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冤种豪门养少爷18
    唐屿一脚把车门踹上,发出一声巨响。

    咔的一声车门自动上锁。

    许奂宁听到黎言说的话,一瞬间,眼神变得惊恐。

    飞快从车后座爬起来,用力拍打着车门玻璃,疯狂摇头,示意黎言不要说。

    唐屿听见身后巨大的动静,以为许奂宁如此着急,是因为怕黎言受到伤害。

    胸中怒火越烧越旺,抬手示意彪形大汉放开黎言。

    握拳的手指发出咔嚓的响声。

    许奂宁在车里急的都快疯了,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满溢出来。

    黎言直起腰,眼神和许奂宁对上,紧了紧双拳,又低下了头。

    404急坏了,在脑内呼叫奂宁,【宿主大人,你为什么不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奂宁仿佛和它不是一个世界的,优哉游哉的慢慢道:【不急。】

    【统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钝刀子杀人更痛吗?】

    404发出疑惑不解的声音。

    奂宁饶有兴味的给它解释道:【等误以为得到真理的人们,真正踏上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的时候,凌迟才刚刚开始。】

    奂宁在脑海中的话语恶意满满,但现实中表情丝毫未变,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让人心疼的恨不得立刻将他揽进怀里安慰。

    404听完浑身冒起一阵冷汗,寒毛炸起(虽然它没有)。

    宿主大人太可怕了……

    这哪里是给宿主安排的惩罚世界啊,这分明是主角们的炼狱!!

    它只是一个系统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恐怖的事情!

    唐屿走近黎言身边,看着黎言紧抿的嘴,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呀,怎么不说了?”

    讥讽道:“是不敢说,还是根本就没有?”

    唐屿根本不信黎言说的,认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缓兵之计罢了。

    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有查过,无数次调查,每一次都得到一样的真相,次次都失望而归。

    黎言看向唐屿的眼神中满是嘲讽,“随你怎么想。”

    “我只告诉你一句,好好对许奂宁,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说完,便不再开口。

    唐屿毫不在意,回到车边,让司机摇下车窗。

    他动作轻柔的替许奂宁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放心,你的前金主没事,买你的酬劳,我当然会付。”

    语气柔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柔之意,“用不着扯这种无聊的谎言来哄骗我,我不想看你们鹣鲽情深,你为我死,我为你亡的枯燥戏码。”

    “如果你不乖,那他的下场你知道的。”唐屿揉了揉许奂宁的脑袋,柔软的手感,令他心情愉快。

    唐屿想开了。

    反正我永远都不在你的在乎范围中,是一旦碰到任何事情,就会被你直接放弃的存在。

    既然无法掌控,那干脆就用你最在乎的东西,来将你锁在身边。

    许奂宁洁白的牙齿将红润的唇瓣咬的泛白。

    眼中泪水还未干,但已经不敢再说话了,生怕不知道那句话又触动了唐屿,导致唐屿发疯。

    只好顺从的乖乖坐在车里,看着车窗一点点升起,再变得不透明,彻底切断与外界的联系,驶离会场。

    司机驾车技术不错,再加上车子性能很好,坐起来没有半点摇晃感,柔软的座椅坐在上面犹如身处云端,许奂宁坐在里面都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许奂宁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开门下车,入眼是一幢占地面积巨大的豪华别墅,精致的雕花铁艺门看起来庄重而威严。

    别墅内外都没有开灯光,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人味。

    就好像西方故事里会吃.人的吸血鬼城堡。

    司机把许奂宁送进别墅内,锁好大门,就立刻驾车离开了,那架势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幢如假包换的鬼屋。

    许奂宁没太在意,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踏进别墅内。

    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月光,将室内照亮。

    许奂宁扫视一圈,是干净简洁的装修,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也没有看见一个佣人。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许奂宁一个人,安静到走路都能产生回音。

    几个角落闪着红色光点,许奂宁在监控死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到底谁才会成为笼中雀呢?

    唐屿处理完事情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云层遮住了皎洁的月,在没有月光照亮的情况下,他在这漆黑的别墅中,依然能行走自如,甚至不需要任何辅助。

    唐屿似乎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以至于在推开别墅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楼客厅亮起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微弱的光线仅仅能照亮一小块区域。

    许奂宁双手环抱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膝盖上,双眼紧闭。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在浓密如鸦羽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看起来可爱极了。

    唐屿在看到这一幕的那一瞬间,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有点飘飘然。

    自从五年前离开那间地下室后,无论在任何地方生活都如同炼狱。

    他将心练成冷铁,再一点点磨成锋利的刃,只等待复仇的那一刻。

    因为再也没人会在漆黑的夜里为他留一盏灯,也再也没人会等他回家。

    所以他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习惯了不用借着谁的光也能看清。

    家不再是家,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不再需要任何光亮。

    直到这一刻,坚硬的外壳被温暖的阳光破开,溃不成军。

    唐屿换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生怕吵醒了许奂宁。

    他怕许奂宁醒来睁开那双虚伪的眼睛,那种伪装出来的柔情,简直比刀子捅进心脏还要疼。

    唐屿在许奂宁身旁紧挨着坐下,感受着他的体温缓缓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竟是一派岁月静好。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坐一会儿,就听见许奂宁小声的说着什么。

    唐屿不想听,可空旷的大厅仿佛把声音放大在他耳边。

    许奂宁蹙着眉,轻声呢喃到,“不要,好疼。”

    他还在睡梦中,语气轻轻的,就像在撒娇一样。

    唐屿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每一个字都好像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的脑海中全是许奂宁和别人在会场上的亲密举动。

    一会儿又变换成许奂宁在别人身下娇.喘,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双手无力的推拒着,如同猫儿一样在别的男人胸膛留下几道无关痛痒的红痕。

    许奂宁失神的表情与在宴会上被他亲吻后的表情融合。

    原来那时对我不抵触,是因为把我想象成别人了吗?

    唐屿暴怒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真的怀疑自己快要疯了,还是已经疯了。

    为什么他的情绪总是被许奂宁轻易支配?

    许奂宁在睡梦中被唐屿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聚上焦,却看见唐屿黑着一张脸坐在他身旁。

    魂都要吓飞了。

    本来刚才梦见那天被许母威胁着做手术,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这会儿又看见唐屿这祖宗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许奂宁瞬间清醒,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唐屿不高兴了。

    暂时先把疑惑抛一边,在桌上端起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唐屿。

    嘘寒问暖道:“你回来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唐屿紧盯着许奂宁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真心。

    许奂宁越是这样卑微,唐屿就越是生气。

    他这会这样永远是因为别人。

    看唐屿半天不接水杯,许奂宁手都举累了,脾气也上来了。

    本来胃里就难受,还等他等到大半夜,都没休息好,还要被人摆脸色。

    许奂宁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轻响。

    眼含怒气,“你爱喝不喝!”

    说完便起身准备上楼睡觉,不想再理唐屿这个笨蛋了!

    刚站起来,转身没走一步,许奂宁被唐屿捉住手腕,用力往回一扯,他毫无防备,脚下不稳,便被唐屿扯倒在沙发上。

    唐屿翻身压在许奂宁身上,一只手摁住许奂宁,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带。

    许奂宁一脸莫名其妙,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更气了,奋力挣扎起来。

    他那点力气在唐屿这里根本不够看,三两下被唐屿用领带缠住了手腕,挣脱不开。

    许奂宁气急了,骂道:“唐屿,你是不是有病?”

    唐屿双眼发红,脖颈间青筋暴起,把许奂宁绑好的手举过头顶,压在沙发上,“叫我名字,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许奂宁从口中唤出,才有了那么些许真实感。

    许奂宁被唐屿这幅样子给吓到了,“放开我!你要发疯滚一边去发。”

    唐屿没有如愿从许奂宁口中听到想要的,理智彻底被情绪打倒。

    他俯下身,狠狠地堵住许奂宁的嘴,是记忆中的甜,还泛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许奂宁呜咽着,双手被领带绑的生疼,口中所有的空气被一一掠夺,缺氧造成的窒息,让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唐屿其实心里有些奇怪,许奂宁的口中怎么会有股血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