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淮顿时起身,一把推开挡在前面试图上前的舒许,拎起手里的雨伞慌忙追了出去。
冲出公司大门,头顶不大不小的雨顿时朝着他砸了过来。
黎书刚刚把伞给他之后,就这样自己淋着雨回去了吗?
傅淮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还没反应过来,他连手里的伞都来不及撑开,就已经大步冲到前面的十字路口,转头搜寻着黎书的痕迹。
他刚刚是往哪边走的?
是回家去吗?还是要去哪里?
这个点,应该是从研究院出来回家的吧?
傅淮转头,正要朝着回家的那条路奔去。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却突然又下意识感觉,黎书或许不是往那边走的。
再一转头。
傅淮庆幸自己用来开赛车开飞机的极好的视力,他在相反的一条路上的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处,远远望见了正在等红灯的黎书的背影。
可这边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往研究院的路。
黎书他大晚上的,准备要去哪里?
先不管他去哪里。
傅淮早已大步跑上前去,正好在绿灯亮起之前,追山了黎书的脚步。
头顶的雨突然停下的时候,黎书讶异地回头,看见了举着伞正气喘吁吁的傅淮。
“你……”黎书正要开口,而一旁的傅淮喘了两口气之后,率先说话了,“你怎么把你自己的伞给我了?”
“你就这么淋着回去?”傅淮说着,语气听着有些急躁。
“我……”
黎书倒没觉得这有什么,雨也不算太大,他稍微淋一下也没事,既然傅淮需要,那就把伞给他好了,别耽误了过两天的项目就行。
而见他脸色一副平静的样子,傅淮倒是先急了起来。
他又继续上前一步,离黎书更近了一些,把伞举到了他的头上。
对面的十字路口,绿灯亮了起来。
“走吧。”黎书说道。
“没事。”见傅淮这副表情,黎书以为他拿了自己的伞不好意思了,于是,黎书笑笑,随口说道,“我习惯了。”
听他这么说,傅淮又再次想起了黎嘉说的,黎书以前住在小破房子里的事情。
所以,黎书说他习惯了,是不是说明,之前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习惯了?
傅淮心口又是一阵怒意。
再一想想,似乎也对。
黎家为了钱,都能让黎书和赵钰这样的人联姻,但话又说回来,他会和黎书联姻,倒也是因为这个黎家。
这么想着,傅淮忍不住开口,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小时候……”
然而,他这句话才刚说出口,一旁的黎书突然开口,说道:“我到了。”
“啊?”傅淮一愣。
刚刚光顾着在脑中想事情了,傅淮也没看路,就这么埋头跟着黎书走了一小段路。
现在一抬头,发现面前,竟然是一个地铁站的入口。
“你要去哪里?”傅南顿时问道。
老贾刚刚喊了他,黎书本来准备赶去酒吧的,但傅淮可能是发现他把伞给了他,自己淋着雨走,不知怎么突然就追了上来。
黎书没法身后拖着个傅淮直接往酒吧走,于是,只能折个中,先走到地铁站里,转头对傅淮说道:“我要去和朋友吃个饭,聊点儿工作上的事情,先走了。”
“哦。”傅淮愣愣点头,“这样啊。”
“嗯,你快回去吧。”黎书说着,就要往地铁站里走去。
“哪个朋友啊?”傅淮犹豫了一下,突然又问道。
“工作上的朋友。”黎书随口说道,“你不认识。”
“哦。”傅淮再次点头,似乎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黎书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朝着地铁口内走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傅淮突然又追了上来,把他手里的伞直接塞到了黎书的手中。
“你……”
黎书惊讶地回头。
这么一转头,黎书这才看见,傅淮的半个肩膀都湿了。
他都没有发现,刚刚走那一段路的时候,傅淮一直把伞举在他的头上。
“那你怎么回去?”黎书开口问他道。
“我没事,我叫司机过来。”傅淮说道。
黎书这时的脑子不知为何似乎也有些乱。
一向极为敏锐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出,傅淮刚刚在公司没伞为什么不直接叫司机过来接这个问题。
“那行,你赶紧回家洗个澡。”黎书盯着傅淮肩头那一大块被淋湿去地方看去,开口说道,“别感冒加重了。”
“知道。”傅淮脸上又是一副“你怎么又来管我”的神情,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喜滋滋的。
这么关心他。
而且刚刚,黎书在只有一把伞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就把伞给他了,而且,还故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多么伟大而深沉的爱啊!
他果然特别在意自己!
傅淮低着头傻呵呵一笑,心里想着,感冒只是他之前听了小文的话,随口胡诌的。
只是淋个雨而已,傅淮此时的内心依旧还是火热的。
-
晚上,黎书回来的时候。
还没一进门,就已经听见屋内一连串的喷嚏声。
黎书:“……”
折腾了半天,没想到还是又感冒了。
“没事吧?”
黎书大步走进门,一路走到客厅傅淮窝着的沙发角落。
沙发角落处,傅淮刚一个喷嚏结束,伸手去抽茶几上的抽纸,转过头去就开始擤鼻涕。
黎书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说着,黎书先是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毛毯,扔在了傅淮的身上。
“盖好。”黎书转头说道。
“嗯。”傅淮鼻子有些塞,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随后,擤完鼻涕抬起头来。
黎书这是在关心他?
要知道,平时黎书一回家,要不进他自己的房间,要不进就书房,除了管他的时候,不然,傅淮几乎和他打不上照面。
而现在,黎书坐在客厅,似是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看,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可能是因为生病,黎书只是盯着他看,而并没有管着他,见他打游戏也没有阻止他。
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好像也还不错的样子。
傅淮虽然几个喷嚏打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但依旧忍不住乐呵呵地这么想着。
但这样的美好幻想终是停止在——黎书从厨房里出来,把一大碗黑乎乎的药端在他面前之前。
“我不喝这个!!”
傅淮一个激灵,瞳孔一缩,顿时抗拒地大喊了起来。
傅淮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生病长时间没好,一直得喝苦得要命的中药。光苦也就算了,而且不知怎么的还诡异地发酸,喝得傅淮都快要应激了。
后来,看他一直不肯喝药,家里的阿姨哄他说,喝完药就能稍微吃点老爷子平时控制他饮食不让吃的甜品,傅淮这才勉强熬过了那段煎熬的时光。
后来长大后傅淮经常锻炼,他人又好动,身体变好了很多,倒是不怎么生病了。
但他害怕吃药,并且之后一定要吃甜品的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在一个傅淮也不记得了的不知什么宴会上,他遇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似乎发烧了需要急需药物。
那次,傅淮赶紧找来药后,又顺手给了那人一个小蛋糕。
时间太久,具体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了。
他只记得一双认真的眼睛。
“谢谢你。”不是客套的感谢,当傅淮把药和蛋糕递给对方时,他记得,那人当时认真地盯着自己,开口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一定会帮忙。”
其实,几片药,一个小蛋糕,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对于傅淮这样的大少爷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只是随手的帮忙,对方根本没必要这么认真地向他道谢,并做出什么承诺。
而那人当时那样坚定的眼神让傅淮觉得,像是自己帮了他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忙。
但可能是对方当时发烧晕晕乎乎的,忘了问他叫什么。
而傅淮当时盯着那双眼睛,也忘记说自己是谁。
再后来,父母婚变出国,老爷子开始各方面管制压迫他,这件小事,就渐渐被傅淮抛到了脑后。
脑中一通神游之后,傅淮一抬眼,正对上了黎书的视线。
沙发旁,黎书端着药碗,正认真盯着他看了过来。
——仿佛和记忆里的那双眼睛重合,傅淮突然感觉一瞬间有些晃神。
恍惚间,面前的黎书把药碗端到傅淮面前开口,有几分像是记忆中的声音,但语气完全却不容置疑:“喝了。”
“不喝!”傅淮顿时一个激灵,一瞬间回到了现实。
他偏着头往后一躲,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把头埋进了身后的抱枕里面。
黎书:“……”
黎书似乎感觉有些好笑,而他也真的笑了起来。
“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喝药?”黎书说道。
傅淮抬起头愣愣盯着他,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黎书平时很少笑。
傅淮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笑,要见也是那种嘴角弧度十分标准,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的礼貌性的微笑。
而此时,黎书的笑,却是放松的,自然的。
虽然只有一瞬,但傅淮注意到,他的眼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小弧度,不知怎么,莫名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傅淮脑中空白一片。
他下意识地愣愣接过黎书正往他嘴边递的药碗,低下头直接喝了一口。
直到被苦得皱起眉来,傅淮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喝了一口从前抗拒到应激的苦药。
傅淮愣了一瞬,正要张口大叫起来,却被黎书趁此机会一把薅住下巴,直接把剩下的药就这么给灌进了嘴里。
傅淮被迫咽下苦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才刚感受到黎书突然凑近时身边若有若无的清冷气息,下一秒,嘴里就已经全是又苦又涩的药味。
傅淮浑身一个激灵,伸手抄起一旁的水杯猛地大灌一通,这才把嘴里残留的苦味给压了下去。
“不错。”见他喝下,黎书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小块蛋糕来,摆在了傅淮的面前,开口说道,“吃吧。”
除了家里的阿姨,没有人知道傅淮吃完药一定要吃甜品的习惯。
傅淮愣愣地抬眼,视线一路盯着黎书去厨房的背影,随后,慢慢地把那一小块蛋糕给吃了下去。
-
第二天。
傅淮头一次在没有黎书催他的情况下,自愿地早早赶去了公司。
“叮”的一声。
电梯在公司的顶楼停下。
傅淮从电梯里出来,像是身后有什么在撵他一般大步赶往办公室里。
直到走进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傅淮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安全了。
办公室里正在整理资料的助理小文被突然冲进来一惊一乍的人给吓了一跳,一时还以为办公室里进了贼了。
一转头才发现,是傅淮来了。
“怎么了老板?”小文疑惑地抬头,仔细观察着傅淮,像是在判断这人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没怎么。”傅淮摆了摆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干你的事儿。”
“好嘞。”小文点点头,半信半疑地继续整理起了资料来。
但还没整理多少,小文就被外面的另一个助理一招手叫了出去。
“有人找老板?没有预约吗?”小文点头说道,“好的,我去问一下。”
说完后,小文正要转头进办公室,视线却不经意从楼上的大玻璃墙处望到了楼下。
楼下的前台处,确实有人正拎着个什么等在下面。
远远望去,应该是个帅哥,周围不少人都在探着头偷偷看他。
这个公司里要说帅哥,傅淮绝对算是顶尖的帅哥。
但公司里谁都知道傅淮是个狗脾气的莽撞人,所以,几乎也没人敢接近他。
而此时,等在楼下的这人,帅得和傅淮不相上下,而且,还多了几分清冷的书卷气。
虽然看着也很冷淡,但总感觉要好接近不少。
楼下,黎书并没有察觉到公司上下蠢蠢欲动的大家。
他手里拎着傅淮早上偷偷躲掉没有喝的药,坐在公司楼下静静地等着。
今天的前台和昨天不是相同的人,而且,昨天临近下班,管理相对松散,也没什么人看见他,黎书当时就跟着别人刷卡一起进去了。
今天刚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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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就听前台说需要预约。
楼上的办公室内。
小文开门进去,告诉傅淮有人找他。
“谁啊?”
傅淮低头看了一眼日程表,今天应该没有什么人要来。
就算真的要来,也不可能会这么早。
“好像是个帅哥,外面人有不少人都在偷看。”小文小声说道。
“是吗?”傅淮表示不信,“还能有我帅?”
“哦对了。”小文想了想又说道,“好像还拎了个保温盒。”
保温盒?
难道又是舒许?
傅淮忍不住皱了皱眉。
之前舒许拎着保温盒进来找他,说是亲手给他做了饭,当场就被傅淮赶了出去。
但不应该啊。
昨天舒许进来过办公室之后,傅淮就已经明令要求,任何人进公司都要严格登记,不能随便放人进来。
特别是这个舒许,一步都不许接近。
那他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傅淮一拍桌子,顿时怒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随后,就听见小文又继续说了一句:“前台说了,好像是来给您送药的。”
送药?
傅淮一听,才刚刚拍了桌子的手下意识地就缩了回去。
黎书来了?
今天早上起来,傅淮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不少,于是,他早上就没有喝药,还暗自庆幸黎书没有发现。
趁着他没有发现,傅淮就赶紧跑到了公司里来。
没想到,还是被抓包了。
傅淮哀叹一声,突然又想到了小文刚刚的话。
不少人都在偷看黎书?
小文敏锐地发现,他老板的脸色一瞬间似乎就又不高兴了起来
随后,就见傅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抬手正要好好整理一下发型。
就在这时——
办公室门被打了开来。
“啪”的一声,保温盒被重重地放在了傅淮的办公桌上。
小文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平日里一向嚣张的莽撞人老板,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脸色一瞬间就弱了下来。
来人微微一笑,在一旁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坐下,淡淡地开口道:“你早上没有喝药,我帮你带来了。”
随后,小文又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老板,公司著名的莽撞人,在对方一脸平静的目光中,听话地端起碗来,乖乖把药全部喝光。
小文在一旁看着,暗暗在心里记下——
原来面前的这个才是真大佬,以后见着都要立正敬礼的那种。
-
在黎书的督促下按时吃药后,傅淮的感冒很快就好了,总算是没有耽误几天后的项目会。
项目很成功。
这是傅淮在黎书的管制下进公司之后带的第一个项目,做得很成功,老爷子很高兴,当即就给黎书转了一笔大钱。
收到了钱,黎书的心情也挺不错。
晚上回来的时候路过商场,想着傅淮最近看项目书天天喊着坐得太累,黎书顺手拐进商场,给他买了个按摩靠垫,算是当做项目成功的小礼物。
而等到黎书顺路拐去公司的时候,傅淮已经不在公司里了。
黎书问了小文一句,小文说傅淮应该是出去了。
黎书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就回了家。
回到家,把靠垫放下后,黎书正要去洗漱休息。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黎书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舒许发过来的。
舒许给他发了一张傅淮正在酒吧里的照片,说是傅淮今天要好好和他庆祝一下,大概要玩个通宵了。
黎书伸手,点击关闭了对话框。
随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靠垫,突然间意识到——
他自己坐着研究院里的硬板凳,确实是忘了傅淮的办公室里,有昂贵的进口的人体工学椅。
他应该看不上,也根本就用不上这个礼物。
不过,既然买了,那也别浪费了。
想到陈杨最近为了竞赛每天刷题到很晚,而宿舍里也是硬板凳,他应该能够用得上。
-
项目会结束后,张延和周阅很快找来,先是周阅说有发现了一个品牌的衣服不错,拉着傅淮和他一起逛逛。
逛完之后,又说要去酒吧好好庆祝一番。
忙了这么多天,傅淮也想好好放松一下,也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酒吧。
酒吧里今天很是热闹。
一打听,似乎是来了个国外挺有名的塔罗师。
这家酒吧的“隐士”这个名字,就是酒吧老板老贾大老远请他过来算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用了这个名字后,酒吧的生意确实一直不错。
于是,趁着这个塔罗师再次过来,老贾就热情地把他请了过来,说要好好庆贺一番。
看得出来,这个塔罗师今天似乎喝得也很开心,喝着喝着,掏出一叠牌来就说要免费来给人算算。
周围人很快都围上前去看热闹。
周阅这个爱凑热闹的人也拉着傅淮和张延两人挤上前去,说是自己也想要来算一算。
轮到周阅的时候,他一伸手,从牌阵里抽了一张愚人牌出来。
“挺好啊,很符合你的状态。”
一旁的张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道。
“那是。”周阅也不生气,“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
“淮哥来吗?”
周阅自己抽完,又转头开始怂恿起了一旁的傅淮。
“行啊。”傅淮虽然不信这个,但本着玩玩的心态,也伸手抽了一张。
翻开来一看,塔罗师开口说道:“月亮牌。”
就在这时,傅淮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他收到了小文给他发来的信息,问他在哪,说是黎书好像给他准备了礼物,还另外附上了一张礼物的照片。
“是吗?”傅淮嘿嘿一乐,心想着,他给黎书的生日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周阅在一旁探着头,好奇地开口问塔罗师道:“这个月亮牌是什么意思啊?”
那张被傅淮抽出来的月亮牌摊开在桌面上。
牌面上,一个硕大的月亮悬挂在夜空,底下,是正对着月亮嚎叫着的狼和野兽。
“月亮牌——”
塔罗师突然抬眼,盯住傅淮的眼睛,随后,他开口说道:“代表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