绘色的补充,那画面在殷寒脑中已然成型。

    只是他从没画过那么暧昧的场面。

    “那就开始啊,凡事都有第一次。”

    殷寒这才发现他把心里话说出口了,他别扭的撇过眼去,他居然想到了别的。

    这人是不是太害羞了,这才不过是暧昧一些的场景,她其实还有更过分的要求没有提,苏苏摸了摸鼻子,默默的把几页开车的地方给翻过去。

    她最想让人画的是这些,以往看小说最羡慕的就是画手,能把脑中场景那么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还画一些同人图。

    里面涩的能让人瞬间联想到一百零八式。

    殷寒支支吾吾的答应了下来,但他最先想到的是他还欠着苏苏的一幅肖像没画,既然苏苏先给的,那他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都该自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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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想要找找感觉。”殷寒咽了下口水,创作总是需要灵感的。

    苏苏不太明白,他作为画手是要看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这两个人是女将军和娇弱夫郎,那我给你找个侍卫和丫鬟,这样类比一下。

    苏苏说出来之后,殷寒浑身僵住,想法似乎难以启齿。

    那眼睛直勾勾的,苏苏被盯着有些发毛,伸出手把殷寒眼睛挡住,“别那么看我。”

    殷寒鸦羽般的眼睫划过手心带来一阵痒意,苏苏似乎是察觉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是他眼神太怪异了,慢慢将手松开。

    “好好说话。”

    “我想殿下亲自上场,只有殿下有这个气势。”女将军的气场强大,不是一个丫鬟撑得起来的。

    苏苏呆住了,迟疑地问,“你是想我和那个侍卫?”

    殷寒:……

    最后眼睛一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我想与殿下一起。”殷寒上前半步垂着头盯着苏苏的发髻。

    步摇上的发簪是一只青鸟,金灿灿的翅膀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关键是你不看着怎么能找感觉。”有画师会当模特吗,那怎么能体会的到意境?

    如果殷寒离得太近,苏苏需要仰着头看他,她微窘,这样也太没气势了吧,抬脚慢慢地后退半步。

    殷寒动作僵住,随即漏出完美无缺的笑颜,“殿下可能对这些不太了解,画师也是需要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画中人的心情。”

    那样才能画出画中人的喜悦。

    苏苏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她确实不懂也不好说什么,视线放到窗外,门外就有一颗桑树,上面的花卉红的滴血,妖艳的不可方物。

    虽不及画上的柔和,但似乎也凑合了。

    苏苏坐在石椅上,殷寒那松散的长发扑在她的裙子上,红黑相接,冲突中莫名的带着一股和谐,仿佛就该是如此。

    温热的脸颊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炙热的温度,他微微动作发出舒服的喟叹。

    苏苏:……

    或许只是想找个人形抱枕罢了。

    殷寒的碎发遮住了眼睫,苏苏这个角度有点看不清脸,强迫症作祟,苏苏抬手握住勾到耳后,正好对上殷寒探究的眼神。

    “头发…掉了。”

    “确实眼睛有点难受,谢谢殿下。”殷寒乖乖的,向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现在是夏日,今日阳光不大,有点阴天的意思,但又不是很凉,苏苏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一手支在石桌上一手抚摸着殷寒的头发。

    他是怕硌到她早先便卸了发髻,摸起来发质真的不错。

    苏苏打了个哈欠,“我总感觉我到你这来总是会犯困,说是春困秋乏,这还没到日子呢。”或许是在殷寒身边总是不用想一些烦心事吧,苏苏想到。

    完全没注意到殷寒骤然睁开的眼眸,黑色瞳孔微颤,“或许是殿下没午睡的缘故。”

    苏苏仔细回想也是,她看杂记看的太入迷了,到了时辰还兴致盎然,到了这个时辰困了也是应该的。

    殷寒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现在天色已黑,殿下想吃些什么吗?”

    不了吧,苏苏摇了摇头,北棠今日必然给她准备了药膳。

    殷寒如何能不知,他心中有些不爽,但没办法说些什么,殿下的身体是不容忽视的。

    只是北棠的医术……他莫名心慌,下意识的不敢去想现在也不想让人离开,殿下最好待在他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