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蜷着身体,冷汗直冒,手脚已经冰凉一片。
直接叫尼格吧,反正他什么都不懂,没什么好尴尬的。但是他什么都不懂,会不会问东问西?以为她吃坏了肚子拉血,要死了什么的...
天人交战!
没战太久,床帘被一把拉开,尼格直直的就见到了她这副要死的模样。
“你受伤了?”
果然,他一脸焦急懊恼,眼神似刮骨刀,一寸寸刮过她全身上下。
“说话,哪里痛?”尼格根本没耐心等她回话,探身上来嗅闻,寻找那一缕血腥味。他不敢碰她,小伴侣看起来格外痛苦,明明睡前好好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方才那一丝血腥味钻入鼻尖时,他顷刻警醒。
阮灵虚着嗓子:“我没事...”
尼格的头悬停在阮灵胯骨上方,浓眉拧出深深的沟壑,一双暗瞳中划过一丝疑惑,怎么会伤在这?
二话不说就要上手查看。
阮灵脑海中一根弦啪的断掉,预感到什么...
“别别别,别脱我裤子,我没受伤,真的!”阮灵慌忙阻拦他。
尼格哪能听她说这个?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散出,他都要疯了,她居然敢说她没受伤?
单手钳住她的两只腕子,一只膝盖轻易就能压住她挣扎的双腿。
阮灵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本就腹痛难忍,浑身无力,哪有精力和他对抗,崩溃喊道:“救命...我真没受伤!尼格!就是来亲戚了,你敢脱我裤子,我...啊!”
O。O
......
“尼格!我要杀了你!”
阮灵流下了在利莫里亚大陆的第一滴屈辱的泪。
她开始后悔,后悔那天为什么要去海边,被卷到这个鬼地方;后悔去到木屋,碰上这么头傻狼;后悔此刻怎么没疼死过去,而要面对这种屈辱的非人待遇!
尼格眼底都是红,额上青筋直突突,实在忍不住吼她:“流这么多血,还瞎动什么?”
屁股凉嗖嗖的,阮灵觉得自己像下午被叉的肥鱼,只能瞪着一双眼,扑腾扑腾尾巴,垂死挣扎。
“我求你了,放开我,这就是女的,母的,雌性每个月都要流的血,不骗你。你去找西维娜好不好?让她来...呜...”阮灵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说服尼格。
“我先看看伤口在哪,先给你止血。”尼格脸色丝毫没有和缓,说着就要掰开她的腿。
?
“止血?怎么止?”阮灵本要埋进床里的头,突然昂起。
别告诉她,是她想的那个,这血可不兴止。
“我的唾液。”
“你把我杀了吧。”
尼格手中的力道停滞,感受到了阮灵心死如灰的状态,突然不敢强硬着来。
就是这一下,给了阮灵死灰复燃的决心,她突然呼痛:“好痛...你快放开我,我要痛死了,你弄痛我了...”
尼格吓得松了手,撑着床低头看她,不知所措。
阮灵咬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尼格推开,抱着被子往后躲,将自己裹的紧紧的,靠着墙抖着唇说:“你真怕我痛死,流血流死你就别碰我,找西维娜过来,我等着你。”
她是真要虚脱了,腹部还是一波又一波的绞痛涌上来,伴随着恶心想吐,狠下心对着尼格说了这样的话,她知道尼格是无心,是担心她,但是认知的差异还是令她感觉到被冒犯,沟通的无果也令她疲惫。
尼格眼中盛满受伤,看着榻上星星点点散开的血迹,他不懂为什么阮灵不让他碰她,治疗她,照顾她。她明明看起来很痛很不好,却这样用力地反抗他。
他紧紧捏着拳头,浑身笼罩在暗影里。
片刻,一道沙哑的回应:“好。”
阮灵松了口气。
“别惊动其他人。”阮灵补了一句。
不知尼格有没有听到,他几乎是像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只余一道幻影。
这个时间点,让尼格去找西维娜也不合适,但是也顾不得了,她怕再由着尼格下去,这里得变成什么付费观看现场,猎奇1388.com。
阮灵觉得自己该趁这会儿时间,将眼前的狼藉收拾遮掩一下,毕竟看着太像案发现场,但是她提手指头的劲都没了,双眼发直,愣神地等待西维娜。
“大半夜的,你直接闯进我屋里要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又不说话,慢点慢点...”随着西维娜的念叨传来,尼格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一抹迅猛的身影划过,尼格已将西维娜拎在榻前。
“卧槽,你杀人了?”西维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对啊。你把阮灵...你们谁趁我思维没发散之前,赶快说话。”
"她不让我碰她。"尼格嗅着阮灵身上的血腥味,又有新鲜的涌出来,他狠狠闭上眼睛,嘴里的尖牙不断咬破内壁,克制着自己不过去。
阮灵抬起头:“我来月事了。”
西维娜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却又更不可思议。
“你第一次?怎么弄成这样?”
“不是,你快给我拿点东西过来,我肚子要痛死了。”阮灵双手掐着腹部。
尼格又送西维娜回去拿东西,他速度更快。
回来时,阮灵猜西维娜应该跟他解释了一通,尼格难看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西维娜坐在床边时,他就郁郁沉沉地站在一边。
西维娜说让他去烧点热水,用兽皮水袋装着,给暖暖肚子阮灵会好一些,他才动。
“这是什么?”
“就是给你拿的垫进去的啊。”
“这么硬,里面是什么?”
“兽皮,干草。”
“什么?我不要,又不干净又刺人。”
“我都是用这个。部落其他妇女舍不得兽皮都用树皮。”
阮灵看着手中这个“姨妈巾”,真的接受不了,至少它就不卫生。
“我用麻布不行吗?”至少软一点,细菌应该是最少的。
“你知道麻布在部落多珍贵,几十个妇人煮练一年才得多少,没人会拿来用在污秽物上。”西维娜讶异地看着她。
阮灵皱眉,“怎么是污秽物?这个用不好会生病的。”
尼格将灌了热水的兽皮水袋放在阮灵手边,没有触碰到她。
他一把抽走“姨妈巾”,指腹捻过,眉眼尽是觉得不妥:“太硬了。”
西维娜:......
阮灵:......
尼格转身去矮柜里拿出之前换来的两套麻布里衣,本就是都给阮灵准备的,她平日换洗频繁。
“要多少?我明早去给你换。”
西维娜深吸一口气,把她杀了给二位助助兴,好吧?
西维娜边酸着牙,边用骨针给阮灵缝了几个布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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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败家娘们还抱着水袋歪在榻上,让她多扯几张布多垫几层。石台那头还有个大块头,手起刀剁,毫不眨眼的咔咔裁着布...
“这些给你。西维娜,你以后也用这个吧,麻布没了可以再产,但是兽皮不干净,女人要是生了病,不是更耽误事吗?”
“还有,我们流的不是污秽,它是自然的循环,和树木落叶后再发芽一样。”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爱惜自己...”
西维娜捏着手中的布料,踩着昏暗的月光回家,脑中回响着阮灵说的话。
而屋中,阮灵终于恢复一些力气,躺在干净的床榻上,背对尼格,她还对尼格之前野蛮的行径心有戚戚,此时只剩他们二人的空间,她有些不想面对他。
她的目光从木墙的空隙处钻出,看着窗外暗淡的月亮,这片大陆的天,好像又冷了不少。她推断,现在应该是类似于原世的金秋十月,鱼正肥...
但是比原世要冷的多。
肚子是热的,脚怎么也暖和不起来,想念原世暖呼呼的被子。
背后一阵微风,床榻嘎吱一声下陷,后背贴上一具暖烘烘的毛绒物体,一声兽类的呜咽声,咸湿的舌便卷上了阮灵的脖颈处,它似呢喃、似求好、似抚慰。
阮灵整个被它包围,蓬松粗壮的尾巴在阮灵脚上轻扫,她闭上眼轻笑,这大块头...
睡了一个很温暖的觉。
-
“奉神节?”
阮灵不解,“那这和你成婚有什么关系?”
西维娜啃着肉干,“没关系,但我阿爸阿妈就说,让我在奉神节前一定得把婚事定下来,无论如何,给个人选。”
阮灵:“......”
果然是几千年的传统,这和‘无论如何,过年前你得带个对象回来’有什么区别?
“人选都有谁?”
“住部落口的王大妈家的山柱,伐木队的刘麻,狩猎队的雄二...哦,还有丑伯家的图虎。”
阮灵皱眉,这名字听起来都不太靠谱...
狩猎队?阮灵问:“巴卡不算进去吗?”
西维娜拍桌,“他还未成年!”
阮灵:“哦。”
“那你有中意的吗?”
西维娜看了眼正给阮灵晾麻布带子的俊美男人,尼格自从知道阮灵腹痛可能是因为那日下了凉水之后,对她甩了好几天脸色。
她叹了口气:“以前有,现在这不让你给驯服了吗?我们部落最俊的男人。”
阮灵回头看了眼,狼人真是不害臊,非得抢着给她洗带子,不让她碰水,阮灵就算再前卫开明,也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到时奉神节那日你应该没来这个吧?”西维娜问。
“什么时候?奉什么神?”
“奉神节一般是在寒季来临前的最后一个月圆夜,部落族人带上准备好的祭品去到祭坛,供奉我们的天神‘卡尼库拉’,点燃篝火七日不灭,祈求天神庇佑我们安然度过寒季。”西维娜很有耐心的解释。
“卡尼...库拉?”
“哦,也就是天狼神。”
“行吧,你说的日子我也算不了,这又有什么关系?”阮灵不解。
“那倒也没什么,祭祀完成后,部落族人会围着篝火欢庆,男女老少都能吃酒跳舞,这是全年最热闹的时候。这之后,就得准备熬过苦闷的寒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