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雅附着在王少钦意识中,感受到他的内心的变化,从一开始的不解迷茫,到愤怒与无奈,再到逐渐升腾的绝望和仇恨。
老村长宣布了投票结果,全村人一致通过将王少钦以村规处死——溺毙在黑水河。
这一晚,王少钦的世界从天堂跌入地狱。他的脸色蜡黄,整个人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呆滞地被绑着关押在房间里。
门口看守的两个村民的窃语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他破碎的心。
“铁柱,你真的觉得王少钦会干出那样的事吗?俺们种了一辈子地,地里有没有被洒枯根水,咱心里还没数吗?”
村民郭铁柱旁边的老农郭老四低声问道。
铁柱沉默了一下,神色犹豫,“这...话是这样说,可是这跟俺们也无关啊,这事不是咱们能插嘴的。这是老村长、几位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有正文哥认定的,咱再说什么也没用啊。”
他悄悄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声音接话:“更何况,说句不好听的,这小子毕竟是个外乡人。刚进村的时候,村里谁待见他?把最贫瘠的石头地扔给他当块安身地就算仁至义尽了。结果他倒好,竟然能把那块破地种出丰收来,村里不少人早就对他那块地眼红了。”
“你说的有道理,”郭老四叹了口气,“可能他那些增产剂真的有用,我昨天被他们吓的直接都倒了。等他死了,咱们去他家翻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剩下的。”
两人的对话像是一把把刀,狠狠地割裂了王少钦内心最后的防线。
他缓缓闭上双眼,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怒火却早已燃烧得炙热无比。
等到第二天清晨,更大的噩耗接踵而来。
惠芳死了。
同样发现死亡的还有村里有名的混混郭二麻子。
据说是二麻子见色起意,竟心生邪念。趁着王少钦被关押,屋子里只有惠芳一个人在而欲行不轨之事。
惠芳抵死不从,失手用剪子刺死了他,而她自己也不甘受辱在凌晨跳黑水河自尽了。
她的尸体第二天在河边被打捞上来,满身冰冷湿透的衣物贴在瘦弱的身躯上,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神情,似乎死亡都无法带走她心中的屈辱与愤怒。
为了显示村子是善良且有人情味的,村民们将王少钦带到了黑水河边目睹打捞的整个过程。
王少钦的世界彻底崩塌。
他跪在惠芳冰冷的尸体前,双拳紧握,身体因愤怒和悲痛颤抖不止。
“你们害死了她!你们一个个都该死!”他几乎是咆哮着对村民们喊道,声音撕裂了原本寂静的空气,充满了绝望的恨意。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发了疯似地扑向围在周围的村民,眼中充满了报复的疯狂。
不再在意自己的生命,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将整个村子毁灭,为惠芳报仇。
村民们一时手足无措,纷纷后退,有人甚至被他扑倒在地,场面一片混乱。
“抓住他!快抓住他!”郭正文大声吼道,带头冲上前,和其他几个壮年村民一起将王少钦死死按在地上。
王少钦拼命挣扎,咬牙切齿,手脚挥舞,试图挣脱束缚,可对方人数众多,他最终还是无力反抗,被村民们强行压住。
“你们这些畜生!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要把整个村子烧成灰烬!”王少钦声嘶力竭地怒吼,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密集,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
王少钦的疯狂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村民们亲眼目睹他彻底失去理智的模样,眼中的仇恨和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整个村子吞噬。
村子里最为年长的风水先生三叔公,被紧急请来商量对策。
所有人都害怕,若任由王少钦这样死去,他的怨念必定会化为厉鬼,祸害整个村庄。
不久后,三叔公带着几名村民来到了村口,手里捧着准备好的石浆,面色凝重。
王少钦被牢牢捆住,双手双脚被村民用粗绳绑得紧紧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但眼中依旧充满了仇恨,死死地盯着每一个村民。
三叔公点燃了香火,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步步走到王少钦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随即转身对村民说道:“怨气太重,必须封住他的肉身,才能让他的魂魄得到解脱。”
村民们按照他的指示,将王少钦按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石槽中。
石浆在他四周涌动,逐渐漫过他的脚踝、膝盖,直到腰部。
王少钦在石浆中拼命挣扎,怒吼着,咒骂着,却无济于事。
“你们这些魔鬼!我死了也会让你们偿命!”他的吼声回荡在村口,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石浆一点点吞没了他的身体,最终只剩下头部露在外面。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郭正文,像是要将他的一切都铭记在心。郭正文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继续倒!”三叔公命令道。
石浆继续涌动,最终覆盖了王少钦的头顶,将他彻底封住。最后一声呐喊戛然而止,他的身体被封在了冰冷的石浆中,成为了一尊凝固的雕像。
周围的村民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事情结束后不久,村子发生了一件大事——老村长在这场风波中因心力交瘁宣布退位,郭正文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的村长。
上任后的郭正文,显得比以往更加果断与冷静。
为了安抚村里人,他将王少钦的田地和屋子,包括这一年辛苦得来的丰收,悉数分给了村民。
他还贡献出了增产剂的配方,大幅提高了村民作物收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子里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接二连三地发生。
夜里黑水河时常传来女人的哭声,有人还声称看到了王少钦的雕像在月光下移动。
恐惧笼罩着每一个村民,他们开始怀疑,王少钦的怨念依然潜伏在这片土地上。
为了驱散恐惧,村民们集资在祠堂旁边修建了一座黑水庙。庙中供奉着装有王少钦的凝固的雕像,他们希望通过定期的祭祀,能平息王少钦的怨魂。
但每一个前来祈祷的村民都心知肚明,被封在石浆之下的东西,才是他们真正害怕的存在。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余酒稳了稳心神,睁开眼睛,发现两双凑的极近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着她们,见到她们醒来,透露着欣喜和期待。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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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比刚才经历的那些故事还吓人。
“你们醒啦,还挺快。”刘兆民兴奋的问,“这道具可真神奇,时间类道具可不多见。你们在过去获得什么关键线索了吗?王少钦到底是谁?”
他的手无意识的搭在古怪神像上。
由于之前的沙漏,需要使用人同时触碰承载这个人强烈情感的物品,所以四人就站在雕像旁边,聚集在雕像的阴影之下。
尤其是刘兆民,可能因为站久了,他已经快要靠在雕像上了。
余酒望了他一眼,忽然生出一股捉弄的心思,嘴角微微扬起,平静地说道。
“他就在你后面。”
“什么?”刘兆民稍感惊悚,但还是不解,“你是说他的鬼魂吗?”
“不,是王少钦的尸体就在你背后的神像里。”
这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从刘兆民头顶浇下,他浑身一抖,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盘旋
——尸体就在他背后。
他惨叫一声直挺挺跳到远离雕像的位置,比起鬼魂什么的,雕像中藏尸体这种事才更加渗人恐怖好吧。
“别、别开这种玩笑!我差点被你吓死!”他气喘吁吁地站在远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余酒淡然一笑,摊了摊手,眼中满是无辜:“我没开玩笑啊。那可是实情。”
刘兆民双手抱着肩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整个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自醒来后,苏菲雅就一直没有说话,余酒看向她,发现她双目失神,怔怔地在想些什么。
海清她...那个时候也会有和王少钦一样的想法吗...
还有那句话......
一定是错觉,时之沙漏只能回溯时间而无法改变既定的历史,不然的话,海清她也...
“菲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余酒的声音透着关切,把陷入回忆的苏菲雅拉回了现实。
苏菲雅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她的眼神黯淡,仿佛被浓雾笼罩,哀伤从她的目光中透出,像是化不开的迷雾般萦绕在她的身边。
余酒见状,没有多问,知道苏菲雅有些事情并不愿多提,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予些许安慰。
随后,两人将刚才在时之沙漏中看到的景象,简明扼要地向刘兆民和周子城讲述了一番。
随着她们的讲述,王少钦的悲惨故事渐渐浮现,两个男人的神色从好奇转为震惊,再到愤怒。
王少钦从一开始被村民排挤、冤枉、到妻子惨死,最后被封进石浆中活活制成雕像的经过,每一件事都让他们的情绪一点点攀升,怒火在胸中愈发旺盛。
刘兆民猛地一拍大腿,狠狠骂道:“靠!这个村子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他的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着,仿佛恨不得穿越回过去,亲自教训那些丧尽天良的村民。
周子城也是怒火中烧,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附和道:“真是禽兽不如!他们竟然还有脸对黑河神进行祭祀?”
两人越想越气愤,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点燃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