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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琉璃阁。
沈薇睡到临近中午,才艰难地睁开眼。宿醉之后,头疼欲裂,沈薇晕乎乎地望着香云纱帐幔,努力回想片刻,昨日的记忆钻进脑海。
“采莲采苹!”沈薇惊呼。
屋外传来脚步声,采莲捧着洗脸水,采苹端着醒神汤走进屋。
沈薇掀开帐幔:“王爷呢?”
采苹抿嘴笑:“王爷今早去东宫。”
沈薇攥紧床幔,小心翼翼问:“我昨日喝醉了酒,酒后可有胡言乱语?”
喝酒果然容易误事儿。沈薇心里一阵阵后怕,要是她喝醉酒胡言乱语,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燕王没准会看穿她长久的伪装。
采苹笑盈盈道:“主子昨晚抱着王爷,说了好久情话呢。什么只爱王爷,要扒光王爷,听得奴婢们耳朵泛红,王爷也在笑。”
沈薇暗中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胡言乱语。
沈薇起床梳洗,换上崭新的夏裙,郑重叮嘱采莲采苹:“以后我若醉了,找个借口把王爷打发走——算了,以后我还是少喝酒。”
少喝酒,不喝醉,才能从根源消除潜在的危机。
沈薇醒了酒,开始用午膳,逗逗摇篮里的孩子,再处理几件王府内宅的事儿,给李瑶送两件玩具...沈薇的一天就这么平平静静过去。
掌家日渐熟练,有容嬷嬷这些能干的下属协助,沈薇并不觉得管家多辛苦。
夜幕笼罩,夏夜池塘里传来阵阵蛙鸣,荷花藏匿在荷叶边沿。水榭亮起灯笼,燕王在水榭里纳凉,沈薇在旁边练字。
燕王凑过去端详沈薇的字迹,俊眸浮出笑意:“甚好,薇薇这书法大有进步。”
沈薇不善书法。最开始的字堪比狗爬,在燕王的教导下,一点点写成如今工整娟秀的字迹,燕王很满意,很有成就感。
沈薇攥着毛笔,朝燕王露出明媚的笑:“王爷隔三差五监督,妾身哪敢偷懒。”
丫鬟端上一盘洗净的新鲜黄瓜。
黄瓜是之前燕王亲自种下的。在菜地里设置攀爬木架,黄瓜的藤蔓顺着木架攀爬,开出一朵朵娇嫩的小黄花。前段日子花谢了,黄瓜也慢慢成熟了。
炎炎夏日,燕王吃上一口自个儿亲自种植的脆爽黄瓜,那滋味甚是美妙。
沈薇写完字,燕王也吃完脆黄瓜。
沈薇拉着燕王回屋休息,华美的香云纱床幔落下。
蜡烛在灯具里燃烧,烛光昏黄。
床榻之上,燕王故意调侃沈薇:“喝醉了想扒本王的衣衫,清醒后倒安分了,胆子哪去了?”
沈薇:“...”
沈薇心里疯狂吐槽,天地可鉴,她只想从燕王身上扒好处,扒金银财宝,真不想扒他衣裳。
精力充沛的男人,实在难对付。
无话可说,沈薇主动揽住燕王的手,夜晚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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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荷花开得明艳,时间悄然流转。在燕王的“指导”下,在容嬷嬷和富贵总管等人的帮助下,沈薇掌管燕王府内宅。
她还把现代企业管理的那一套用在燕王府。以奖金为诱,增设考勤制度,激发下人们的劳动积极性。能者多得,能者多劳,良性竞争上岗。
在各种激励下,死气沉沉的燕王府内宅,也日渐焕发生机。
栖雪阁。
雪梅哼着轻快的歌儿,和两个小丫鬟一起合作,把柳如烟的书搬出来,放到太阳下晾晒。
夏日炎炎,蚊子也多。但雪梅丝毫不畏惧,她腰间佩戴味道清淡的驱蚊药包,这是沈薇给府中所有一等丫鬟们的夏日驱蚊物资。
戴上这个,雪梅夏天再不用担心蚊子咬她。且药包的味道很淡,柳如烟也闻不出来。
一个小丫鬟好奇地问:“雪梅姐姐,听容嬷嬷说,只要在王府里工作到六十岁。离开王府后,每个月还能拿一笔银钱,这是真的吗?”
雪梅点头:“应该是真的。昨日我去庄子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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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她十岁入王府,今年已经六十五,卧床不起,居然还拿到了两吊钱呢。”
小丫鬟面露憧憬:“那可太好了,将来若是我老得不能干活儿,还能有银钱拿。”
丫鬟们一个个暗中窃喜,心里踏实了很多。
...
坤玉院里,王妃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香儿在琉璃阁自尽的消息。
王妃让刘嬷嬷去打听,得知香儿好像大彻大悟般,安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绣花织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没用的蠢货。”王妃攥紧手里的佛珠,恨得牙痒痒。
王妃心里开始慌了。
她本以为,沈薇一个小小的农户女不可能把王府管好。可事实打了王妃的脸,即使身在坤玉院,王妃也能看到王府的变化。
不听话的刁奴被发卖,刺头儿被赶出王府,王府下人们办事勤勉,风气逐渐焕然一新。
王妃清楚知道,在这么下去,她这个王妃只会沦为空壳子。府邸里,下人们都唯沈薇马首是瞻。
“我才是正妃,是正室。”王妃扣着手里的一串佛珠,她不能再放任沈薇嚣张下去。
可王爷护着沈薇,
皇后偏袒沈薇,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李瑶,也隔三差五往沈薇的院子里跑。王妃身边的忠仆,只有刘嬷嬷几人,势单力薄,根本帮不了她。
这种时候,能帮她的只有娘家。
王妃暗想,父亲母亲疼惜自己,澹台家族势力大。若是父母知道她在燕王府备受掣肘,肯定会向皇后求情。
澹台家族当年拥戴皇帝登基,付出大量财力人力,居功甚伟。皇后不得不给澹台家族这个面子,把燕王府的管家权交还给王妃。
刚好,母亲的六十大寿到了。
身为亲生女儿,王妃以此为借口离开燕王府,回澹台家给母亲贺寿,趁机诉苦。
王妃在脑海里构思了计划,这才叮嘱刘嬷嬷:“刘嬷嬷,你去库房里挑两件贺寿礼。三日后,本王妃要回澹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