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虽然很尴尬，但是杰森作为一名偶尔会使用一些后坐力很强的枪械的哥谭□□老大，他不是很想体验因为伤口崩开而从轻伤变成重伤的感觉。
哪怕当事情侣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杰森还是觉得有种“嫂嫂开门我是我哥”的即视感……但是方法总比困难多！
“怎么样？不错吧？”斯卡蒂拉趴在花园里，下巴搭在交叠的爪子上，金色的眼睛里闪着得意。
花园、龙、人类，一下子从背德小说片场转换到了儿童奇幻冒险小说。
……
“你有觉得珀尔又重了吗？”斯卡蒂拉把接受了为期一周的蝙蝠猫特训的珀尔修斯从航空箱里抱出来，她颠了颠手里的橘色毛团，感觉手感和把它从家里带去哥谭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什么？”迪克本来在挂衣服，闻言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卡住珀尔修斯的腋下把它抱到自己怀里，然后捂住它的耳朵，“我们珀尔听不了这种话。”
斯卡蒂拉：“……不许溺爱。”
“什么溺爱？你说我吗？我可从来没有带珀尔到天上摘过星星！”迪克觉得自己只是正常的家长心态，而且它只是看着圆，淋湿了之后只是一只微胖小猫，“……也没有给珀尔做过什么宝石猫窝！”
客厅的地上赫然放着一个镶了一整圈各色宝石好像还掺杂着彩钻，中间不知道垫了什么未知生物的皮草的猫窝。
这个猫窝说不定能把他的公寓买了。
还有摘星星，是某天他夜巡回来看到冰箱上的留言贴才知道的，她还知道要留言，但是她却带一只猫去摘星星？
“哎呀……这、这，”斯卡蒂拉一时语噎，“这些格里斯沃尔德家的孩子都经历过的呀！我们珀尔不能没有吧！”
怪不得珀尔修斯的情绪比别的猫都稳定，谁家的猫上过几万英尺的高空啊？
而且……
“你带小孩子去摘星星，什么都没摘到他们不会闹吗？”迪克是见过马戏团外面那些不讲道理的小孩子的，总不能是格里斯沃尔德的孩子天生讲道理吧？
“当然摘得到，”斯卡蒂拉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像是“你怎么会骗小孩啊？”的眼神看着迪克，“布鲁斯没有用钻石当成星星哄过你吗？”
“真抱歉，没有。”
斯卡蒂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真令人遗憾”这几个单词。
“我不得不声明一下，蒂拉。”迪克试图为自己的童年挽尊，“除了某些富豪家庭，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出超过一克拉的钻石给孩子当玩具的——布鲁斯不算在内，而且我被布鲁斯收养的时候已经知道天上的星星是什么了。”
关于摘星星的无聊争论持续了大半天，如果不是珀尔修斯刨饭盆的动静打断了他们，他们的话题就要从“该不该用钻石来哄小孩”进行到“为什么外太空的恒星会有魔法能量”了。
而且家里空置了快半个月，就算关着窗户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明明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可是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甚至于东边的天空都已经染上了一层紫色。
真吓人，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是正下午呢。
“我想吃菠萝披萨。”斯卡蒂拉说，自从上次吃过之后她就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
烤过的菠萝没有了酸涩只剩下甜味，清爽的汁水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酱料，让披萨吃起来不会太过于腻味，完美的菠萝披萨已经荣登斯卡蒂拉最爱吃的外卖排行榜TOP 1了。
“怎么突然想到菠萝披萨了？”迪克认命地去翻找披萨店的外送电话，“幸好布鲁德海文没几个意大利人。”
“……因为底下有个人手上拿着披萨的盒子！”斯卡蒂拉趴在窗户上指着楼底下的小路，她刚刚就只是习惯性地往下瞥了一眼。
迪克看看楼底又看看快贴在玻璃上的斯卡蒂拉，虽然他没办法在十几层的公寓窗口看到底下的人手里到底拿着什么东西，但是——龙应该是这么馋的吗？
布鲁德海文的外送速度比哥谭快很多。
在这里我们要感谢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努力以及它的守护者夜翼，AKA迪克·格雷森，就算在夜幕降临后外送人员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工作途中被抢劫或者是卷进一场□□火拼。
而居住在非贫民区的市民也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外卖。
“……救命。”迪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面前摆着只吃了几口的意面。刚才点餐的时候他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放弃了常点的肉酱意面转而选择了一款新品。
事实证明快餐店的新品就和KFC在神秘东方国家推出的新品一样不靠谱，迪克感觉自己从这份里面里吃出了椰子的味道。
“要不明天还是去趟超市吧。”迪克的眼睛都失去了高光，机械地咀嚼着斯卡蒂拉推过来的披萨，“刚好我的假期还没有休完。”
不过夜巡还是要继续的，虽然泰坦的成员不会介意再多扮演他几天。
“真的这么难吃吗？”斯卡蒂拉拿起叉子，盒子里的意面就是正常的颜色，一点肉酱和一点番茄酱……“呕——我好像吃出了酸黄瓜的味道。”
但是意面里不可能有酸黄瓜或者椰子，同时存在更不可能。
迪克打开快餐店的网站开始搜索关于这个新品意面的宣传视频——没有酸黄瓜和椰子的身影，那这难道是一份能让人尝到自己最讨厌的食物味道的意面吗？这需要的手法应该很高超吧……
“明天我们去超市吧。”斯卡蒂拉毫不留情地把它连盒带餐具都用龙息烧光。
不愉快的用餐体验一直持续到夜巡结束，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如鲠在喉。迪克偶尔还能在呼吸间回味到那股奇怪的椰子香精味，他只能尽量少说话……少呼吸，异常的沉默甚至让达米安都关心了一下他。
几个小时前。
“我可以把红头罩做掉。”达米安说。
他是这个家里除了阿福以外最关心迪克感情的人了，迪克如果和斯卡蒂拉分手，珀尔修斯说不定会被带回瑞典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骑龙的体验了！
对此红头罩表示：“呵呵。”
“……谢谢，虽然我暂时还不需要。我只是吃了一餐很恶心的晚餐。”迪克不知道怎么形容出来那种感觉，“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真的假的，老蝙蝠做的饭你没吃过吗？”杰森死前有幸尝过一回，他不相信作为第一个养子的迪克会没吃过布鲁斯亲手做的爱心餐，“还能比这更难吃吗？”
“那实在太可怕了。”提姆联想了一下，除了绿箭侠的辣椒酱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比布鲁斯做饭更恐怖。
达米安没有替布鲁斯说话，哪怕是他对布鲁斯拉满滤镜的有色眼镜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都试试。”迪克说，他还把快餐店的网站推送到了他们的联络群里，顺便附上了意面的名字。
他的兄弟们绝对会偷偷尝试。
“看来在这之后您可以持续一段时间相对健康的饮食习惯了。”就像每一个家长一样，阿福早就对迪克搬出去之后总喜欢吃快餐的行为不满很久了。
“……是的，明天开始我要自己做饭。”他这该死的，想尝试新品的好奇心！
而它造成的后续伤害还不止这些。
超市里，斯卡蒂拉和迪克在路过一整排整齐码放着各种品牌意面的货架时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一样。
意面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了。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番茄意面味的薯片……”斯卡蒂拉很悲痛，她现在真的是看到意面就有点反胃，连最爱的薯片都没办法吃下去。
“你可以选择在吃之前把‘意面’这个单词遮起来。”
“但是上面印着这么大的图片！我看着就已经有点恶心了！”
“别！快拿远一点……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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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愁眉苦脸地从膨化食品区离开，谁让“番茄意面”这种口味是最经典的，几乎每一种零食都会有这种口味，还会配上一张图片，在这逛了一圈之后他们已经开始有点生理不适了。
“别买这么多果冻，蒂拉。”迪克再又一次把突然出现在推车里的果冻放回去之后，终于有些理解阿福的心态了，“就算是龙也会把果冻吸进气管里！”
如果卡尔德·格里斯沃尔德知道自家的养了几百年都好好的龙在美国差点被一颗小果冻呛到进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连夜从瑞典飞过来。
斯卡蒂拉不高兴，她只有一次不小心被果冻给呛着了，但是那是因为迪克突然出声把她吓到了！平常的时候区区果冻根本奈何不了她。
“我都没有不让你买荞麦煎饼！”斯卡蒂拉大声说道，“我现在要告诉阿福！”
迪克：……
“你说吧。”迪克破罐破摔，推车已经快被他们的零食装满了，而阿福期待的健康果蔬还一点影子都没见。
斯卡蒂拉几乎是被迪克拖着离开。
在经过速食冷柜之后推车里又默默地多了几盒速食披萨……幸好阿福还对他们保持着一些盲目的信任没有来监督他们。
“黄瓜？”
“不。”
斯卡蒂拉也有幸吃过阿福特制的黄瓜三明治，在这上面他们也达到了惊人的意见统一——恨屋及乌，不喜欢阿福做的黄瓜三明治，所以也不喜欢所有的黄瓜制品！
结账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心虚，本来是打算健康饮食的，结果逛了一圈超市之后推车里能和健康挂钩的可能只有一盒蘑菇和一颗紫甘蓝。
“我是龙，只吃肉很正常。”斯卡蒂拉对此是这样解释的。
“早上要工作晚上还要夜巡，热量消耗很大，我这样也很正常……”迪克也安慰了一下自己。
“看来我对两位的了解还是很透彻。”有公寓备用钥匙的阿福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珀尔修斯惬意地窝在他的膝盖上。
是阿福的突击检查。
“……下午好，阿福。”迪克和斯卡蒂拉站在门口，试图把装着零食的袋子藏在身后。
“想来二位不会拒绝老人家不远万里特地带来的见面礼？”餐厅的吧台上堆着满满一袋的蔬菜，斯卡蒂拉还看到了冒出头的黄瓜，“它们应该不会在晚上偷偷地出现在垃圾桶里吧？”
当然不敢。
斯卡蒂拉和迪克只能把它们全都放进冰箱里……保鲜层差点都塞不下了！
阿福拒绝了他们共进晚餐的邀请，他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监督不爱吃蔬菜的孩子补充维生素，以及欣赏他们憋屈又不敢反抗的表情。
“虽然我很期待迪克少爷的手艺，但是我更担心家里厨房的安全。”阿福微笑，并给出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这次的装修风格我其实还挺喜欢的。”
布鲁斯有的时候会认识不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无所不能，具体就体现在他总是喜欢见缝插针地入侵厨房，而且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然后就会导致阿福不得不找人来重新装修厨房。
这是今年的第三种风格，阿福希望能维持到圣诞节之后，他觉得这次的配色和圣诞节的氛围会更搭一些。
到现在在厨房门口还没有立上“布鲁斯·韦恩禁止入内”的牌子多亏于阿福对布鲁斯的溺爱，随便换个人说不定都会花重金请魔法师在厨房里下个诅咒，比如布鲁斯·韦恩踏进厨房范围就会倒霉。
幸好家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像布鲁斯，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达米安也不，他偷偷喝牛奶的时候也没有把微波炉用炸过。
“你有从布鲁斯身上感觉到什么诅咒吗？”迪克突然问，“像是‘永远不能安全地使用厨房’之类的？”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连热个蛋挞都会把厨房点燃。
“……没有，诅咒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没有人会下这种无聊的诅咒，布鲁斯就是单纯的厨房杀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