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别墅一楼大厅,被人收拾成适合让人聚会走动的样子,桌椅都被放到了窗边,而家务机器人从厨房里把各式各样的甜食和饮品端到先到的客人旁边,供客人挑选。
印花衬衣上打了个小领结,穿得休闲又带点俏皮感的正式风格的棕发少年,正在角落里走来走去,时不时低头确认一下自己的通讯器。
他三分钟前给祁觉发了消息说他来了,可是到现在他还没看见祁觉下楼。
他的这位死党是忙着挑参加宴会的衣服呢,还是吃了自己给的补剂,给毒晕过去了?
毕竟这个补剂好像基本上是给异能者用的,而祁觉……没有异能。
宋芬恩焦躁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刚刚从别墅大门里独自走进来的一位女宾客。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面容清秀,耳下是纯白的珍珠耳钉,墨绿色长发被束成一个丸子头扎在脑后。
穿着一字领的白色礼裙,脖颈上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但也没有戴什么太夺目耀眼的项链,整体看上去简约、庄重又漂亮。
她的表情有些许拘谨,两只套着白色手套的手紧紧拽着礼裙下摆,好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而她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来参加宴会的,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挽着自己伙伴或者伴侣的手过来。
这是……祁莉莉?
宋芬恩要不是熟悉了祁莉莉的墨绿色头发,以及知道祁氏家族后人会有这防伪标识一样的绿眸,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对方。
之前他接触到的祁莉莉,穿着打扮十分朴素,可能也是为了行动方便吧,一点贵族的架子都没有。
现在祁莉莉这副模样的打扮,还真有几分贵族小姐的感觉来。
而祁莉莉也感受到这边视线的注视,往这边看了过来,成功和角落里的宋芬恩对视上。
需要装作认出对方、然后跟对方打招呼吗?宋芬恩的大脑在紧急思考着。
他们虽然之前并不认识,但也在比赛里,作为同一组的组员,一起呆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哪怕期间互相没怎么说过几句话。
需要装作认出对方、然后跟对方打招呼吗?祁莉莉看着正目视自己的宋芬恩,心中开始徘徊。
他们虽然之前并不认识,但也在比赛里,作为同一组的组员,一起呆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哪怕期间互相没怎么说过几句话。
祁莉莉还在犹豫,就见对方已经向自己走了过来。
“呃……嗨。”宋芬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起来打招呼,努力想做出一副很松弛的模样。
别紧张、别紧张,这又不是跟什么陌生的女孩说话,这还是自己死党的表妹,关照下自己死党的妹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嗨——”祁莉莉这个字还没说完,一楼大厅里的背景轻音乐适时响起,掩盖了她的这阵声音,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
这时家务机器人也举着个餐盘走到两人身边。
于是宋芬恩没顾及祁莉莉刚才不完美的回应,而是很自然地指着餐盘问道:“想喝热饮,还是冰饮?”
餐盘上有两排饮料,一排冒着热汽,一排里面有冰块。
“热的吧。”祁莉莉说完,准备自己去拿,却发现宋芬恩已经绅士地帮她拿好了一杯,送到了她手上。
祁莉莉刚举起又放下的无措的手,又开始慌乱地接过宋芬恩送来的这杯热饮,“谢谢。”
“那我也喝杯热的吧。”宋芬恩也给自己拿了一杯。
然后发现两人站着实在太尴尬了,于是指了指窗边道:“那边有座位,要不要去休息会?主人家的孩子们都还没出来。”
绿眸少女点了点头。
等两人走到椅子边的时候,宋芬恩迅速放下自己的杯子,然后很贴心地给祁莉莉拖开了一把椅子。
“谢谢。”祁莉莉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轻声道谢,然后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热饮也放在桌子上。
旁边正准备给祁莉莉拖开椅子的家务机器人:“……”
它两只淡黄色的眼睛越来越淡,似乎想彻底变白,给打扰它工作的宋芬恩送个白眼。
不过最后它眼睛颜色还是恢复如初,然后也转身离去了。
两人坐在窗边,只听见周围一群富家子弟的聊天,什么去年又去哪个星区玩了,什么在学院表现如何,充满了老套的炫耀和吹捧意味。
好无聊的宴会啊,要是幽灵在这里就好了。祁莉莉盯着热饮杯子上方冒出的热汽,思绪开始飘移。
好无聊的宴会啊,要是幽灵在这里就好了。宋芬恩握着热饮杯子的把手,大拇指摩挲着它光滑的表面,突然开始想起遥远的另一个人。
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人每次出现都会大闹一场,把无聊的浑水给疯狂搅开。
“嘶——”
全场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宾客们这如出一辙的反应,祁莉莉和宋芬恩好奇地往身后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人正缓缓从大厅正中央的楼梯走了下来。
元首家别墅是有电梯的,一楼大厅上的楼梯不过起个装饰作用。
当然也有如这个人一样喜欢站在楼梯上,享受别人目光浴的。
他穿着像是几千片黑色小圆片拼凑而成的上衣,虽然上衣整体是纯黑色,但走动起来的时候,这些小圆片会忽闪忽闪地发出金色的亮光来,看上去华贵无比。
他的下面是灰色宽大的裤子,上面挂了至少四十多条银色链条,把极繁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他身上的装饰品可不止裤子上那些链条,他的手腕上还挂着好几串大小不一的银色手环,和纤细的手腕与修长的胳膊一起来回碰撞,散发出诡异的美感来。
他头顶上的那只黑色蕾丝边的小礼帽最吸引人。
这只礼帽不是真的帽子,而是做成礼帽模样的发饰,由一条银色丝带串了起来,被男主人安安稳稳地戴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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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身复杂的打扮,偏偏来者宽大的骨架和精致到极致的五官,把这套服饰给撑了起来。
而宾客们看着楼梯上悠悠走下来的人,脑子里在“这人怎么又出来丢人现眼了,穿得这么夸张,这人跟今天的莱茵学院异能者小组赛主题有半分钱关系吗”和“这人这样搭配好像还真挺美的,该死他全身上下也就好看这一个优点了”两种想法之间徘徊。
于是乎,宾客们的脸上鄙夷的神情和欣赏的神情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呈现出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扭曲感。
然而联邦元首家的二儿子可没有顾及这些,依旧像花蝴蝶翩翩起舞一样怡然自得地走到最下面,没事人一样,跟站在楼梯边的元首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嗨,老爸。”
接着他非常自然地伸出戴着同样也是由黑色闪亮小圆片贴合而成的手套的手,在元首后方众多保镖瞪大的眼睛中,摘下了元首灰色衬衣上的倒三角形的银色胸针,佩戴到了自己的上衣身上。
“我就说怎么感觉我今天身上缺点什么,搭配总是感觉有点不得劲。”祁觉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新胸针,“原来是缺个好看的胸针。”
对于这位二公子抢自己父亲胸针的行为,周围人也只是眼睛里快冒出火星子,但谁也没有去制止他这个行为。
毕竟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祁觉的癫狂和对美的执着,所以祁觉哪怕把天花板上的灯拽下来穿身上,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阿觉。”卢修斯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要把自己胸针给要回来的意思,“跟我来楼梯后面,我有话跟你说。”
祁觉带着一脸“找我什么事”的懵然感,跟着卢修斯来到了楼梯后方的阴影处。
这里没有家务机器人也没有宾客的打扰,保镖也不会跟到这里来。
“我本来不想说你这一点的阿觉,本来你在学校里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也长大了,做父母的没必要干涉你太多。”卢修斯看向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一脸沉重,“但我最近频频收到消息,你在学校里经常丢东西,小的比如说是服饰品,大的比如说是学生ID卡——你不要瞧不起学生ID卡,这可是你在学校里的通行证。”
果然是为了幽灵的事情,祁觉心中想道。
听了卢修斯在祁思嘉房间里的话,他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牵制住幽灵的行动,而幽灵“偷”过自己东西,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幽灵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突破口,而他们要做的,是把自己这个突破口先关上。
这为泽尔塔铺路铺了一生的夫妻俩,自然不容许有什么旁出的岔子出现。
“嗯嗯。”祁觉敷衍地点点头,换作是原身肯定也会这么做,“我知道了,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卢修斯也不指望这不听话的儿子能有多把这些记在心里,只是略作提点,开始说下一件。
祁觉挑了挑眉,心中倒是很好奇元首是不是要开始在他面前真正开始提幽灵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