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无事,那我便回去了。”
黄忠对诸葛天说道:“今夜我也不曾来过,不过锦帆贼和廖化那些山匪可不一样。”
“廖化他们来便来了,随意就能搪塞过去,但是这锦帆贼在整个荆州都赫赫有名,若是被上面知道他们加入了卧龙村,到时候我怕是拦不住的。”
“黄老头,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廖元俭比不上这甘兴霸?”
廖化在一边不乐意了,自己过去好歹也算是凶名在外的山匪,怎么就比不上这甘宁了?
“你个菜鸡,比不比得上,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黄老头丢下一句话,上马回邓县去了。
“他刚是不是骂我了?他说我是鸡?是不是骂我来着?”
廖化气愤地喊道:“黄老头,你给老子等着!”
诸葛天没有理他这个夯货,黄老头说得很有道理。
上次上面叫黄忠剿匪,还能糊弄过去。
但是锦帆贼在荆州凶名在外,要是真全留在卧龙村里面,怕是不妥。
“疗伤之后,你让你的人还是从哪来回哪里去,你带着一两百人留下就是了。”
卧龙村现在也住不下那么多人,多一两百人就算是极限了。
诸葛天给甘宁的伤口喷了些药,痛得他嘴角微微一抽。
“让他们还是继续当水盗?”
“嗯……你们还是安分点吧,只要不是太过分,其实荆州也未必会拿你们怎么样。”
真要是荆州水军要对付他们这八百水盗,未必不能拿下。
只是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现在天下的形势,谁都知道手中兵力的重要性。
所以只要锦帆贼不是太过分,刘表也不会真就一定要把他们给剿灭。
“没事让你的人多加操练,到时候这边粮食熟了,还得靠他们运出去贩卖。”
湖广本来就是鱼米之乡,粮产丰富,也就卖不起什么价格。
到时候卧龙村的粮食在这附近卖,和拉出去卖,那完全是两个价格。
“好,那我便带着受伤地留在卧龙村,换上你们的衣服,这卧龙村不与外人来往,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你们为何会找上卧龙村?”诸葛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嘿嘿,是有人报信,说卧龙村有可吞吐河水的奇物,所以……”甘宁有些尴尬的笑笑。
“奇物?”诸葛天和诸葛亮对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看了看天色,诸葛天对诸葛亮他们说道:“让没受伤的乘船离开,受伤的在村子里面安顿好,我出去一趟。”
“族兄……”诸葛亮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那钟正平在蔡瑁心中分量如何……”
“我明白。”诸葛天点头,诸葛亮的意思是不知道钟正平在蔡瑁心中分量,万一蔡瑁看重他,那么这么把他弄死了,估计蔡瑁会查下来。
到时候又是些麻烦事情。
看见诸葛天了解自己的意思,诸葛亮也就放心了。
要说这武力值,诸葛天知道自己在这三国之中可能排不上号。
但是要论深夜潜行,他不觉得三国时期有人能在自己之上。
来到蔡瑁的农庄,轻松绕开几个懈怠的哨兵,来到主宅。
略微一搜寻,就发现了那钟公子钟正平的房间。
用匕首挑开窗户,诸葛天跳了进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钟正平才醒来。
皱了皱眉又抽了抽嘴角,总感觉脸上的皮肤有些发紧。
“来人,伺候本公子洗漱!”
钟正平大喇喇地坐在床边,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水盆进来,刚一进门看见钟正平的样子,就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上,木盆落在一边把水给洒了一地。
“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癫?”钟正平怒目而视,正要叫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侍女拖出去,他的侍卫也跑了过来。
“公子,你的脸!你的脸!”
几个人都有些惊恐的指着钟正平的脸颤声喊道。
钟正平摸了摸自己的脸,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铜镜,就模糊地看见自己双颊居然各有一个血手印。
吓得他一下就把手里面的镜子给丢开了。
“什……谁……谁干的?”
说话之时,股间的裤子居然都有些湿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话。
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不少的东西,钟正平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叫护卫晚上在自己卧室附近严加守卫。
这东西现在他都不知道是人是鬼弄的。
是人的话,人家能在自己脸上留下这血手印,就能取走自己的项上头颅。
而若是鬼神的话,那就更加恐怖了,那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吗?
一整天时间,钟正平都神经紧绷疑神疑鬼。
等到晚上更是叫护卫把房间内点上了好多蜡烛,再叫这些卫兵好好守住。
然后绷了一天的他终于是困了,睡了过去。
“你们说公子这……是人干的,还是?”
等他睡着,那些护卫才敢小声议论起来。
“谁知道呢?但是昨天公子房间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咱们外面放哨的也没见有人来……”
“你是说……”
聊天的护卫说到这里,微微打了个冷战,抱了抱胳膊。
等到了下半夜,这些护卫也有些昏昏欲睡,浑然没有发现在对面房梁之上有一个人影。
“咻!咻!”两声,两个护卫只觉得手臂微微一麻,像是被什么小虫子咬了一口。
然后睡意袭来,直接就睡了过去。
他们两人身边还有四个护卫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很快,这些护卫一个个中了诸葛天的麻醉针,开始呼呼大睡,而诸葛天又和昨天一样,潜入了钟正平的房屋之中。
想了想给钟正平也来了一针,然后用红色喷漆喷到钟正平的手上,再用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拍。
做完这些,诸葛天收拾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小心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的蔡瑁庄园,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一次,大家都判断钟公子必然是被鬼神给缠上了。
主要是那几个护卫,第二天都没敢说自己昨晚睡着了。
一个个信誓旦旦诅咒发誓说自己没发现任何异常。
“走,回宛县!回宛县去!”
钟正平摸着脸上那怎么都洗不掉的血手印惊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