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行宫。
行宫很大,但并不奢华。
大夏国以武立国,历代皇帝都未曾大兴土木,以免劳民伤财。
帝德昭彰,唯百官数代享安逸,渐生贪念,中饱私囊,乃至朝纲紊乱。
一路走来,十步一卫,除了屋内也是随处可见的丫鬟,安静的站着。
就不说这兵士有几何,就这贴身的丫鬟,怕是也得几十了。
陆鸣也不由感慨,这女扮男装的严公子还真是好大的派头啊。
“这女子不是皇族贵胄,也至少是当今陛下宠妃了!”
陆鸣心中暗暗猜测。
进入内院,龙骧卫皆女子,英姿飒爽。
大堂内,狄雷先是招呼陆鸣落座,然后又对着一旁的一个婢女道:
“去通报公子!”
“是!”
狄雷也行礼后退了下去。
片刻后——
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四周的婢女也好,还是龙骧卫也罢,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陆鸣同样循声看去,人群中最为醒目当数走在最前端的一女子,身着织金淡黄纱裙,面容清冷孤傲,步履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当那人面朝自己的时候,陆鸣也不由自主的被此人的气质吸引。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显奢华,端庄大气。
这女子面若凝脂,唇若桃红,五官匀称,竟是不怒自威。
自古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极品。
显然这就是那严公子真身,虽然扮男装时有意遮掩,可此时妆容之下,那呼之欲出的雪白胸肌却更有几分浮夸。
“见了本朝永宁公主为何不跪?”
永宁公主?陆鸣并不惊讶,和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
陆鸣收回目光,尽量不去看那抹雪白,轻声说道:
“公主贵人多忘事!那日粥棚之内,公主答应过,凡俗之礼我不必遵循!忘啦?”
“你……”
公主眉峰暗蹙,可转念一想,陆鸣此次任务干净利落,也算是功不可没。
“也罢!给先生奉茶!”
很快茶便上了桌,陆鸣确实是有些渴了,便一饮而尽。
公主也玉指轻捻,轻吹手中的茶。
“此次自县衙收得白银五万五千两,监军刘公公二十两,已尽数送到。”
“那刘秀二十两?”
“嗯,那死太监就只带了这么多!不过昨夜路上又得白银五万两,明日我亲自去取,另还有五万石粮食三日后送到。”
公主听闻此言,眸光中不由自主地闪烁起一抹欣喜之色,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陆鸣,心中暗自赞叹:“这灵愿先生,果真是有些本事!”
陆鸣简洁明了地阐述了整个情况,公主对过程似乎并不在意,而对于所呈现的结果,却是颇为满意。
陆鸣也瞬间挺直了腰杆。
如此一来,陆鸣上任后的首个任务,可说是圆满地画上了逗号。
而当陆鸣从堂内转身告辞时,公主却叫住了陆鸣,“先生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看,本公主都不怕先生看,先生何必遮遮掩掩。”
陆鸣吞了吞口水,神色一僵,回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匆匆离去。
虽然前世在短视频上看过女子千万,可这永宁公主可谓人间绝色。
陆鸣虽然尽量做足表情管理,可依然暴露了男儿本色。
没办法,忍不住!
“怪我咯?那么大,不看白不看!”
莽山行宫地牢。
墙上的油灯泛着昏暗的光,照在斑驳的土墙之上。
孙玄和谢礼两人带着两个朱雀卫守着沙摩海和赵芷榆。
虽是盛夏,可这地牢之中却伴着丝丝阴冷。
此时已经审讯完毕,按照陆鸣要求文审,未动刑。
沙摩海已经招了,这豹头寨背后主谋就是那监军刘公公。
也正因为有刘公公的庇护,离豹隐关军营不过三十里的豹头寨,屡次剿匪才得以相安无事。
青云剑阁赵芷榆一直一言不发,此时正靠在墙上流着眼泪。
“孙玄谢礼,辛苦了!你们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暂时先交给我。”
“见过先生!属下不累。”
“明日一早还要去豹头寨出任务呢,况且我正好有几句话想问问那狗蛋姑娘。”
几人明白了陆鸣的意图,便行礼退了出去。
“孙玄,晚饭我就在这吃,直接给送过来吧!”
“是!”
陆鸣搬了个凳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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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纸笔来到地牢深处赵芷榆的牢房外。
屏退守卫看着一脸沮丧的赵芷榆轻笑道:“狗蛋儿!青云剑阁,跑到我大夏的地界杀我大夏的官,不合适吧?”
赵芷榆听见陆鸣叫自己狗蛋儿,瞬间脑门充血。
见赵芷榆沉默不语,陆鸣便凑上前接连喊到:
“狗蛋儿!”
“狗蛋儿!”
“狗蛋儿!”
……
随着陆鸣一声声呼喊,赵芷榆脸色铁青,眉峰紧蹙,牙咬的咕咕作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再叫我狗蛋,
信不信我死在这牢里,让你一点粮食也拿不到!”
“不喜欢这名字?那改叫狗剩子如何?”
“我叫赵芷榆!”
赵芷榆白了陆鸣大大一眼,冷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芷榆?好名字!你死了本官秘而不宣,等粮食送来一并收了就是,这莽山大营本就不远,我还不信你能奈我何?”
“你……无耻至极……”
“所以你是死是活对本官意义不大!况且死是什么滋味,你已经尝试过,想再试试?”
赵芷榆心中揣测,正如陆鸣所说,事实如此,瞬间便如同泄气的皮球靠在墙上。
见赵芷榆情绪稍微缓和一些,陆鸣站起身来背对着牢房,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你师兄报仇,你那苏元哥哥心里可真有你?”
赵芷榆听到苏元二字,瞬间眼神凝固,瞳孔猛的一缩,急忙问道:“你从何而知?你是谁?”
“我不仅知道你的苏元哥哥,我还知道你苏元哥哥并不喜欢你,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胡说!我与苏师兄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就凭在幻月峡中那轻轻一吻?”
赵芷榆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替代了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面庞。
十六岁那年,她与师兄苏元在青云剑阁幻月峡中一吻定情,此事除了两人,再无第三人知晓。
赵芷榆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眼前身穿红色飞鱼服的男子,匪夷所思。
其实陆鸣早已动用系统,知晓了部分关于赵芷榆的信息。
“就算你知道此事,那你又如何知晓是我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