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原本不想将此事说出来她想要对付的至始至终只有程茹烟还是希望能挽留安国公的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安国公为了撇清和程茹烟的关系亲自定下她与旁人通奸的罪行。
毕竟程茹烟小产见红是众人所见的但与安国公的关系却是众人联想猜测的。
但是她没想到安国公对程茹烟感情这么深竟然逼迫到这个份上了都还护着程茹烟。
那便只能坐实他们的罪名了!左右安国公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她如今儿子儿媳都有了日后相敬如冰也无妨她就缺中馈之权。
“连程氏的丫鬟都这般说想必是真的了。”
“当真是寡廉鲜耻。”
那些清流文官的夫人们在斥责。
但一些勋贵世家的夫人却是沉默了下来
沈绾梨听着程茹烟和蔡氏母女扯皮都快打瞌睡了但在看到鹊枝站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难怪程茹烟那般精明竟还着了蔡氏的道原来问题不是出在她自己身上而是出在贴身丫鬟身上。鹊枝一靠近便有股劣质脂粉的冲鼻味这种气味很容易被人忽略但上辈子师父曾调过一种香就是这个气味日日闻之超过七日便可推迟月信出现喜脉假象。而只要食用贡蜜便能叫月信去而复返且量极大若是。】
【师父之所以调制这种香还是因为她在看过苟戴先生的宫斗话本后质疑里面妃子假孕争宠之事过于荒谬他便亲自为她证实话本中假孕之举可行。说来苟戴先生也是位奇人写的宫斗话本犹如身临其境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闱秘史。不过前世的师父更是位仙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沈敏对于沈绾梨的神仙师父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这心声中提到的人没几个是她不骂的除了她师父。
不过她就站在程茹烟和鹊枝身边沈敏鼻子用力嗅了两下就确定了鹊枝身上那股刺鼻脂粉味的来源伸手便将她的香囊摘了下来。
“这香囊什么味?冲死了!”
正在围攻程茹烟的鹊枝和蔡氏都是一愣。
“奴婢的贱物入不了沈娘子的眼。”
鹊枝更是慌乱地想要夺回香囊但程茹烟已经敏锐地注意到了蔡氏母女的神色异常当下明白了问题出在鹊枝身上的香囊身上。沈敏是在提醒她。沈敏刚才的演技实在浮夸她都不想揭穿她。
程茹
烟率先从沈敏手里夺过香囊,闻到上面的刺鼻脂粉味后不由皱眉,这股味道,这些时日她时常闻到,但因着是脂粉味便不曾留意,只当丫鬟爱俏爱打扮,却买不起好的胭脂水粉,才用的劣质脂粉,她还赏了鹊枝一些银两让她换些好的。
“大夫,你们帮老身瞧瞧这香囊。
程茹烟将香囊递给几位大夫。
蔡氏这下彻底慌了。
她为了不引起程茹烟的注意,甚至不敢直接对她的衣食起居动手,而是买通她身边的人迂回下手。甚至为了买通鹊枝,她还许诺抬她为安国公的妾室,让她做主子。
沈绾梨也有些诧异:【沈敏这挑剔的鼻子竟是比狗还灵,我刚还想找这香味出处呢,竟就被她阴差阳错先找着了?】
沈敏:“……
不过沈敏也有些心虚,担心引起沈绾梨的怀疑,目光一直忍着没看她,而是盯着程茹烟和蔡家母女看。
蔡老夫人强作镇定:“一个丫鬟的香囊能有什么名堂?程氏,莫非是你怨恨鹊枝揭发你,才推她顶罪?老身已派人去知会段氏族老,他们断不会如安国公那般受你蛊惑包庇你!
像安国公府段氏这样的人家,闹出了家丑也都是家法族规处决,绝不会闹到官府叫平头百姓们也跟着围观,更不会叫所有人看笑话。
而为了落得个家风严谨的名声,世家族规处决往往比官府律法判得更重。
程茹烟若受族规必死无疑!
“老夫人急什么?程茹烟愈发笃定这香囊有问题。
那几个大夫已经拆了香囊,细细辨认起里头的粉末。
鹊枝也急,“这就是寻常脂粉。
徐大夫伸手将香味扇过来闻了闻,皱着眉一时得不出结论。
覃大夫伸手去碰,捻开细看,眯着眼没说话。
余大夫捻了些嗅了嗅,又蘸取一些用舌头尝了尝,细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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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过后:“这可不是寻常脂粉。
其他两个大夫都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为了赚这份银子竟然这么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敢往嘴里塞,难怪他爷爷为太后尝药死了后得了块祖传牌匾。
余大夫一边品味一边报出来一串的药名,“这些药物制成香,闻上几日,可使月信推迟,出现喜脉。而若是喝了贡蜜,便可叫月信去而复返,且量大如血崩。
徐大夫和覃大夫见状,两人便一手抓住鹊枝一只胳膊,很自然地伸出两根手指探上她的脉搏。
两人齐声:“是喜脉!
鹊枝也佩戴了这香囊许久,所以她
也一样出现了假孕的喜脉。
嘉庆长公主面色不悦,“本宫牡丹花宴年年为女眷准备的茶点中都有皇兄赐下的贡蜜,茹烟每每都不拂本宫面子,饮上两盅,不曾想,竟被有心人利用,差点害了茹烟。”
而与此同时,她身边的侍女已端来了一盏蜂蜜水,给鹊枝灌了下去,然后将鹊枝往地上一推。
众人肉眼可见的,鹊枝摔在地上,腹痛难忍,如此前的程茹烟一般小产见红了。
看到这,那些原本还有所怀疑的夫人们也都闭嘴了。
她们暗暗记下了这香的味道。这简直就是宫斗宅斗的利器,恐怖如斯,她们可以不用,但至少得闻得出来。
程茹烟扬起巴掌扇了鹊枝一耳光:“你这贱婢,是谁指使你陷害老身?”
鹊枝跪在地上下意识看向了蔡氏母女,眼里满是祈求。
程茹烟:“不说老身也已料到。桂嬷嬷,将这叛奴拖回府中,杖毙。”
勋贵人家不常打杀下人,但眼下这种情况,谁都不能说程茹烟心狠,都觉得这丫鬟该死。
鹊枝急了:“是夫人!”
与此同时,段氏族老们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直在旁抹汗的兵部尚书。
为首的族长怒问:“那个贱妇在哪?”
程茹烟扬声道:“族老们来得正好。老身也正想问问,这儿媳陷害婆母名声,要置婆母于死地,依族规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