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南江首府——南州,赵承运官邸。
“诸位!”
“眼下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
“朝廷连特么航母都整出来了!”
“天知道直州港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支航母舰队!”
“朝廷的平叛大军现在是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水里有航母和战舰。”
“要不是战舰上竖着大新的旗帜,我都以为是希罗人的舰队开进来了呢!”
“我们十八省联军在西川、东川和原南三省集结了三十多万部队。”
“本以为就是一人吐口吐沫也能把小皇帝的部队给淹死。”
“可结果却是——这完全就是一场根本不对等的碾压战!”
“朝廷那边又是飞机又是坦克又是重炮的。”
“咱们的部队连人家的面都没看清楚就崩溃了。”
“按照朝廷现在的这种打法。”
“小皇帝说三个月之内平定国内乱局那都是非常谦虚的说法了。”
“三个月?”
“我看咱们能不能撑得过这个月都已经很难说了。”
“人心惶惶,现在十八省联军每天都有人率部主动投降。”
“几天前,东川总督胡振举就是被自己的部队给亲自绑起来送到了对面。”
“原南总督童满志更特么绝!”
“丢下自己的部队直接跑路了。”
“听说这老小子是偷偷搭上了洋人的关系准备跑到国外当寓公。”
“本来一直在观望的那九个省现在都已经倒向了朝廷那边。”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兵背刺我们.....................”
“童满志这老小子跑的倒是快。”
“这老小子要是晚跑一天,估计也被自己的部下纳了投名状了................”
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的总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下的局势。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愁云惨淡之相。
“这仗还特么怎么打?”
“太不公平了!”
“武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别说是我们了——就是让希罗诸国的部队过来,那都不一定够看的!”
“我想不明白——小皇帝手中的这支部队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根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就是举大新全国之力,也不可能整出这样的部队吧?”
“连航母舰队都整出来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公平何在?天理何在!”
之前对这场战争态度最为强硬的庆徽总督余则武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的激动。
那模样恨不得直接冲到周允炽面前亲自讨要个说法——你丫的到底从哪搞来的这么变态的队伍?
他不服气!
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服气!
在余则吴看来——十八省联军输的太冤、太亏、太没道理了!
朝廷手中要是有这么牛叉的武装力量,那还至于被希罗诸国欺压这么多年吗?
小皇帝手中有这么牛叉的武装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用?
一个又一个解释不通的问题围绕着众人的心头。
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有一点他们基本上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
那就是——他们和朝廷的这场交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可言了。
十八省联军必败无疑,且绝无翻盘之可能!
即使希罗诸国现在武力介入,也无济于事................
“这仗打的真特么憋屈!”
南江总督赵承运一拳砸在了茶几上“没想到,我这间用来收藏古玩字画的地下密室。”
“倒成了我们秘密开会的庇护之地。”
“在自己的地盘上,咱们开个会还得偷偷摸摸的像耗子似的躲地下来!”
“你们说这特么叫什么事...............”
原来,此时赵承运他们开会的地方是在地下室进行的。
据说,为了不让自己稀里糊涂的死在空袭之下。
南江总督赵承远把自己的床铺都支到地下密室里了。
没办法——“雷电”计划启动后,隆京方面的飞机算是彻底撒了欢了。
那“逛”起十八省联军的地盘那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
而且,尤其是喜欢“光顾”总督府、城防司令部、行政官衙这些要害之地................
今天撒点传单,明天投点炸弹。
还时不时来上几梭子机炮“听听响”。
十八省联军在西川、东川、原南、庆徽、南江的军事单位每天都在饱受着空袭的困扰。
那种不定时被飞机飞临头顶“问候”的感觉着实是太吓人了。
一方面是朝廷平叛大军地面部队势如破竹的闪电推进。
一方面是来自空中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十八省联军的投降浪潮已然是愈演愈烈。
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要是还不向朝廷妥协的话。
估摸着用不了几天。
十八省联军的总督们没等被朝廷军队俘虏就已经被自己的手下给拿下了................
所以,躲在地下室正在秘密进行的这场总督级会议其实就是在商议最后的决策。
是全面投降还是硬着头皮跟朝廷硬刚下去,今天都必须拿出一个结果出来。
“我想好了——既然小皇帝已经放出了话。”
“就算我们现在主动率部向朝廷投降,我们这些总督一样要接受朝廷的审判。”
“那还投降个屁!”
庆徽总督余则武面色阴沉的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要和朝廷对抗到底?”
“我倒是想对抗到底!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余则武冷声道“你想硬到底,你手底下那些人可不见得愿意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
“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降维式战争。”
“事到如今,咱们就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余则武长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效仿童满志。”
“尽快转移财产跑路到国外。”
“落在小皇帝手里,我肯定是难逃一死。”
“不要忘了,当初我可是当着报社记者的面说——等破了隆京城要把胡太后给睡了..................”
“就冲这一条,朝廷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就算没有这一条,朝廷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南江总督赵承恩无奈道“当初,朝廷对我们下达劝降信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投降,已然是错失了最后的活命机会。”
“周允炽这小子未免也太狠了!”
“竟然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果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咱们..................”
“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说着,泽水总督康熙年率先站起了身“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们手底下的人还能投降保命,但我们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其实就只剩下流亡国外这一条路可走了。”
“事不宜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能不能跑得掉那就看咱们自己的造化了.................”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也随之压抑到了极点。
恼怒、不甘而又无可奈何。
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商议的最后结果——集体跑路!
大难临头各自飞,能不能跑得掉那就看各自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