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祈成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喜轿里?!

    等了一会,又一喜轿经过了她,她没忍住主动去看,只见里面坐着的人是顾修言。

    ?

    为什么还有顾修言?

    什么鬼啊。

    旁边不是百年好合,就是白头到老,听得她脑子嗡嗡响。

    不等她反应,有一人影匆匆赶到她跟前。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婚礼都要开始了。”

    啊?

    她这才发现自己亦是一身喜服,袖子上绣着精致花样,头上带着的钗环分外有重量,稍一动弹便叮铃作响。

    而随着这声音的落下,旁边拥挤着她的人一下挪开,空出偌大一个空间。

    且纷纷看着她,眼神空洞却执拗,像是在催促。

    那站在她跟前的女子面色也一下变了模样,甚至带着隐隐威压。

    “大小姐,你怎么不动。”

    她后背一凉,面上下意识稳住:“你且带路。”

    话音一落,那些群众,和跟前的人一下变了模样,开始继续庆贺新婚。

    而她被跟着那人一直绕一直绕,直到来到一红绸装点的府邸。

    “大小姐,请。”

    她一下没动,跟前人又变了模样,隐隐威压再次传来。

    她赶紧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满堂宾客,其中还有个眼熟的人,是岑乐盈。

    她正一脸憋屈地坐在座位上,时不时拿起酒杯跟旁边的人碰杯。

    就很灵性。

    她一下轻松了起来,很显然,被逼的人不止她一个。

    岑乐盈也发现了她,眼眸一下亮起来,亮了之后又一下灭了下去。

    那领着她的人又招呼她了,她只好走上去,来到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跟前。

    男的说:“好女儿啊,今天终于要娶儿郎了。”

    岑谣谣:?

    紧接着是女的开始抹泪:“真好啊,娘也终于放心了,二位儿郎进门后,也能好好服侍你。”

    岑谣谣:!

    什么意思,二位……儿郎?

    总不能,也不该,她在花轿中看到的人,是她要“娶的”儿郎吧!

    啊?

    岑乐盈距离她不远,正听见了这一句,没忍住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的。

    她:……

    “多谢父亲,母亲挂怀,”她僵硬着表情,“我有一句话想问,请问二位儿郎是自愿的吗?”

    女的摆手:“那自是自愿的,我们可是五大姓氏的秦姓,名门望族,自是他们上赶着嫁。”

    五大姓氏。

    她下意识思索,五大姓氏这个概念怎么总感觉在哪听过。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人该到场了。”

    话音一落,原本坐着的宾客自觉起身,岑乐盈也被拉着退到一旁,岑谣谣这个方向正对着门口,人一散开她正好看得清晰。

    只见两花轿被抬进,轿帘掀开,两位穿着喜服的人走了出来。

    一个祈成酒,另一个,是顾修言。

    岑谣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二人像是被什么控制着,走来的步伐十分僵硬,甚至手都被控制着交叠在身前。

    他们分别拿着红绸,朝着她走来。

    是的,是她。

    她能看见“祈成酒”的眉头紧紧皱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而顾修言。

    不必说了,不知道以为他不是来结婚,而是要去杀人。

    这边的“父亲”爽朗笑开:“二位儿郎真是好样貌,我们秦家也是有后了,哈哈哈哈。”

    她能明显看到顾修言嘴角的抽动。

    有点好笑。

    就是“祈成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仆从牵着人来到她身侧,一边一个,并把红绸交到她手上,她凑近“祈成酒”。

    “这位公子是?”

    对方应:“我是程七。”

    声音平平,好像没有情绪,她却从里面清晰地听到了气闷。

    那边顾修言重重哼了一声:“你带来的不是金丹期的女修吗,我可是看着他被扒了女装换上喜服,虽然摘了面具就变成别人的样子,但肯定是男的。”

    被扒衣服。

    她视线游移在两人之间:“所以你们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扒了衣服,然后面对对方的裸体被换上了喜服?”

    程七,顾修言:……

    顾修言又是重哼一声:“我这是没办法,我身上被安了数十道束缚阵法,你带来的金丹期修士都动不了,我当然也动不了。”

    原来是被安了阵法,但她身上没有阵法,仆从身上对她又有威压,那么很可能这些“人”都是筑基修为。

    而打不过的,筑基修为顾修言和金丹修为程七,则被安上阵法用作束缚。

    “该拜堂了!”

    突兀想起的声音将她思绪打断,原来是她们已经走到喜堂跟前,周围宾客自觉围了上来,岑乐盈也被拥挤到旁边。

    而上首坐着那对“父母”。

    不等她反应,便又是一声:“一拜天地!”

    身旁两人被控制着弯腰。

    她顿了顿,也跟着弯下去。

    “二拜高堂!”

    三人转身弯腰。

    “夫妻对拜!”

    这,这,她跟谁拜啊。一边一个,她左右为男啊。

    她看向顾修言,顾修言移开了视线,她又看向程七,顶着祈成酒脸的他正一面不自在。

    她果断转向程七。

    “你!岑谣谣你好得很!”

    顾修言的声音落在身后,她没有理,只弯腰,二人距离拉进的瞬间她问出心中疑惑。

    “程七,为什么你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程七默了默。

    他来之前吃过一种丹药,能改变人的五官,元婴以下有效,便是摘掉面具也不会被认出来。

    这样情形全然在他意料之外。

    他沉声:“我也不知。”

    “礼成,送入洞房——”

    那方的“母亲”走下来,拍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心中有喜欢的儿郎,只那位儿郎母亲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只找来了个相似的。”

    说着带着她将程七扯过来。

    “他身形与你梦中的那位几乎一致,只五官生的不太一样。”

    说着当着她的面抬手在程七脸上抹了抹,将一处多余的痣抹掉。

    “不过无事,母亲请了高人将他的五官换成了你喜欢的,如此你便将他当做那人就是。现下礼成,你便不要想其他的,好好跟他们过日子。”

    她:……破案了。

    原来是被“整容”了。

    她看向程七的目光一下带上同情,真是辛苦了你了兄弟。

    而程七……在想那句“你喜欢的”。

    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变”了回去?

    他眼中浮现迷茫。

    喜欢……

    “快快快,快送儿郎们去洞房。”

    程七和顾修言又被人拖着消失在一旁的走廊。

    岑谣谣本想跟上的,但一下被拖着去了别处,说是要敬酒,她无法,只好敬酒。

    不过这个空隙正好跟岑乐盈碰面。

    她小声嘀咕:“啥情况?”

    岑乐盈的声音带着麻木:“我比你早来一会,已经在这过了三天了,我的身份是你表妹,顾修言是你未婚夫,至于那顶着祈成酒脸的人,应该就是你带进来的那人。

    “这边的说法是你从十几岁开始梦里就有个俏公子,你以为是你的命定之人,所以不愿意成亲,还逃婚了。”

    她拿着酒杯跟岑谣谣的碰上。

    “然后你爹娘就给你造了一个人出来,你才愿意回来成亲,别的信息没有了。”

    正听了这番话的岑谣谣喝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

    这剧情是不是太草率,又太脑残了。

    虽然跟前面“母亲”说的话对上了,但,为什么她的梦中情人会是祈成酒?

    为什么,这到底是谁判定的。

    “来来来,药儿这边。”

    她又被拖去了别处,而这一处不同于宾客,而是单独一个亭子,亭子外面层层幕帘遮盖,香火盆子立在外边。

    还有三炷香插在上面。

    “药儿,这便是我说的那位高人。”

    层层幕帘后出来的人是……岑逸?

    岑逸面色不太好,他双手合十:“二位施主,我师傅觉得此处有些寒凉,需要换个地方,不知可否?”

    “母亲”诧异:“高人觉得冷?”

    她挥手召来几个仆从:“你们几个,再把幕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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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一点。”

    “是。”

    那几个仆从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幕帘,不由分说就上来给人挂上一层。

    幕帘掀开的间隙岑谣谣看清了里面的人,只见莲花座上是一身穿袈裟的人。

    而那人是……姜白。

    她一下笑出声,只见姜白一动不动被不知名的什么控制在坐莲上,身上袈裟很亮,而他的脸却很黑。

    好好笑啊救命,为什么会这么好笑,为什么高人是姜白,而姜白被供在这啊。

    里面的人通过间隙跟她对上视线。

    在看到她的笑颜时面色又黑了几分。

    想想也是,姜白修为高,可不就是给被控制住么。

    她极力把脸上的笑收回,并重新拿出三炷香点燃插上。

    “希望高人……不再怕冷吧。”

    她还是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母亲”又带着她回到了宾客席,不知道岑乐盈去了哪里,她左看右看没看到她的身影。

    而其他“宾客”正一个劲给她灌酒,这里处处充斥着古怪,但这酒却是真的,她停了一下这些“人”便又变了模样,定定地看着她。

    她只好硬着头皮喝,于是喝下一杯又一杯,直到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也不敢当面用灵力,只好自己撑着继续。

    也不知道程七那边怎么样了。

    夜幕逐渐降临,月亮缓缓挂起,此刻宾客的声音却不见疲态。

    “大小姐快去洞房吧,今夜可是有两位好儿郎,也不知道大小姐要去关顾谁?”

    她喝的太多,醉的有些听不清了。

    “你说什么?”

    她的“母亲”走了过来:“何必算的这么清,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不就好了?”

    “快快快,别让人等急了。”

    紧接着有一仆从来到她跟前,她晃了晃晕乎的脑袋跟上。

    那仆从也是笑着的:“大小姐要先去哪一位儿郎的房间?”

    她不太清醒的脑袋转了一下:“当然是我喜欢的那个。”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一房间里。

    她用最后的清醒拿下清音铃给自己摇了摇,大脑终于清明了些。

    也终于看清了眼前场景,程七正顶着祈成酒的脸躺在床上,一身薄纱隐约可以看见底下肌肤。

    下半身被半截红色喜被盖住。

    他面上似有难堪:“姑娘。”

    却没了下文。

    旁边传来香甜的味道,好像来自旁边的香炉。外面又响起仆从声音:“大小姐,给您准备了些东西,定让您满意!”

    准备了什么东西?

    她晃了晃脑袋,发现还是发晕,于是又引出灵力摇了清音铃,却不知为何脑袋还是晕的。

    她吸了吸鼻子。

    好甜。

    她走向前,一双眼眸已经不太清明。

    只觉得那躺在床上的人实在好看,眉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

    就是不坦诚。

    祈成酒,总是有很多秘密。

    想到这她皱了脸,指尖要朝向某人,却又因为没有力道软绵绵点在他额头上。

    “祈成酒,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七没有应声,一双眼眸缓缓沉下来。

    “小姐,你认错人了。”

    岑谣谣却一把掀开程七的衣襟,指尖点在胸口明显的一处才将将愈合的伤口处。

    她仍皱着脸:“我没有,你这伤我看了许多遍,怎么可能认错。”

    香味愈加浓烈。

    程七抓住了胸前的手,他看向那香,身上数道阵法压下来,他能用的妖力很少。

    他控制着仅有的妖力将那还在燃着的香熄灭。

    他声音不明:“小姐,你认错人了。”

    跟前的人却不依,另一只手也攀附了过来,正贴在肌肤上。

    “我没有。”

    她倾身而上,拉进二人距离,直到鼻尖碰到鼻尖。

    “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喊我小姐,只有祈成酒。”

    她蹭了蹭,直直蹭到鼻尖发热:“也只有一个人跟我这样,像这样鼻子碰鼻子的时候,我心跳会加快。”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你听,是不是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