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子怎么这就走了?”老鸨差人往楼上送东西的间隙,看见卫河墨他们出了包房往下走,素梅不知所措地跟在后面,手里还捧着沉甸甸的金子。
卫河墨满脸羞腆,“我,我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
李长生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窃笑,对老鸨无奈说道:“这小子,姑娘都投怀送抱了,他手还不知道放哪里,活像人家要吃了他似的。”
“哎呦哎呦。”老鸨笑得乐不可支,“公子想必还是年纪太小了,经不住事。”
卫河墨被他们打趣得忍无可忍,扔下一句:“我只是今天突然有点不舒服而已,改日再来。不,明天我就来!”
说罢,他步履匆匆,沿着楼阶飞快跑下去了。
李长生哈哈大笑,“对了,他给那个姑娘留了赏,可见还是对她很满意的,妈妈你可要把人留着,不要让别人点了去。”
老鸨急忙点头,“自然自然,放心。”
“好,走了。”
老鸨:“贵客慢走!”
等看不见人了,她才把脸上虚浮的笑收起来,拿过素梅手里的金子,对着光照了照。
“看来对你不是一般的满意啊,素梅,不枉我把你教得那么好。”
“对了。”她眼神掠过素梅身后的方珠珠,“她怎么也进去了?”
素梅手指用力绞了绞衣角,“我,我想着房里就我一个人,怕伺候得不尽兴,惹恼了贵客,所以才唤珠珠进去。”
老鸨没理她,兀自走到方珠珠身旁,粗壮的手指把她低下的脸钳起来,左右扭动观察。
“珠珠出落得越发动人了,干净,年纪也小,是时候准备准备了。”
在场的人自然明白她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方珠珠低眉顺眼回答道:“妈妈看得起我,是珠珠的福气。”
“哼哼。”老鸨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眼睛如刀子般上下把方珠珠看了一遍,“最好是这样,收起你们那些无用的心思和动作。毕竟,我也不想损失一棵好苗子。”
方珠珠表情都不变一下,实则头皮都麻了一半。
“珠珠不敢,能留在云香楼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气。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富贵人家才能享受的,珠珠以前吃不饱穿不暖,来到这里才活得像人,怎么会生出其他不该有的想法。”她话说得滴水不漏,老鸨也不好发作什么。
“好了,下去吧。”老鸨没趣地看她们一眼,怕阮家人在楼上等久了,带着身后的舞女和佳肴缓缓上楼。
直到老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方珠珠才后怕地吞咽了口口水。
素梅更是猛地大喘气,她不安地抓住方珠珠的手臂,“方才……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方珠珠仔细回想,“也许,也许是那天我去仓库里拿桐油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素梅一阵后怕,幸好卫河墨他们来了,不然让方珠珠就这么鲁莽地行事,不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
她想了又想,看旁边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她们俩,于是鬼鬼祟祟凑近方珠珠,问道:“你说,卫公子说的更好的计划是什么啊?”
方珠珠斜睨她一眼:“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素梅:“我就是好奇嘛,小鬼头,天天这么成熟的说教我。”
她猝不及防弹了一下方珠珠的额头,趁她没回过神来溜之大吉。
方珠珠瞪大眼睛板着小脸刚要说她,看到素梅脚底抹油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叹气。
-
卫河墨一行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的客栈落脚,得益于云香楼的穷奢极欲,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将灯火通明的云香楼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们能清晰看见云香楼顶楼来回走动的人影。
夜过三更。
虽然云香楼还是灯光璀璨,可是嘈杂热闹的人声相比起方才已经削弱不少。
门口的守备也站得七扭八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卫河墨和李长生对视一眼:“走!”
张福由于身手不行,只能留下来站岗,观察事态发展,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吧,就算卫河墨他们被抓到了,也还有程子君在呢。
张福幽怨地想,程子君这么宝贝卫河墨,加上他那些奇诡的手段,还轮到他操心什么。
虽然李长生把他留下来,名为放哨,其实张福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怕他碍手碍脚。
卫河墨接收到张福幽怨的眼神,踌躇着开口:“张叔,你的作用至关重要,是我们的后盾。如果没有你在,我们都不会安心的,思来想去,只有你观察最细致,最警惕,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守在后方了,所以才会留你在这里的!”
张福被这一顶高帽子戴得恍恍惚惚,“原来如此,放心,张叔一定给你们守好!”
卫河墨郑重又乖巧地点头,使劲睁大圆溜溜的杏眼,力图让张福看出他的诚意。
程子君心中酸痒难耐,恨不得把这个一本正经骗人的宝贝狠狠揉搓一遍,好叫他不要在外面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
等他们都出去了,张福一拍脑袋,“守什么后方,这里除了我还有什么东西,真是的,差点又被他唬过去了。”
-
他们在云香楼的背面攀爬,这也是方珠珠告诉卫河墨的,背面没有开窗户,又因为背阴,时不时会有野猫窜过,有点声响也不惹人注意。
程子君将妖力附着在眼睛上,一眼扫过去视野一览无余,“他们在那里。”
卫河墨用气声回答:“有几个人?”
程子君:“门外有五个侍卫,里面只有三个人,有一个穿着很奇怪,像是外族人。”
李长生费解,“外族人?他们世家不是最夷鄙外族人了吗,怎么会混在一起?”
卫河墨:“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绕过去,像只壁虎一样趴在云香楼的外墙,把耳朵贴近他们所在的房间。
程子君想了想,把卫河墨和李长生的眼睛都附着上妖力。
李长生讶异,差点惊呼出声,“老天,这是——”
他很快反应过来,捂住自己嘴巴收声。
卫河墨其实也很激动,谁没个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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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想呢,只是他没想到居然在古代被程子君给实现了。
开始的兴奋很快过去,变成惊疑不定。
卫河墨不仅能看见房间里的画面,还能听见他们的交谈。
“怎么又变了,先前不是约定好了就这个数不变的吗?”
那打扮奇异的外族人说话也怪声怪气,带着一种变调的腔调道:“阮公子,你要明白,物以稀为贵,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你不和我们合作,可要想清楚后果啊。”
房内另一个人脸色大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谁的地盘上,在和谁说话?身为域外蛮族,还敢如此嚣张?!”
蛮族人:“我也不是没有带人,阮公子,话不要说得太狂了。”
第二个开口的正是阮连江,他气结,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蛮族杀了为快。
自从阮家对违禁药的需求越来越大,这蛮族人也愈发狮子大开口,一年卖的价钱比一年高。
偏生这种药独独长在域外之地,也只能捏着鼻子和他们做交易。
况且……
坐在主位,明显掌握话语权的是阮家嫡系,阮玄。
他想到阮家图谋的大事,把内心的焦躁按压下去,“这个暂且不提,先前的无魂散,你们带过来了吗?这才是最要紧的。”
蛮族人怪笑两声,拿出一个瓶子,“合作多年,当然不用怀疑我们的能力。阮公子要的东西,想来都是不会遗漏的。”
“只不过,都说世家忠君,拿这个东西来忠君,恐怕不符合你们的仁教礼义吧。”
许是阮玄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放松了警惕,说话也没了谨慎,想到那个上位之后对阮家翻脸不认人的新帝,在毒药的侵蚀下,身体一点点虚弱却找不到病因的样子,阮玄就一阵舒畅。
无魂散也是用域外蛮族之地才生长的奇异药材制作而成,域外虽然荒芜,可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功效的毒药了。
感谢新帝刚登基时还羽翼不丰,顾忌着世家,选秀时阮家也有两个秀女入选。
这些年,按照新帝一个月宠幸一次的频率,阮家家主让阮家女悄然给新帝下无魂散,这种慢性毒药不会显现出任何异常,只会让人的脏器缓慢衰竭,就算神医在世,也查不出任何异常。
阮玄眸中闪过一丝傲慢,“届时我们扶持宗室的人上位,再打开国内和域外的守戒,两地互相往来,何尝不是互利的事?”
蛮族人:“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为了以后的友好情谊,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价格来吧。”
蠢货,到时候边关一打开,谁还计较你这仨瓜俩枣?这里都会变成我们的财宝!
蛮族人贪婪扫视着这无一不精细贵重的装饰,还有这片土地上丰厚的物产,内心无比激荡。
阮玄也心知肚明蛮族的贪婪,可是同样,他也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过河拆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场面无比和谐。
矗立在外的卫河墨和李长生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没想到阮家能胆大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和域外之族通敌,谋害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