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承认
    季砚沉刚才去超市,就是去买手套了。

    不止是手套,还有暖宝宝和看着就很温暖的袜子。

    颜桑有些赧然。

    自己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原来季砚沉都看到了。

    老人被推去急救室,颜桑无人的楼梯间换上了新袜子,贴上了暖宝宝。

    男人倚在楼道外等他。

    季总牌保暖套装效果很好。

    穿戴整齐后,颜桑连心都在发热。

    颜桑抿了下快飞起来的嘴角,跟季砚沉道谢。

    看着男人身上的毛衣,颜桑才想起来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想脱下来还给他。

    他的外套经过刚才的折腾,皱巴巴地全是污渍不说,还染上了地砖暗缝里的污水。

    季砚沉出声制止:“穿着吧,我不冷。”

    颜桑:“……”

    我不信。

    但这外套……他确实恶劣的舍不得脱。

    两人一起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颜桑瞄了身边的男人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今天的季砚沉跟有点不一样。

    今天的季砚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冷硬,说话也不再刺人,还给他买手套暖宝宝……

    这种悄无声息地关系转变让颜桑心怀希望——

    难道是陆洺饭桌上的那句话起作用了?

    季砚沉大度的愿意跟自己做朋友了?

    这个发现让人雀跃,也让颜桑稍微有点勇气。

    颜桑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小心递过去:“要不……你——”

    季砚沉穿这么少,他怕他因此着凉。

    据颜桑看得财经小报了解,男人近些年越发冷淡,不喜欢和别人有牵扯,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他说得小声,嘴上还在斟酌措辞,但心里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手上就是一轻。

    季砚沉什么也没说,拿过他的围巾。

    男人太过爽快,还在想应该怎么劝说的颜桑愣了愣。

    愣完后,看这男人简单粗糙的戴围巾手法,又忍不住闭眼。

    好好一个矜贵清傲的季总,怎么戴个围巾这么粗暴?

    颜桑:“……”

    横看竖看都报好看。

    鼓鼓囊囊的一团堆在脖子上,就算有这张脸和身材撑着,这毫无美感的粗暴系法也惨不忍睹。

    眉眼冷峻的男人和惨不忍睹团成一团的围巾搭配在一起,违和感太强了。

    看着有点呆。

    一点都不冷酷。

    一点都不季总。

    颜桑有点想笑又不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声提醒:

    “季砚沉,围巾不是这样戴的。”

    季砚沉闻声看他,语调平静:“那要怎么戴?”

    颜桑:“……”

    小孩子都会的问题,为什么要问?

    围巾系法确实很多种,但是绕上两圈然后两端垂下来很简单呀?

    或是简单对折再穿出来。

    颜桑比划了一下,但顶级学神好像缺了这根筋一样,怎么都教都系不好看。

    垂顺的围巾在他手里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颜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觉得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被一条小小的围巾难住了的模样新鲜,忍笑问:

    “要不我帮你?”

    季砚沉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倾身凑近颜桑。

    “你来。”

    放弃挣扎的男人言简意赅。

    温热的呼吸洒就在脸庞,颜桑呼吸跟着一滞。

    戴个围巾而已,用不着靠这么近,颜桑强装镇定拉开两人距离,抬手把男人脖子上不乖的围巾取下来。

    “你不要扯它,要先整理好再戴……”

    颜桑声音轻缓地给季砚沉讲解围巾系法,抬眼却撞进季砚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话到嘴边蓦然卡了下壳。

    季砚沉和他对视,神色如常地问:“怎么不继续了?”

    因为你离得太近了。

    而我本来就没什么出息。

    颜桑心里的小人理不直气超壮的回答,面上却稳住了,把柔软的围巾搭在男人的脖颈上,把他裸露在外的脖子全部遮了个严严实实。

    在季总手里怎么都不听话的围巾,小颜系得很松懒好看。

    季砚沉摸了一下围巾,表示满意:“谢谢。”

    颜桑双眼微弯:“不用谢。”

    知道季砚沉也有做不好的事,他莫名有点开心。

    虽然这很没道理。

    但就是开心。

    ***

    老人很快被推出抢救室,她摔的这一跤比较重,没有生病危险,但颅内出血,后续治疗是一大笔费用。

    老人的亲属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在听说情况后,立马拦住了颜桑。

    老人的大儿子叫钱金川,今年五十多岁,气势汹汹:

    “你们不能走,你们要对我老娘负责。”

    颜桑见产生了误会,解释:

    “老奶奶是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撞倒的,我只是帮忙叫了个救护车。”

    钱金川抱臂看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不能走,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一样都不能少。”

    老人其余亲属应声附和:

    “是啊,不然我大姑怎么不拉别人,就拉着你不放。”

    “撞了人还想跑。”

    “我妈身体一直好好的,要不是你,怎么可能摔跤?”

    颜桑没听过这个歪理,声音也冷了下来:“事发地有监控,你们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还有很多目击证人,你妈妈自己也承认是自己摔的。”

    几人吵吵嚷嚷,没有一个人听颜桑说话,开口闭口就是让颜桑赔钱。

    至少要先把手术费缴了。

    颜桑自然不愿意。

    做好事是一回事,被污蔑是另一回事。

    钱金川见颜桑不肯给钱,怕他跑了,说了两句还想上手拉他。

    颜桑侧身避开,眉头皱得跟深:“你做什么?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钱金川及亲属:“报警,你报警也是这个理。”

    没想到没被老人讹上,却被老人家属讹上了。

    颜桑气笑了,当场拨打“110”。

    见他报警,钱金川一行人声音更大了,有人想来抢他手机,结果被斜刺里伸出的一支大手挡开。

    季砚沉把气红了脸的颜桑拉到自己身后。

    面对钱金川一群人,刚打完电话回来的季总面冷声寒:

    “警察马上就到,想闹也分清场合。”

    钱金川看颜桑是一个人,看着没什么脾气的软柿子气焰才这样嚣张,如今季砚沉一来,胆气瞬间弱了下去。

    男人气势凌人,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钱金川的老婆恶狠狠补了一句:“警察就等警察,警察来之前你们谁也别想走!”

    季砚沉带着颜桑去了另一边休息。

    季砚沉问他:“他们有碰着你吗?”

    好大一口黑锅扣下来,原本很气的颜桑一听季砚沉这话,压在心底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

    “他们怎么这样。”

    颜桑生气又委屈:“他们都不听我说话。”

    监控证人都有,甚至急救医生都给他作证了,那些人还缠着他。

    过分。

    看着颜桑脸上气出来的红蔓延到眼圈,季砚沉缓缓开口:

    “实验证明,如果你试图理解蠢猪的想法,你也会变傻。”

    颜桑还没听季砚沉骂过人,他先被季砚沉嘴里的“蠢猪”两个字惊到,又被他说的内容惊到。

    颜桑呆呆开口:“真的吗?”

    这是什么科学依据?

    季砚沉回:“我编的。”

    颜桑:“?”

    颜桑:“……”

    那你真的好无聊哦。

    季砚沉看他:“还气吗?”

    颜桑默了两秒,然后摇头:“没那么气了。”

    被季砚沉这么一打岔,他很难再找到刚才的愤怒值。

    警察来得很快。

    调完超市监控带着律师过来的覃助理速度也不慢。

    被叫来的覃卓看见颜桑身上明显属于季总的大衣,再看季总脖子上的围巾……

    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季总不是不近美色。

    是之前凑上来的人都不够好看?

    八卦的念头一闪而过,覃卓开始办正事。

    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没什么好争吵的。

    监控在,当时的证人也一大堆。

    民警严肃教育钱金川几人:“人家是见义勇为,要不是他们,你老娘说不定现在还在马路上躺着呢。”

    寒冬腊月的,人还在不在都难说。

    民警:“你不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就算了,还让别人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铁证如山,颜桑本来以为就没事了,没想到钱金川死缠烂打:

    “就算他没有责任,但他们送我老娘来医院,出于人道主义,也该赔点钱吧?”

    其余家属也道:“是啊,他们看起来又不缺钱,好人做到底不行吗?”

    民警:“???”

    颜桑:“???”

    什么是语出惊人?

    这就是。

    颜桑这次是真的气笑了:“凭什么?我欠你的?”

    季砚沉给了律师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对神情激动的钱金川道:

    “钱先生,我是季先生的律师,有事你可以跟我说。”

    除了生气之外颜桑还有些愧疚。

    要不是他,季砚沉现在应该在家或者公司了。

    哪里会有现在的破事。

    但他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倒在路边置之不理。

    钱金川一家才不管什么律师不律师,张口闭口都是钱。

    这种情况民警也没办法,只能说尽力调解。

    然而这还不算完,病房里的老人醒了。

    在得知自己的病要花很多很多钱治时,老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救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不治了,我要出院……”

    在被医护人员按住后,老人哭了出来:

    “阎王怎么不直接收了我,我哪儿有钱啊。”

    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可怜哭声,颜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

    老人尚有良心,清醒后没有说是颜桑推的,但她说的话更让颜桑难受。

    他甚至在心里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对于一个家境贫寒付不起高昂医药费的老人来说,掏空家底卖房卖车甚至借钱花几十万治病,难道真的就比死了好?

    颜桑不知道答案。

    都说人命关天。

    但现实是钱能买命。

    医院消毒水味永远刺鼻。

    颜桑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有点头晕。

    季砚沉见颜桑脸色不对,让覃卓带他去车里等。

    季砚沉以为颜桑是被钱金川吓着了,放缓了声音对他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颜桑沉默着点头。

    医院的露天停车场都有消毒水味道,颜桑不想上车等,在车头站了一会儿觉得地面在旋转,又去花坛边坐下。

    坐下之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外套的归属者,颜桑又慢吞吞的把外套脱下来,珍惜的抱在怀里。

    怀里有东西后,心好像也踏实两分。

    明明是他的事,到头来却要季砚沉帮他摆平。

    他又给季砚沉乱了。

    他只会给季砚沉添乱。

    谈恋爱时,季砚沉要为了省钱给他买奶茶店的新品而吃馒头榨菜。

    总缠着季砚沉陪自己玩。

    现在分手了,出事了还总给季砚沉带来麻烦。

    意识到这一点后,负罪感把颜桑整个人都被拉了进去。

    他又控制不住开始焦虑——

    认识一场,他带给季砚沉的都是什么?

    他爸妈把季砚沉保研的资格搅合没了,他却瞒着不敢让季砚沉知道。

    他让季砚沉的母亲对着他下跪磕头,让他的父亲对着他傲慢的父母服软道歉。

    季砚沉做错了什么要遇到他这么糟糕的人?

    季砚沉的父母老实巴交当了一辈子农民,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儿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爸有病,你也有病,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焦虑得开始咬手指的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颜桑看着自己不断发抖的手,冷漠又麻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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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病。

    焦虑褪|去,浓浓的厌倦袭来。

    颜桑把黑色大衣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车里,他穿得单薄,却不感觉冷。

    好心却被蠢猪缠上,这并不怪他,他一点没做错。

    同样的事情发生,他还是会这样做。

    颜桑很清楚这一点。

    很多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他甚至连警察局都不用去,只要离开这家医院,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天的事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这是小插曲,是人生中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

    颜桑心里也清楚。

    但他就是觉得好没意思。

    颜桑盯着季砚沉车上的那把一看就很昂贵的折叠水果刀看。

    颜桑很冷静地伸出了手。

    在碰到冰冷刀身的一瞬间,颜桑眼睛被一抹银色晃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看向无名指的戒指。

    不断下沉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托了一下。

    飘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颜桑看着戒指,神色怔然。

    “颜桑?”

    林莱和朋友一起来医院找他爸,准备开车离开时却发现有人隔壁停着的那辆幻影前鬼鬼祟祟,走过来一看,发现是个熟人。

    林莱身边的朋友问:“莱莱你认识他?”

    林莱没好气:“就是那个打PK赢了我的那个人。”

    他们团队联系了颜桑好几次,连他都亲自上门求和了,结果颜桑油盐不进,怎么都不同意和解。

    现在的林莱在圈子里就是一个笑话。

    把林莱气个半死。

    没想到今天能在医院遇见。

    林莱的朋友艾立新听完,看颜桑的眼神瞬间变得不悦:

    “喂,我们跟你说话呢,有没有礼貌?”

    林莱眼神怀疑:“你在别人的车前做什么?”

    难道想偷东西?

    颜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林莱。

    好烦。

    怎么哪里都有这些人?

    颜桑面无表情:“我们很熟吗?”

    能不能都消失。

    一来就被看着很好欺负的颜桑呛一句,林莱还没反应过来,艾立新先炸毛了:

    “你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有病?”

    颜桑现在没耐心费口舌,关上车门想走。

    林莱好不容易碰见他,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

    “颜桑你站住。”

    艾立新直接上前拦住他。

    哪怕是林莱是有求于人,他也做不出低声下气的模样,跟颜桑说话像是施舍:

    “我知道你拖着我是想做什么,不就是待价而沽,想红,想要流量吗?”

    “我这里有一个更好的资源,荔枝台有一个舞蹈综艺正在海选,你跳舞勉勉强强,只要你同意和解,我可以勉强为你争取一个参加名额。”

    “这可是会全网直播的综艺,苗峥老师是评委之一,只要你自己争气,流量,热度,都可以给你。”

    “苗峥老师你知道的吧?国家队的,京市歌舞剧院的首席舞蹈家。”

    颜桑听前半句觉得熟悉,听后半句想起来——

    哦,就是老师说的那个叫“舞动乾坤”的综艺。

    林莱家境不错,认识的朋友也多,说他可以给颜桑争取个名额,让他免了海选,直接进入三十强比赛。

    这么好的资源,林莱笃定颜桑一定会心动:

    “上了综艺,你说不定就被哪个经纪公司看中出道了。”

    颜桑心里毫无波澜:

    “正好的机会,你可以自己去。”

    艾立新不喜欢颜桑对林莱说话的态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颜桑转眼看他,冷冰冰说了两个字。

    艾立新不可置信睁大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要是平常颜桑可能还会有耐心听两人在这里磨叽,但他现在没有心情,于是真的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蠢猪。”

    这是他新跟季砚沉学的骂人词汇。

    学以致用。

    很棒。

    像是打开的新大陆,颜桑对艾立新说完后,又公平公正的对林莱道:

    “你也是。”

    真的很蠢!

    不管是觊觎季砚沉还是挑衅他,都蠢透了。

    被骂的林莱目瞪口呆。

    还没等林莱反应过来骂回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抑制不住的笑。

    颜桑抬头看去,就见季砚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离他们十不远的地方。

    身后还跟着覃特助和律师先生。

    而刚才没憋住的笑是覃特助发出的。

    难得一次骂人就被抓了个现行,颜桑:“……”

    颜桑扭开了脸。

    想找地缝。

    和颜桑的反应不同,林莱见到季砚沉后,简直算得上喜悦。

    林莱调整表情:“季总!”

    男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皱眉,快步走过来。

    林莱心怀期待,季总终于看清颜桑的真面目了!

    季砚沉略过林莱,径直走到颜桑身边,语气不太好:

    “怎么不穿外套?”

    懂事的覃特助很有眼力见把颜桑叠好的外套拿出来。

    林莱眼睁睁地看着季砚沉给表情别扭的颜桑穿上大衣,那件衣服不光是码数还是风格,一看就不是颜桑的。

    林莱嫉妒到咬牙,眼看颜桑又要再次被季砚沉带走,他脱口而出:

    “季总,颜桑一边跟了你,一边跟他直播间的土豪粉丝不清不楚,他手上还戴着别人送的戒指!”

    “颜桑在直播间亲口承认过,他另外有喜欢的人,还要和对方结婚!”

    没有人喜欢被戴绿帽。

    林莱相信季砚沉这样的天之骄子,是绝对不会容忍身边人的心里还装着别人的。

    哪怕是小情人也一样。

    林莱话一出口,颜桑身形猛然一僵。

    颜桑能感觉到季砚沉浑身忽然降下来的气压。

    颜桑扭头想看男人的表情,他肩膀却被人握住。

    “他喜欢别人又怎么样?”

    下一秒,他耳边响起季砚沉平静到冷淡的嗓音:

    “我可以等他分手。”

    林莱:???

    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