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刚跟着节目组加完班到物料室来领队服,远远地瞧见楚凝和其他队友正在说笑,心里有些别扭。一股独占的欲望在少年心头默默地蔓延,让他想隔开楚凝和其他成员的相处,让她只和自己待在一块儿。
“萱草你来领队服吗?”楚凝问他。
萱草点点头,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弗纳尔,又向她走近一步,小声说:“阿凝姐姐,队服在哪里领啊……”
弗纳尔默默地指了指不远处叠着队服的方桌,酸溜溜地说:“就在旁边那个桌子上放着的你没看见嘛。”
萱草假装没听见,拉着楚凝的衣袖请求她带自己去领。楚凝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帮助,但还是跟他一起过去。
桌子上的队服按等级分门别类地放着,楚凝拿一件递到他手里,问他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去练习室练习。萱草说自己要去练习,但是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打算吃完晚饭再去。他又问楚凝有没有吃晚饭。
“我刚刚吃过了。”
萱草有一点失落:“这样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去吃的,我还有好多关于做艺人的事情想请教你的……”
楚凝听见他有问题要请教,大方道:“那我陪你去食堂吧,你有什么问题路上也可以问。”
“真的吗?”萱草的耳朵惊喜地竖起来。
楚凝点点头,“现在就走吧,我们早去早回。”她说完,跟其他的成员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少年往食堂走。
弗纳尔见两个人走到一起,心里多有羡嫉,本想借口买东西也跟着他们去食堂,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等级不允许时间上的耽误,于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想法,和其他队员一起去了练习室。
萱草吃完晚饭后,正打算跟着楚凝回活动大楼,出大门的时候看见卖小食的窗口在卖冰淇淋,一时间走不动道了。
“阿凝姐姐你想不想吃冰淇淋?”他指着小窗口问,“你想吃的话我请你吃。”
楚凝不太爱吃甜食,但看少年的神色明显是自己想吃多过想要别人吃,于是不拆穿地点了点头。
萱草很开心她要吃,期待地问她要吃什么口味。他拉着她的袖子走到窗口面前,一边等她选,一边抿咂着嘴巴,看样子迫不及待。
“我不太懂这些口味,”楚凝看着冷柜前五彩缤纷的雪泥球犯了难,“你随便帮我选一个就行。”
“那阿凝姐姐喜欢吃什么水果?这里面很多冰淇淋球都添加了果汁。”
“水果吗?”楚凝说,“我比较喜欢吃橙子。”
萱草认真扫过柜台前那些雪泥的介绍,给她选了一个山茶香橙味的雪球。他自己则买了一个香草草莓味的。他把冰淇淋递出去以后,对着自己的雪球咬一大口,兔耳朵又立起来。
楚凝见他毛茸茸的耳朵一颤一颤地,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感觉不那么掉毛了,就问他有没有用自己给的药剂。
“当然啦,”萱草把一只耳朵支到她鼻前,“阿凝姐姐闻闻看,我有在好好用你送的东西呢。”
楚凝笑了笑:“那就好啊。”萱草瞄她一眼,嘿嘿地笑笑,楚凝问他笑什么,他摇了摇头,又抿一口冰淇淋,不回答她。楚凝虽然好奇,但少年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两个人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往活动大楼走。可过了一会儿,萱草又自己开了口,默默道:“总觉得跟阿凝姐姐像这么待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事。”说这话时,他垂着眼眸,看着面前那个粉色的草莓味的雪球,但眼角的余光却向旁边的人瞥去。他加快了脚步。他的心事也是草莓的味道。楚凝对上他那一瞥的目光,心跳忽而快了。
暮色笼罩着风光如画的基地,两人经过一方临水的凉亭,晚风轻轻地吹拂过来,把萱草的脸吹得绯红。
“萱草。”楚凝喊住了走得匆匆的少年。少年回过头来,水红的眼睛望着她,眼瞳像淌过水的宝石。楚凝如实道:“你真漂亮。难怪网上所有的人都夸你。”
萱草一听,眼睛猛地放大,整个耳朵都立了起来。他呆呆地看了楚凝一会儿,迈步朝她走过去。他站在她面前,怯怯地问:
“除了好看……还,还有没有别的?”他想知道面前的人对他有没有更多的感觉。
楚凝愣了愣,内心隐约着一分浅淡朦胧的情愫,觉得此时的少年不仅漂亮,还很可爱。她想再夸他,但话刚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快递驿站的电话。
楚凝接完电话,对萱草说:“我们先不去练习室,去驿站。我给你买了东西。”萱草跟着她去了驿站,取了一个很大的快递,期待地问对方里面装着什么。
楚凝先卖个关子,等把东西搬到少年的宿舍,再让他自己拆开。
萱草拆开箱子,这才看清里面装的竟是一柄安了暗轮的琴架,用来摆放和搬移竖琴的。这琴架流光溢彩精美至极,单看也是一件艺术品,和竖琴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
“喜欢吗?”楚凝问一旁的少年。
萱草呆愣愣看了那琴架许久,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围着琴架左看右看,难掩惊喜地确认:“真的是给我的?它、它也太精致啦!”
楚凝点了点头。
萱草反复地抚摸着琴架,看向楚凝的眼神里充满着激动:“谢谢阿凝姐姐!”他把脑袋靠上琴架,又满足地说:“我好喜欢,我好喜欢。”
“你喜欢就好。”楚凝指着之前搬回宿舍的竖琴,和他一起合力把琴放到了琴架上。搭配了琴架的竖琴看起来更显珍贵,也很方便少年移动和弹奏。
萱草为了答谢楚凝,提出要给她演奏,楚凝心想他一来是想感谢自己,二来也是因为这架琴他爱不释手,把玩不够,于是就说了一首家乡的民谣,问他会不会弹。
“《山野风灵》?这是我最爱的曲子!”萱草激动地问,“阿凝姐姐你也喜欢这支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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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点点头:“我小时候常听我的老师演奏,银星的A国与B国的交界线是一处断崖,周围是茂密的森林,老师总喜欢在那里弹这支曲子。”
“我知道,”萱草的神色也温柔下来,“我知道那里,我们兔妖一族的城邦离那片森林也不远,我小的时候妈妈也时常唱这支歌给我听呢。”
楚凝想起之前那只虎妖说少年是从城邦逃出来的,不免担忧地问:“萱草,那你的爸爸妈妈现在还好么?”
萱草听她这么问,欣喜的眼神淡了些,失落道:“他们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因为他们人不在A国……只是如果想要再回到家里,应该就不太可能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楚凝看他抿着嘴唇,瘦削的肩膀颤抖着,不由得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想哭便哭。
少年再忍不住,转身撞到她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掉出来。
“他们是故意的……”萱草呜咽着道出事情的真相,“那群城邦里的坏人,为了讨好妖神大人,趁爸爸妈妈去其他国家做研究的时候擅作主张地把我的灵契交到了妖神大人手里,想让我做她的祭品,代替她承受十年一度的天罚……我不想成为牺牲品,所以在献祭那天逃了出来,逃到了这里……阿凝姐姐,他们真的好可恶,我的爸爸妈妈还在为城邦的繁荣辛辛苦苦地做着贡献,可他们却这么对我,我恨他们……”
“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想我要是成为了知名的偶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那么他们就不敢再拿我去献祭了。”
少年的眼泪浸湿了楚凝的肩膀,楚凝想到他小小的一个人却遭遇了这样残酷的事情,承受着这般大的压力,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她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又安慰着说:“会成功的,你会出道的。”
“等你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大偶像,那些人也不会再打让你献祭的主意了。”
萱草抬手把她抱住,在她怀里哭得颤抖,像无枝可依的小鸟祈求着唯一的庇佑。
楚凝轻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她看着少年越哭越伤心,不想让他再继续难过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请他弹奏那支家乡的乐曲。
两个人把琴移到了旁边的阳台上。
此时的月亮已悄悄爬上树梢,将皎白的月华洒落倾泻。萱草沐浴在月辉下,弹奏起古老的乐音。优美的音符随月光流转,楚凝靠在阳台入口的门框边细细听着,一闭上眼便看见了群山巍峨,林海浩瀚,听见风声呼号,虫鸟清鸣。自然的神秘与悠远在美好的旋律里游移,生灵的神圣与野性在灵敏的演奏间跃动。
楚凝听得入神,连少年几时演奏完的曲子都不知道。她闭着双眼,做着一个短暂的梦,追忆着如水的旧事。忽而感觉有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温柔地摩挲过自己的眼角。楚凝醒了。那是萱草的手。
“阿凝姐姐,”少年看着她的脸,忧心地问,“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