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小姐,今儿个奴才回府时碰见两个人蹲在门口的人。

    他们说是要找您,还说是您的山西同乡。所以就给带过来了,您看要不要见见?”

    听六子这么说,沈姝立刻知道是谁了。

    她的山西同乡也就只有之前在茶棚里见过的那三个人,于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被六子带过来的两个人一看到沈姝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沈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求您救救我们大哥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说着两个人“砰砰砰”的就磕起了头,见状沈姝连忙让六子去拉住他们,“赶紧起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凭六子怎么拉,他们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其中一人抬起头开始叙说。

    “几天前大哥他执意要去敲登闻鼓,还不让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怕三个人都被打了。

    结果大哥敲过之后,就被差官领了进去,约莫着半个时辰后就被两个差官拖着丢了出来。

    听大哥说他被打了一百大板,也跟里面的老爷说了要控告噶礼,还交了状子,但里面的老爷打完了人直接把他轰了出来。

    我们两个就把大哥背到了一处医馆医治,原本好好的,可大哥突然就不见了!

    医馆里的人说是大哥自己出去没回来,人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我们真的是到处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我们怀疑这一定是噶礼有意报复,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走丢了?

    沈小姐,求求您帮忙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说着,两个人又开始磕头。

    “砰砰砰”的磕头声回荡在眼前,磕的沈姝很是不舒服,她见不得这种场面,不禁呵斥了一句,“别再磕了,我没有说不帮!”

    “谢谢、谢谢沈小姐……”

    听了这话两个人才停了下来,现在的沈姝就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旁的六子见状,心里很是后悔把这两人带过来。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按他们说的,是噶礼的报复,那可是噶大人啊!

    别说是十四阿哥不在,就是在,这事要怎么帮?

    怪不得来的路上无论他怎么问,这两个人都不肯开口说是什么事!

    六子直接想要推了这事,于是主动说道:“小姐,京城这么大,想要找个人可是不容易……”

    知道六子想说什么,但沈姝不管他怎么想。

    这事,她必须得帮!

    问题是应该怎么帮?

    单凭自己的能力,肯定是不行,所以需要外援。

    十四阿哥不在,沈姝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八阿哥。

    不仅是因为十四阿哥与八阿哥属于同一战队的,还因为自己也算是帮过八阿哥的忙。

    所以应该去求八阿哥帮忙,想到这里沈姝直接说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

    然后又转而朝六子说道:“小六哥,麻烦跟我去一趟八爷府上吧。”

    六子苦着一张脸一点儿都不想去,继续劝阻,“小姐,这事您看是不是得等十四爷回来再说比较合适?”

    “那我自己去。”

    等十四阿哥回来,那要到什么时候?

    沈姝一句话就堵死了六子,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六子可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不得不跟了上去。

    登门拜访连帖子都没有提前下,不过正好八阿哥在府上。

    “沈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伴驾狩猎之前,十四阿哥说过让自己照顾一下他的女人,所以见沈姝主动找来,八阿哥觉得必定是有事。

    沈姝点了点头,“是有件事想恳请八爷您帮忙。”

    “沈小姐请讲。”

    八阿哥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沈姝避重就轻的说出了请求,“民女是山西人氏,今日有两个同乡找上门来说同行之人在京城不慎走丢了。

    因顾念同乡之情,所以民女想求八爷您帮忙找找。”

    她并没有提起那两个人的怀疑,此时必定不能言明与噶礼有关。

    否则八阿哥应该是不会帮忙,毕竟当初十四阿哥已经说过噶礼的背景。

    连十四阿哥都不愿意惹的人,难道八阿哥会愿意?

    所以现在沈姝只是想先找到丁炳先人在哪里,至于找到后怎么救出来,那是另外一件事,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八阿哥以助人为乐出名,自然不可能拒绝如此简单的请求,便直接应下了。

    “找人这种小事,何需沈小姐你亲自过来,差六子来说一声即可。”

    沈姝笑了笑,“如此便多谢八爷了。”

    八阿哥笑着说道:“客气了,若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是。染料的事情,真是应该多谢谢你。

    我听十四弟说想请赐你入旗籍,若是机会得当我也会跟皇阿玛提上几句。”

    “多谢八爷。”

    沈姝再次道谢。

    既然八阿哥已经答应帮忙,接下来就是等了。

    回去之后沈姝沈姝交代丁炳先的两个族弟,“我已经请求八爷帮忙找人,不过你们要切记,莫要提什么噶礼或告御状的事情。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找到人,若是有人问话,你们就直接说人是在哪里丢的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说。”

    这两个人倒也识趣,没有问为什么要这样,而是直接点头应道:“我们听您的安排,不会乱说话。”

    然后沈姝看了一眼六子,因为他是知情人。

    六子不傻,知道沈姝是什么意思,他直接给跪下了,“哎呦小姐呀,您这……这让奴才怎么办是好啊?”

    “确实是让你为难了。”

    若是之前这两个同乡不提怀疑噶礼一事,倒还好说,可他们已经当着六子的面说了出来。

    沈姝知道六子不想她惹事,可她做不到。

    想了想直接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八爷,谁也不能单凭怀疑就去故意得罪噶大人。

    再说这事现在也没有查实一定是噶大人所为,我请八爷帮忙也只是找人而已。

    八爷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此事若是十四爷回来之后怪罪,那都是我的缘故,是你竭力阻拦但拦不住,不能怪你。”

    话说到这份上,六子是真的没办法。

    沈姝不是寻常人,她不仅敢怼十三阿哥,还能硬杠四阿哥,对上十四阿哥不客气的时候还敢甩开手。

    他这个奴才,可是不敢!

    可沈姝敢啊,所以六子觉得自己是真拦不住这种胆大包天的人。

    不过好在她虽然胆子是大,但办事还是有章法的,至少没把事情搞砸过。

    六子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同时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十四阿哥赶紧回京。

    他垂头丧气的做出了让步,“那、那就先依您,奴才带他们去找人。”

    这时,一旁的两人终于听明白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们不应该当着六子的面说怀疑噶礼。

    这样反倒是让沈姝为难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得避开他偷偷的说才行。

    找人这事,本就不难。

    即便是在没有摄像头的京城,只要想找,怎么都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只需一声招呼,五城兵马司就有人直接拿了医馆的掌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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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这一问,很快就查到了线索。

    然后顺着查下去之后,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当天便有人直接当面回报给了八阿哥。

    “爷,您吩咐要找的人,现正在刑部大牢中。据说此人之前曾敲过登闻鼓,只是不知因何进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

    一听这话八阿哥眉头微皱,原本以为只是随手帮忙找个人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能扯出来刑部大牢,还有什么击鼓鸣冤之事。

    很显然,沈姝没有跟他说实话。

    击鼓鸣冤之事难道她之前不知道吗?

    八阿哥觉得,未必!

    “知道了,下去吧,此事就此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八阿哥已经不想再管。

    这事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现在皇上不在京城,他不想自作主张的惹出来什么麻烦。

    已经查到的事情,他会如实告诉沈姝 ,仅此而已。

    “人在刑部大牢?”

    听了八阿哥的话,沈姝心里一“咯噔”,难道真的与噶礼有关?

    八阿哥没有质问沈姝到底知不知道登闻鼓的事情,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难处。

    “沈小姐,不瞒你说,刑部的事情怕是牵涉众多。若是真有冤屈,此事还是待皇上回京之后再设法处置。”

    因为丁炳先告御状一事事情,沈姝翻阅过《大清律集解附例》,知道大概的流程。

    所以才觉得这事明显有问题,流程不对!

    按律例来说,即便是已经查明系诬告,也应该杖一百,发配充军才是。

    怎么会直接进了刑部大牢?

    不过这事这事从一开始就有问题,击鼓鸣冤实际上就是叩阍,应先枷号一个月、杖一百;若涉虚者,杖一百,发边远地方充军。

    可是听丁炳先的两个族弟所言,杖责之后根本就没有上枷号。

    于是沈姝委婉的问出了心中疑惑,“八爷,刑部拿人总得有个缘由才是,不知我那同乡是因犯何事?”

    八阿哥此时已是不悦,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沈小姐,京城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知你那同乡是因何进了刑部大牢,因为刑部主管不是我。更何况此时皇上离京,着令我与四哥一同留守。

    即便是想插手刑部之事,也不是单单仅凭我一人可以做主的。”

    他相信即便是十四阿哥回京,也不可能允许她这么胡闹!

    所以只要把事情推脱出去即可,她可以去找四阿哥,看看四阿哥这个“冷面王”敢不敢捅这个篓子?

    八阿哥觉得若是四阿哥肯戳破这事,接下来反倒是好办了!

    此事若是真查下去,以他对刑部的了解,怕是所牵扯之人必不止这一个。

    什么事情都怕查,不查可能都没有问题,一查可能都是问题!

    刑部有太子的人,可却不仅仅只有太子的人。即便是想借机削减太子的势力,但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当这个挑头的人。

    皇阿玛曾说:水至清则无鱼。

    大清国,何止是刑部如此?

    要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于此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四阿哥愿意挑这个头,他会趁机插手,所以现在八阿哥并不想插手此事。

    沈姝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八阿哥的推脱之词?

    可话已经被说死了,而且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更何况这事也不是撒泼就能解决的!

    “多谢八爷您肯帮忙又告诉民女这些,实在是感激不尽。”

    沈姝道谢行了一礼后没有再说其他,接下来她得想想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