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多情债(2)
    白书剑说的是不急,但余弦觉得东南亚之行越快越好。

    毕竟系统BUG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算小。

    他就是想去玩而已。

    至于到底要玩什么,他不知道。

    血海的存在本就是个巨大的BUG,但是他修不了。

    如果要用什么来解释,那就是他懒,除此之外没有解释。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余弦没办法干涉太多。

    你看他自己家旁边就住着那么多鬼都没说什么。

    他检查了一遍签证,至少签证上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时刻,系统本身也能给他足够的提示。相当于一个强大的高能预警系统。

    所以他收拾了东西,准备真的奔赴东南亚旅游……不是,修BUG。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东西也收拾好了。

    白书剑上来敲门,看到余弦拖着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是……”

    “我的包,和拖菜的拖车。”余弦向白书剑介绍了自己的“发明”。

    把旅行包放在铁架子拖车上,登机的时候就把铁架子一收,把包背起来,进可攻退可守,非常方便。

    就是丑了点,丑就丑了点吧。

    余弦继续问:“所以你怎么过去?我打个车去机场吧。”

    白书剑一顿,随即微笑着开口:“坐我的车怎么样?比较方便。”

    “哦。”余弦一只脚踩着拖车的横杆,用手拽住小拖车的握把,一个用力,就把拖车的扶手拽了出来:“你不去接欧阳曼云吗?”

    “她?”白书剑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她要来啊,你不知道吗?”

    余弦问完才后知后觉地开口:“哦,你不知道。”

    “她和我是合作伙伴。”

    白书剑习惯性地就想来接余弦手中的拖车,被余弦扭了一下,躲过了。

    白书剑收回手,不动声色地转身,余弦也没太在意这个细节,一边拖着拖车一边开了手机,看到段永昼的消息才知道自己又一晚上没理段永昼了。

    ……怪不得昨晚上人鱼一直缠着他贴贴。

    他给段永昼发了一条:“我要去东南亚旅游了。”

    五秒钟不到,段永昼的对话框发来一条:“?”

    第二条:“?????”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段永昼的懵逼。

    段永昼:“我做错什么了吗?”

    “在机场吗?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

    连发四条,不够。

    段永昼:“我错了。”

    “我做错什么了宝宝,你说,我一定改。”

    现在是六条了。

    余弦打字:“不是,是我有事情要做。你别来,你也很忙。”

    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和不熟悉的人去东南亚是挺危险的。

    但他不是人啊……?

    余弦想,段永昼明明也清楚这点,但就是紧张得不像话。

    他其实也不怎么需要段永昼这么哄的,他的情感需求并不是很强烈。

    他该怎么和段永昼解释?解释自己不是人?但是段永昼知道啊……

    干嘛这么紧张。

    余弦索性放下了手机,赶上电梯,白书剑一直在电梯门口等着他。

    电梯门关上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言。

    还是白书剑先开了口:“你身上的降头术……”

    “我知道,是欧阳曼云给我下的。”余弦抢答。

    白书剑却开口:“瞒不过你。”

    “但在她面前我不好说什么,她解不了这降头,你相信我,我会替你寻到那个降头师。”

    余弦看了白书剑一眼,眼里没带什么情绪,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白书剑说明其实他随时可以自己解除这个降头术。

    他之所以还留着它,是因为觉得这个红蛾子纹身密密麻麻的,很猎奇,还有点好看。

    它似乎会自己移动,还会繁殖生长。

    如果换一个人来看,可能已经吓死了。

    但对于余弦来说,它就是纯粹的装饰品。

    昨天晚上余弦还去见了自己的新邻居,“中邪”。

    让他意外的是,中邪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极为雅致的小居,而他的新邻居并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还真的是帝王与将军。

    只不过似乎并不是某个专属的朝代的专属的人,而是两种意念的聚合体。

    那帝王修长英俊,卸下龙袍之后甚至显得儒雅风流,穿着一身简单的睡衣一样的服饰,就来和他会面了。

    那将军却不好说话,是个青年人模样,一直护在帝王身边,警惕而敌对地盯着余弦,在帝王和他谈话的时候还咋咋呼呼的,老是想打断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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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相比起初见面的癫狂,此刻的他们显得稳定了不少。

    余弦简单介绍了一遍情况,还送了两人一些超市推来的礼物。帝王对这些礼物啧啧称奇,也回赠了余弦一堆……古董。

    珍宝玉器,黄金数两。

    谈了不久之后,帝王礼貌地和余弦告别,就拽着将军的领子进了里屋。

    余弦也默默告退。

    “到了。”

    白书剑的声音让余弦回归现实,他站在白书剑的车前,而趁着他愣神的当口,白书剑已经在把他的行李收好放进后备箱。

    余弦看了一眼,没有司机。

    大学时候,段永昼开车载着他的时候也不喜欢带司机,说是大学生坐车要什么司机。

    但大学生……一般也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余弦不认识白书剑这车,但坐上去之后感觉很舒服,很宽敞。白书剑的车内有很多小设计,还有个小冰箱,冰箱里放着他最喜欢喝的饮料……

    ……为什么会有他最喜欢喝的饮料?

    余弦默默地关上了小冰箱。

    太熟悉了,和坐前任的车似的。

    只是这辈子他和白书剑确实也不熟。

    余弦躺在车座上,眼皮子刚耷拉下来。

    白书剑调了音乐,是余弦常听的歌单。音响质量极好,听着的时候宛如听一场高品质演唱会。

    余弦的眼睛一下又睁大了。

    他之所以有那么多前任,是因为他的前任们都是某些领域的佼佼者,都有傲性,要余弦去适应他们,而绝不可能让他们去适应余弦。

    段永昼则是一个高自律的、自愿被打磨出的异类。

    所以段永昼非常照顾余弦,照顾得非常到位。

    但现在白书剑也给了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只是余弦并不知道这到底是白书剑心思缜密、天生就会照顾人的感受,还是……

    “我最近总有一种错觉。”白书剑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我总觉得,有一个人喜欢喝这个牌子的饮料,也喜欢听这些歌。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真的有过和这么一个人相处的记忆。”

    余弦看着白书剑的背影,只看到半个侧颜的轮廓。他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极稳。

    白书剑的声音温缓,只是阐述,却不像是试探。

    余弦:“你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