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火烧清云居2
    “欸,樱师妹,你来了啊,可有伤到哪?”

    这场大火烧了将近一个时辰,估计有不少修为低的弟子受了伤。

    她其实来医馆没什么事,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以及,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这医馆好像还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祁樱摇头摆手,眉眼弯成一个弧形,道:“没有没有,完颜师兄,这次伤的人多不多啊?”

    完颜欢轻叹一声,道:“倒也没有多少,不过,有个姓楚的小师弟,伤得挺重!”

    祁樱步履一顿,瞳目骤缩,抓着他的手道:“什么?楚什么?他现在在哪?”

    完颜欢被她的动作吓住,又见她那么着急,抬手指着最里的卧房道:“那儿。”

    遭了!

    祁樱撒开手,急速跑向那边。

    还未进门,就见到有好几个医修围在一个人的身边,那人的身上缠满白布,一只手臂黝黑,就像一块要化成灰的木头。

    “五师兄——”她的呼吸急促,几乎是大叫了一声。

    众人皆是一惊,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惊魂未定的祁樱。

    “祁师妹,你认识这个礅兽吗?”

    蹾兽?身形如人但是面相是兽的怪物。

    祁樱一愣,连忙摇头,“不是,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楚一舟的病人?”

    一女医修转过身来,指着对面的木床,道:“噢噢,是这个吧?”

    祁樱跟着她的指示一瞧,果然见到有一个人躺在那。

    楚一舟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头发已经不似白日里那样齐整了,脸上还多了几道被灼伤的红痕。

    她的师兄楚一舟,比她大几个月,从小便患有罕见的心疾,又出生贫寒家,6岁后被家里人抛弃在斐云山下,好在被好心人带回了南旻宗,此后便成了南旻宗的外门弟子。

    比起其他宗门,南旻宗招收弟子的条件更为严格,原本像楚一舟这样的人不该会收入宗中。

    不过好在,那个好心人是祁樱。

    祁樱跑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还算平稳的脉搏之后才松一口气,她抬头望向一旁的女医修,礼貌道:“请问,他伤得重不重,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啊,没什么大碍的,就是吸了太多烟尘,一时间晕了过去,估计一会或者明日便会醒来了。”

    “谢谢。”

    女医修脸突然浮起一片红晕,连连摇头。

    到底谁在传寒瑜剑仙的女儿顽劣可怕的,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哐当,屋外的门突然被打开,迟深披星戴月地赶来。

    祁樱眉头一皱,心想他来做什么。

    一间小小的病房内一下子挤满了人。

    迟深没有说话,只是向他们鞠了一躬。

    有两个年轻的女医修在一旁小声说:“这是云朔长老的大弟子迟深吧?长得真不错。”

    没过多久后,门外又出现另一个身影,完颜欢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说:“迟深!迟深!哎呀你等等我呀!”

    见到众人,他又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研究这个礅兽的。”

    他看见一旁的祁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哎呀呀,祁师妹,刚才迟师弟一进门就来问我你的去向,我就没拦住...”

    迟深走到楚一舟身旁,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一脸正色道:“我是来看楚师弟的。”

    祁樱抬头看他,道:“五师兄有我守着就够了,迟师兄,你不用去忙救火的事吗?”

    迟深收回手,瞳目的颜色已经恢复与常人无异的乌黑色,平静开口:“火势已经下去了,况且,我听说楚师弟伤得挺重,所以来看看。”

    说着,他颔首,与她四目相对,“师妹你也才从火居里出来,应当注意休息才是。”

    ——要不然容易长不高。

    这句话是用传神术说的。

    祁樱炸毛:“我说了我守着就够了啊!”

    ——不用你说!

    完颜欢插到两人中间,规劝道:“欸欸欸,别吵架。”

    “谁跟他吵架了!”

    “......”

    楚一舟痛苦地皱着眉头,两眼微微眯着,艰难地开口:“咳咳咳,樱子,是樱子吗?”

    祁樱抓紧他的手,急切道:“五师兄,我在这!”

    楚一舟喘了一口气,抬眼一看,见到了一旁的迟深和完颜欢,扯了扯嘴角,“迟师兄,完颜师兄。”

    他正想撑着身子起来,却被迟深和祁樱拦住,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祁樱又快速地收回手,她咬咬牙,又对着楚一舟道:“五师兄,不用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

    完颜欢附和道:“对啊对啊,躺着吧!”

    迟深将他安顿好,又替他扯了扯下滑的被子,问道:“清云居起火,派的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去救,你怎么也混了进去?”

    祁樱瞪他一眼,道:“五师兄那是担心我!”随后,她又转向楚一舟,“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不应该闯进火堆里啊,这点小火伤不了我的,嗯?”

    楚一舟又咳了起来,一旁的完颜欢连忙给他递来一碗水,他缓了一会,道:“我本来想,樱子今天修炼了一天,也没吃饭,就想给你送些夜宵吃,可是刚到清云居就起了火,我就没来得及顾忌,对...”

    迟深打断他,“一舟,我们并不是要责怪你,此次火势危急,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祁樱点头,缓和了会情绪,认真道:“五师兄,我下次会好好吃饭,不让你担心。”

    世间一切皆薄情。

    祁樱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楚一舟会为她赴汤蹈火。

    楚一舟虽伤得重,可是闻见她这么一说,心中倍感暖意。

    完颜欢长叹,感慨道:“……你们三个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啊!”

    三人默契地沉默了一阵。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樱回首过来,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盯着他转了一圈,认真道:“完颜师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完颜欢环起手到胸前,微微弯下腰,道:“什么啊?”

    祁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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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道:“你有眼疾。”

    说得义正言辞。

    屋内不少人都被这话逗笑了。

    完颜欢轻蹙眉头,‘嘿呀’一声,抬起手就想要给祁樱脑袋上来一记,却被一旁的迟深握住手柄,只能叫道:“你这小丫头,真是顽皮!”

    祁樱做了个鬼脸回去。

    迟深侧过身,目光凌凌地看着她,道:“师妹,清云居烧了,你日后住哪?”

    干嘛这么关心她?

    祁樱抬眼,目不斜视地看回去,“当然是外门的弟子居咯。”

    楚一舟看着她,道:“外门的弟子居过于简陋,恐怕...”

    迟深显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接着楚一舟的话道:“你住得惯吗?”

    祁樱昂起头,轻哼一声,“瞧不起谁呢!就算是茅草破屋我也能住。”

    完颜欢和后边的几位医修听完,都赞叹的为她鼓了鼓掌。

    迟深叹一口气,回首盯了盯窗外,道:“师弟,我还有事,过会再来看你。”

    楚一舟点点头,完颜欢放下环住的手,对着他道:“嘿,就走啦?”

    迟深没再回头。

    迟深走了之后,很多人都走了,毕竟已经很晚了,屋内只剩下祁樱和楚一舟。

    楚一舟看着她,眼底又浮现出几丝愧意,开口道:“樱子,不然你去问一问管事堂的人,叫他们再分一间好一点的屋子给你,毕竟这清云居起火,错并不在你。”

    哈哈哈,师兄,这清云居就是我烧的。

    祁樱摇头,目光坚定,语气诚恳道:“嘿呀,师兄,这有什么呀,若我连这点苦都吃不得,日后可怎么做天下第一?”

    楚一舟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了,只好止住嘴,又从衣袋里拿出自己的木牌,道:“樱子,天色不早了,要不今晚你去我屋里歇一晚?”

    “耶,可以吗?”祁樱接过,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那木牌是什么宝物似的。她伸手摸了摸,又放回楚一舟的手中,“不过,今日就不用啦,我要留下来陪着师兄。”

    楚一舟的脸红了红,心底暖了一大片,却仍要摇头,“不行,师妹,你要好生休息,明日还要起来上早课。”

    祁樱轻叹一口气,忽地想起一件事,收起木牌,对着他道:“那师兄先睡吧,你睡了我就走。”

    楚一舟果然听话地闭上眼。

    祁樱起身离开,来到中堂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完颜欢从她身后跑过来,还拿着一个瓷白的圆药罐,道:“樱师妹,这个给你。”

    祁樱接过,抬起头问他,“这是什么?”

    完颜欢叉着腰,‘嘿呀’一声,道:“你左脚踝灼伤了,师兄我给你送药呢!”

    啊?

    祁樱低下头,淡紫长裙飘飘然然,若不仔细看,还见不到那只受了伤的脚踝。

    她皱了皱眉,鄙夷道:“师兄,你好变态。”

    “这哪能怪我,明明是迟...”

    祁樱已经不管他在背后说些什么,独自跑向外廊的某个暗处,就连影子都没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