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是什么?”
“用人类的理解来说,有点近似于职业与社会地位融合后的一种‘称呼’。”
“那尸魂界是在日本吗?”
“只是在地域上与日本重合,且通道处于日本,实际上尸魂界的面积比日本要大得多。”
“那你们会做接引灵魂之类的事情吗?”
“会。”
“将灵魂接引进尸魂界?”
“看情况而定。”
“看什么情况?”
“......”
冬狮郎不说话了,他一脸拒绝回答的表情盯着远坂凛不断凑近的脸说道,“我们现在追查的事情跟尸魂界有什么关系吗?”
“唔,就是好奇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死神’。传说里死神不都是在将死之人身边才出现的吗?还会带来死亡什么的。”
“传说是传说,现实是现实。”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符合传说形象的死神?”
“或许有。”
“或许?”
柯南在一旁认真重温案件资料,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顺嘴插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认为都可以,只要别再烦他就行。”
凛将身子后撤了一点,重新回到了端庄的坐姿。
冬狮郎总算得到了适当的清净。
“如果要调查这三个家族的话,我们应该从哪一家开始排查?”
柯南依然将心力投入在案件当中,毕竟事关他的小命,不得不重视。
凛想了想回答道,“埃尔梅罗的话,老师应该会帮我们注意情况,况且我们刚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转过头就调查老师的家族的话,未免显得有些不礼貌......埃尔梅罗放在最后,你说怎么样?”
柯南点点头,他接受了凛的理由,“那彼尔德林和赞塔因,哪个先?”
凛想到了她在科伦特见过的那位最后过来善后的魔术师,对方就是彼尔德林的人,“要不从彼尔德林开始?”
“有什么原因吗?”
“赞塔因的行事风格相当强势,如果我们以赞塔因为目标的话,万一产生冲突,搞不好会出事,不如先从风评更好一些的彼尔德林入手,如果中间老师也完成了家族内的调查,那赞塔因就可以通过排除法来确定是否有问题。”
柯南并不了解时钟塔几大家族的内幕,在这点上自然是凛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冬狮郎问了一句,“那你们打算用什么手段调查彼尔德林呢?”
柯南也看向了凛。
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自己喊道,“问我?!”
查理小睡了一会儿。
迦尔纳不给他“窥屏”,他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等醒来后,他确实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唤来女仆给自己弄了点吃的,他便自己动手泡了壶茶,坐在书桌前,对着自己的教案又检查了一遍。
今天已经是周三了,他的《召唤术探秘》课程开在了周五下午,明天就是申请的截至日期。
说起来他都没怎么关注目前被选中参与旁听的人,都是交给了管家(副主任)在筛选,除了走后门的柯南和远坂,还有二十八个名额,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他倒是听管家说过,申请的人很多,对他的课程有兴趣的人也是一大堆。
查理想到这不禁有些自得。
罗德里格斯的名头还是挺有号召力的嘛。
他独自高兴了一会儿,把教案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做起了正事。
柯南那边有迦尔纳看着,他暂时应该是不用担心,“永恒之河的主人”是个隐患没错,但在隐患爆发前,他手头还有个炸弹急需处理。
他伸手探入了虚空之中,取出了一块被他用魔术封锁住的“空间”。
按理来说,被他封印起来的空间内部,应该是完全静止的才对,但在这个小方块里面,如烟雾般的一缕物质却在不断变幻着形态。
他去了一趟外域寻求解决斯莱德君主身上污染的方法,而他从外面偷带回来的就是这个。
只是在用于那位君主身上之前,他还需要多做些检查,确保这东西本身没有隐患才行。
“这是你的事情!我和日番谷君都是协助!你不是侦探吗?如果侦探的脑子不用的话,那跟摆设有什么不同?!”
“好痛!”
被凛顺手敲了一个板栗的柯南捂着脑袋蜷缩起了身子,他们三个日本人说着日语吵吵闹闹的样子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关注,但看到都是小孩子后,便都会心一笑。
说起来这里不愧是悠哉的大英帝国,现在这个下午茶时间,在咖啡厅坐着的人可真多,老板还见他们三个中两个都是小孩子的体型,远坂像是带着两个弟弟的大姐姐,给他们上咖啡的时候特意给小学生小朋友柯南和初中生小朋友冬狮郎多送了精致的小蛋糕......
这么做生意真的不会亏本吗?!
迦尔纳在隔壁的座位看着这三个人的打闹,内心也是一片平和,像是个慈爱的老父亲。
不过他平和之余,也在想着先前查理托他向远坂传递的信息。
那毫无疑问是查理在误导远坂,而他则是明知道这是误导,也选择了帮助查理。
说到底,柯南和远坂都不知道,让他们查案这件事,本就是查理在用他们钓鱼,现在这个连环杀手案子意外牵扯到了三个君主家族,对于查理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无论是哪一家做的,对于查理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罗德里格斯刚刚回归协会,查理虽然看似在做的事情一切顺利,但沉寂的罗德里格斯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活跃的罗德里格斯必然要在协会的各个位置安插人手、体现存在感,这个不同于工坊的研发、生产这种商业上的运作,而是行政上的直接插手。
趁着罗德里格斯沉寂时将势力网络铺开来的几大家族自然是不会乐见其成。
天师的委托,也是正中了查理的心坎,查理才会这么尽心尽力。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关于调查彼尔德林的讨论也正式展开。
“......我们现在除了知道这个役使怪物的术式是这三家保存的以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信息。贸然跑到别人家里,说我怀疑你们家族里有人用了禁术,肯定不会被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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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大侦探。”
“这条路既然行不通,那我们就按照原来的路线走,从案件本身入手,你们觉得如何?”
“案件本身?”
“一个笨方法。既然那个凶手挑选受害人的标准是逃脱了法律制裁的罪人,那我们现在去警局,把那些发生在伦敦的悬案找出来,一个个找到真相。随着可挑选的受害人减少,那个凶手一定会变得焦虑起来。”
“变得焦虑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这位凶手,要么就是想方设法赶在我们找到下一个罪人之前,提前锁定,快我们一步,要么就是从伦敦离开,去外面继续寻找其他地方的罪人。”
冬狮郎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你所说的这个方法成立的前提,是那个犯人还会继续作案,但如果他停手了怎么办?”
凛也看向了柯南,她也有一样的疑惑。
柯南很自信回答道,“不会的。首先,如果对方犯下这些案件是因为个人原因,就是我们常说的‘连环杀手的冲动’,那这种冲动就像是正常人每天起床要洗漱、到了点要吃饭一样,是一种本能,是一种瘾,若是没有做,或者被我们阻止了,他只会想方设法去找到下一个目标,直到完成处决罪人这件事,他才能得到快感与从焦虑中解放出来。”
“而如果对方犯下案件是因为魔术的原因,就是远坂老师所说的‘仪式’......”
柯南将手机上自己的备忘录打开放在了桌上,凛和冬狮郎都凑了过来。
备忘录上是柯南做的案件时间表。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横跨了有二十年的案件,虽然地域很分散,但在作案时间上却呈现出一种规律。这个凶手每次动手,都不会只完成一起。因为或许还存在没有被发现的死者,这个时间表有些不准,但也能看出一个大概。”
“两次案件中,最长的一次相隔了有两年的时间,而每次作案,受害者都是在一个月内死亡,其中有四次的受害者都是五人,其余也都是三人或者四人。”
“我怀疑,如果是仪式的话,那仪式应该要求间隔在两年之内,并且在一个月中处刑至少五人是一种硬性的要求。”
“而且这种间隔其实也给了犯人一些准备的时间,两年的时间来调查悬案,再集中性将逃脱了法律的罪人处决。”
凛托腮对着柯南做的时间表陷入了沉思。
柯南所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是仪式的话,在时间上一旦形成一种模式,那就一定要遵循这种模式才行,不然前面的努力就相当于白费了。
只是因为这个结论其实是柯南基于经验的一种推测,现实已经发现的案件还不足以完全勾勒出这样的答案,但也正如柯南所说,案件跨度太大,现在找到的案子还不是全部,或许等全部案件被挖掘出来,真相会与柯南推理出的结论一致。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去警局提出要协助调查悬案,这么多案子,我们该怎么迅速找到真相?”
柯南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充满信心道,“我可是个侦探。”
凛欲言又止。
你这个侦探脑子,它真的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