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人组:安稳的度过余生也是一种选择。
    今天的占卜课上。

    特里劳尼教授先是一个个的检查了他们的作业。哈利和罗恩的家庭作业获得了高分,这使他们觉得特别可笑。

    她高声选读了他们预言的许多部分,并表扬他们能够勇敢地接受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可是,当她要求他们再对下下个月的命运作个预测时,他们就觉得不怎么可笑了。

    他们俩再也想不出新的灾难事件了。

    而欧文,由于他预言自己以后会成为蓝星一霸,所以只得到了P的分数。

    (优秀——O)

    (超过预期——E)

    (及格——A)

    (差——P)

    P。

    他上学这么久了就还没有在魔药课外得到过这分数呢。

    而且正常来说,就算是斯内普也不会昧着良心给他P的,大多数情况下,他的魔药成绩都是A。

    这让欧文十分不爽。

    这么想他的预言都最可能实现的吧!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接着课程才正式开始。

    特里劳妮教授先是讲了一大堆有关于行星预测命运的办法。

    听着似乎有些道理。

    除了特里劳妮教授外,禁林里的马人也是此道的追求者。

    根据星象位置的变化,特里劳妮教授看出哈利前面的日子将充满艰辛,非常的艰难,哈利害怕的东西真的会到来,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不过——乍一听似乎这话放在他身上十分合适,但仔细一想。好像放在在场小刺头中的任意一个人身上都说的通。

    毕竟他们共同的敌人,伏地魔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教授只是在单纯的吓唬哈利。

    在她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后,剩余的时间,小巫师都在花费在填写一张复杂的圆形图表中。

    他们要在上面填写自己出生时的行星位置,这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

    需要计算许多烦琐的时间和角度,在小巫师看来,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其实欧文一直觉得,特里劳妮教授这种在课堂吓唬小巫师的教课办法很愚蠢。

    干嘛要把话说死呢?

    你应该像是那些麻瓜神棍一样,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然后结合小巫师最近的困惑。(这非常容易的就能获知,找各院院长问问,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再接合上书的模糊的话说,分分钟神在地上的代行人就能加持已身。

    “我知道是你干的占卜师,他们击败我的预言是你给的!

    来,我要杀你一千次,也不够!!!”

    为了给平凡的课堂一点点乐趣。

    欧文谈论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其实在原著中,欧文就疑惑,为啥伏地魔不直接找预言的预测者进行拷打询问,而非的找个预言球干什么。

    但在接触过特里劳妮教授后,他深知,只要是个大脑发育完善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真的是个先知。

    可能伏地魔根本就没想到,邓布利多会跟他玩一手灯下黑,而且特里劳妮教授的确太具有外貌欺骗了。

    但这并不妨碍,欧文继续吓吓她。

    “从现在开始,直到时间的尽头——我将杀你一遍又一遍!”欧文继续学着某个低沉的腔调的嬉皮笑脸的说着。

    另一边,

    特里劳妮教授在听到这话后,仿佛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她打了个冷颤,随后嘴角抽搐着,整个人慌乱不已。回退了好几步,惊愕间她意外的撞到了身后西莫的桌子,将他好不容易化成的行星运作图,撕了个粉碎。

    “哦!天呐!教授,我的作业被您撕毁了,我没办法再接着写了。”西莫强忍着脸上的即将露出的笑意,打趣般的说道。

    其实,西莫根本不会画行星运作图。

    羊皮纸上,他只是寥寥画了几笔,根本就没有完成多少。

    “啊!”特里劳妮教授,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扶着西莫,从他的胳膊一直拉扯到脸蛋,最后到头发。

    脸上写满了惊恐:“我——我——不!我没有。”

    她尖叫的说,双手用力的掐着。

    西莫也在尖叫着,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发。

    可真疼啊!

    听到身边也传来尖叫声,特里劳妮教授吓了一跳。

    旋即也反应了过来,她颤抖着,拍了拍西莫的脑瓜,但也只是拍了两下,接着便给人一种似乎很害怕的感觉,收回了手。

    “这话您跟汤姆学长去说,看他相不相信您!”欧文挑着眉毛,靠在椅子上,十分悠闲的打量着眼前发生的。

    “他会杀了我的,对——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不,正好相反,我jiao的他肯定不会伤害您的,毕竟他还要听您的预言反败为胜呢!”欧文嬉笑道,眼神眨眼眨的泛着清澈的光。

    可不要以为他在开玩笑,伏地魔绝对会好好的养着特里劳尼教授的,像她这样的珍贵人才绝不会被轻而易举的杀掉的吧。

    对吧——应该对吧!

    可惜,特里劳尼教授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惊恐的躲在教室床帘后,探出个脑袋,带着巨大的椭圆形眼睛,无辜的眼神从教室的上空掠过。

    “都走,离开这里,快!”

    她厉声戾气的说。

    蓬松而杂乱的头发使得她就像是个发疯的狮子。

    小巫师们不敢多逗留,他们立刻起身,像是逃似的冲出闷热而拥挤的北塔楼。

    “教授!”欧文朝着特里劳妮教授挥了挥手。

    “走,离开这里!”她走出床帘,独自站在教室最中心的扶手椅的后面。

    在她的右侧摆着一个柜子。

    柜子的顶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晶球。再往右还有着更加高大的柜子,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茶壶。

    而那个距离她最近的柜子,里面却并非任何魔法物品,实际上那里放着特里劳妮教授珍藏的各种各样高级红酒。

    “大概,又会是一个宿醉的夜晚。”某人跟随着人流,回头婉约一笑,随后一步步的消失在了北塔楼。

    哼——这就是给我暑假作业打P的后果!

    下节课,是斯内普的魔药课。

    这节课上,他逼着小巫师们研究一种通用解药。小巫师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斯内普教授说,他将在圣诞节前给他们中间的一个人下毒,看看他们的解药是否管用。

    当然,欧文知道斯内普只是嘴上逞能。

    他要是敢下毒,哥们当场就把这坩埚吃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偷偷的把斯内普说的话录制下来了。

    那是个很有意思的一个魔咒,上学期——特里劳尼教授教他的。(滑稽)

    原本是用来储存预言的。

    当然了,录制其他声音也没有问题。

    哼,一会就把这条语音消息转发给麦格教授,看看他们要怎么对线。

    欧文撅着嘴,一脸不爽的走出魔药教室,

    ————

    最后的的课程是魔咒课——弗立维教授要求他们另外再读三本书,为学习召唤咒做准备。

    这将会是小巫师们本学期学到的第一个新魔咒。

    几天后,欧文在礼堂里吃饭,碰巧遇见苏珊。

    她和另外几位赫奇帕奇小巫师凑在一起神秘兮兮的说着什么。

    这一下就吸引了欧文的注意。

    但不是欧文对这些小女生的话题十分感兴趣——他纯粹是喜欢听秘密,尤其是那些不可告人的,黑暗的秘密。

    “听说了,汉娜家里发生事故了。”苏珊低垂着脑袋,交头接耳的说道。

    “她怎么了?”欧文凑了过去,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你不知道?”苏珊·博恩斯转过头,惊讶的打量着欧文。

    她圆嘟嘟的脸上满是惊奇,棕色的头发梳成单马尾绑在身后。

    “是她的姑姑。”

    “姑姑?”欧文眉毛一挑。

    他还真不知道。

    汉娜没跟他说过她家里的事。

    与她们一同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椅上,欧文皱着眉头的看向她。

    “七月初,就是我们刚刚放暑假的时候。”苏珊快速的解释道:“有位疯狂的巫师冲进了她们家。”

    “那时候她母亲和姑姑正在家里准备早餐。”

    “然后呢?”欧文问道。

    “然后?”苏珊眼中划过一丝伤感,“那个疯子直接对着她姑姑念动的杀戮咒,她母亲也被魔咒波及受伤。”

    “什么?”闻声而来的赫敏发出一声尖叫。

    她刚从图书馆回来,走进礼堂就看见欧文正和一群赫奇帕奇女生聚在一起.

    所以她就过来了。

    “她姑姑当场就死了。”苏珊瞅了眼赫敏接着说,“她母亲则受到了巨大惊吓。”

    接着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汉娜刚巧赶回家里,她制止了那个疯子。但无力阻止她姑姑的离世。

    最可恶的是,那个疯子当时还在大叫,说什么法律允许使用杀戮咒,他是无罪的等等。”

    “然后呢?那个疯子呢?”欧文的语气逐渐冰冷。

    他首先想到了自己。

    是不是因为他而导致汉娜被仇家找上门。

    那些杂碎,也就只能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了。

    一股莫名的凉意从在场小巫师的面容前飘过。

    赫敏有些担忧的看向男孩。

    “魔法部派人逮捕了他。但是经过部里治疗师的魔法检查,那个人有着严重的精神创伤。”

    “???”欧文眉毛一挑,“魔法部也正确起来了?”

    “他被人用钻心咒折磨。”苏珊补充道。

    “天呐!”赫敏捂住了嘴巴。就在不久之前穆迪刚刚在课堂上向他们展示过这个魔法。

    而且——她是亲眼见过欧文使用过那个邪恶的,连念出名字都会让人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的魔法的。

    她想起了霍格莫德大战中,那个被欧文杀死的黑巫师,跟那个狼人在一块的黑巫师。

    她是亲眼见过被施展钻心咒的人会是怎样的。

    “可是——谁会对一个普通巫师使用这种魔咒。”一旁另有一位赫奇帕奇小巫师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苏珊用着一种暗自庆幸的语气说着,“那段混乱时期,虽然我们在霍格沃茨并没有感受到那股风波,但实际上。”她面色严肃,语气一怔,随后接着说道:“实际上——很多小巫师的家里都受到了冲击。”

    “厄尼·麦克米兰、格兰芬多的西莫、还有拉文克劳的秋·张。”

    “很多人家里都遭受到了其他巫师的袭击。”

    “只是他们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可是。”赫敏着急的问到。

    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并没有经历巫师的这段冲突。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为什么要?我是说,谁会无缘无故的袭击别人呢?”

    赫敏十分的上火,说话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加重。

    “这就是邓布利多所担忧的。”欧文不咸不淡的张口道:“法律只是保证了一个人最低级的生存权利,如果连这层底线也不存在的话,那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就会完全的暴露出来。

    你能想象吗?

    也许只是在对角巷一次意外的与人发生争执,都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威胁。”

    “可是——”赫敏还是困惑。

    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巫师家庭都像韦斯莱家那样的善良和睦。

    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当火燃烧起来选择倒一桶油的人。

    “她姑姑的死对汉娜影响很大。我听说她七月整个一个月都没有出门,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苏珊继续说着,“她妈妈害怕她憋出病来,所以才带着她去了世界杯。”

    苏珊的话令欧文陷入了回忆。

    的确,世界杯期间汉娜有些奇怪。

    往常她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可在世界杯期间,她除了一同参与了与其他学院的械斗,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思索片刻后,欧文站起身来。

    他决定,要去和汉娜聊聊。

    小姑娘可别抑郁了。

    他快步的从走出礼堂。

    赫敏没有跟过来,她打算向苏珊打听打听其他巫师家庭身上发生的事情。

    从旋转楼梯一直向下。

    在一副秋收麦穗的风景画右转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

    接着再左转,走廊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很大的区域,摆着各种各样的大木桶。

    大部分木桶里装着的都是醋,你必须准确的找到第二排中间第二个桶,然后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桶底。

    旋即一个狭小的,可以让人爬进去的通道后,一个圆形、朴实、低矮、热情、温暖、阳光充足的赫奇帕奇休息室便向你展开。

    汉娜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怎么出去。她就在休息室里。

    早上下课后,欧文见过她。

    “怎么了,怎么不去吃饭?”

    汉娜坐在黑色的柔软的沙发,正看着手中的信件发呆。

    当她注意到欧文走近后,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慌乱,连忙将手中的信件收了起来。

    然后抬头看向他,“没没事。”

    “我不太饿。”

    “我听说你家里发生的事了。”欧文直言不讳。

    径直走到了汉娜身旁的扶手椅上坐下。

    别指望他这个黑魔头会安慰人。

    他从不安慰人,他只会轻而易举的解决需要被安慰的人。

    “嗯!”汉娜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吃惊的神色。

    无论是对欧文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还是对他直接的态度。

    他就是这样,自己习惯了。

    “别难过。”欧文接着说。

    钢铁直男是这样的。

    “我没难过。”汉娜似乎是看出了眼前这个男孩是想安慰她。

    她将手中的信件塞进口袋,“蕾芙丽姑妈和我们家关系并不好。她沉迷一种迷幻药剂,听说喝下那种魔药的人会看见他们最想看到的东西。

    她把所有钱都用来买那种药剂的原材料了。”

    休息室外,摇动的青菜带着夏天最后的芳香越过布置着黄色幔帐的窗户飘进休息室。

    窗台上,摆着几株有趣的植物,一种黄色的,欧文在门庭前的喷泉见过的喇叭状神奇植物正在唱着歌。

    那曲子悠扬而婉转,像是母亲口中古老的来自岁月的挽歌。

    “追债的人,找到了我们家,他和蕾芙丽姑妈发生的争执。”

    “嗯。”欧文靠在扶手椅上,听着这个俗气的故事。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才不在乎那些呢。

    他在乎的是,这件事件对汉娜有什么影响。

    至于死了什么人?为什么死人?该死的人死了没死?这些统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那天正好——”

    汉娜想要继续说着,可欧文却已经开始摇晃手指,示意她停下,“我是在问你有没有事。”

    “在你面前死了人,你看见杀戮咒杀死了自己姑妈。

    在你胡思乱想的脑袋里,这些天,暑假里都在想些什么。

    是害怕还是惋惜?是愤怒还是麻木?”

    “我?”汉娜低垂起脑袋,“我不知道。”

    见状,欧文没再继续问什么。

    他起身走上前,手掌搭在她的双肩。

    用着他极其少有的温和的口吻缓缓道:“目睹死亡是很痛苦的事。”

    欧文没有张口:说要坚强。

    开口让人坚强的是很愚蠢的,没有经历过别人的苦难,不曾感同身受过。

    只是让人坚强,这是很廉价的,很虚伪的,让人反感的。

    “极少有人能真正的勇敢面对。”

    “所以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都能告诉我,可以向我倾诉。别把东西都装在自己的心底。”

    “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分享。我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

    汉娜微微的抬头。

    棕色的眼眸中是一种说不出的,难以割舍的,不愿放手的牵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便是她最好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