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张宰才开口道:“苏宗主,朕虽知你的能力,但直接为你安抚职位,恐引朝臣不满。”
“不过苏宗主既然有这份心,朕自是乐意之至。不过,还需要个由头才行,朕也需要对朝臣百姓有所交代。再过一月,便是九月狩猎之际,不知苏宗主可愿参加?”
“往年狩猎之时,朕会满足魁首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这已经是个惯例。若苏宗主愿意参加,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狩猎?”苏青澜沉吟思考,狩猎是用箭,有系统的她对此并不担忧,只是这个要求能提到什么程度未可知。
可她也不能问,若是直接开口问,会显得她此番来有什么图谋。
苏青澜只能道:“如此便多谢皇上。”
之后过后去了解一下当朝有什么官职权利不大,却能够接触认识当朝官员的职位。
没错,她的目的就是入朝。她有种直觉,原主的哥哥一定在朝堂之上。
接下来的一月,苏青澜过的很悠闲,除了教导张渊,便是饮茶养花,除此之外还回了一趟紫羽宗,毕竟如今她是紫羽宗的宗主,也不能完全做甩手掌柜。
狩猎如火如荼的准备起来。
在狩猎前几日,苏青澜就开始准备,虽有系统,但自身实力也不可或缺,空闲时也和张渊一同练箭。
每每中靶之时,总能收获到张渊夸张之极的彩虹屁。即使她多次黑脸拒绝,也未让他兴致减少,反而愈演愈烈,让苏青澜十分无奈。
甚至在苏青澜说要惩罚他时,他还能乐颠颠的道:“师父要罚我练箭吗?”
那神态那语气简直是对惩罚求之不得一般。
苏青澜黑着脸道:“为师觉得你不乖了。”
难得苏青澜端起了师父的架子,实在是被张渊闹的没脾气了,她乖巧可爱的小徒弟去哪里了?
张渊撅着嘴,委屈巴巴的凑近,拉住苏青澜的衣袖,“师父...我乖的。你别不喜欢我。”
苏青澜故意板着脸,“那以后能不能闭嘴?”
“师父我那是发自内心、真情流露,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很厉害。但要是师父不喜欢,大不了我不说了就是了。”
可怜小狗架势再次浮现。他知道什么样才能让苏青澜心疼。
苏青澜:...
忽然闻到一阵茶香飘过。
“不许再说了。”苏青澜撂下一句话后就继续练箭。她不能再对张渊过于和颜悦色了。
“知道了。”张渊垂头丧气,恹恹道。
苏青澜铁了心给张渊一个小教训,一连几日都没给张渊好脸色,除却练箭之时,有意躲着他。
这日吃过晚饭之后,张渊红着眼拦住苏青澜的去路,楚楚可怜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别不理我。”
苏青澜瞥了张渊一眼后道:“还敢不敢让我罚你?”
张渊实诚的摇头。
若是苏青澜罚他练箭,他绝对不怕,可若是她不理他,他怕极了。“师父,我一定老老实实听你说的话。”
苏青澜冷哼一声,显然是对这话可信度寻疑。在张渊院子住了近一月,她逐渐发现了张渊的真实面目。
生活艰辛时,可怜兮兮,俨然一副单纯可怜的傻白甜。如今吃穿不愁,脑子逐渐活泛起来,惯会试探人的底线。
如此这般,若是她再不强势一些,迟早被他拿捏住。
“收起你的眼泪,以前是真可怜,现在是装可怜。”苏青澜丝毫不留情面戳破张渊的伎俩。
“你要是在这般,我便回宗了。”
苏青澜收张渊为徒是因为他可怜真诚又听话,如今生活变好,不可怜又不听话,那么这份师徒情就变的尴尬且脆弱。
“不!不要!”这下张渊是真的怕了,直直跪在苏青澜面前。
“师父,我知错了,我听话。”
直到此时,张渊才真正的意识到苏青澜的气不轻,也才真正意识到他的行为使得他的师父不悦。
“起来。”苏青澜皱眉,语气严肃道。如今这院中人来人往,身边还跟着人,就这样直愣愣的跪下,传到旁人耳中,还觉得她多么苛待弟子呢。
张渊昂头看了眼苏青澜的脸色,随机抿唇起身。似是也能意识到如今的场合不合适,也似是不敢再次忤逆苏青澜的意思。
这是苏青澜第一次对张渊生气,摆出她为师的架势。事实上,几句恭维的话并不算什么,但她已经屡次强调,他依旧插科打诨,着实让人心中不悦。
给了教训之后,她的气也消了。“去取箭,饭后消食。”
“是,我这就去。”张渊连忙答道。
今天练箭之时,张渊再也不敢乱讲话,乖乖巧巧当个鹌鹑,努力练习,力争得到苏青澜的谅解。
练完回屋途中,张渊瞧着苏青澜的脸色变好,便颠颠凑过去,试探的问道:“师父,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
“喔...师父不要生气,阿渊知道错了。”
“看你表现。”苏青澜走在前方,步伐生风,发丝随风飘扬,今日的她没有束发,三千青丝平展披在身后,为她增添了不少温婉之气。
“师父--”
也不知是否是从前有所缺失,如今有了依靠,他整个人变的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苏青澜待在一起。
狩猎的地点在郊外,这日,队伍便开始出发。
作为张渊这个皇子的师父,苏青澜自然随行。马车上,张渊一边摆弄着他的弓箭一边问:“师父你为什么要参加狩猎呀?”
苏青澜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找原主的哥哥,这点她始终没有告诉张渊,故而张渊不免好奇。
此时的苏青澜正掀开马车帷裳,观看过路的景致。虽然马车颠簸,让人很是不适,但这个朝代的景致还是很不错的。
在京城内,民众回避,她没有看到什么,如今出了城门,野花、树木、山峰皆相得益彰。
忙于看景的苏青澜,心不在焉的随口敷衍了句,“去看看。”
张渊:...
他不是师父最爱的小徒弟了。
马车颠簸了半日,总算是停下,到达了狩猎之地。有提前到了太监宫女们已经搭好了营寨,吃食、住处一应俱全。
营寨在林子外,狩猎之地就是林内,里面有各种各样皇家圈养的猎物,只为每年的狩猎之用。此番狩猎一是皇帝放松,拉进君臣关系,二是考验世家子弟的武力才学,合适且能够入皇帝之眼的人才便招为重用。
故而每年的狩猎很是精彩火爆,竞争十分激烈,受伤的人数也不少,在狩猎之中丧命之人也不是没有。总之,选择进入狩猎场,那生死由命。
今日舟车劳顿,故而狩猎安排在明日一早。
苏青澜下马车之时,观察了下来人,九成以上皆是男子,除却身强力壮者,还有几个瘦弱的小孩。而参加狩猎的人数之中竟只有苏青澜一个女子。看来她能够参加这场狩猎,她的身份着实给了她许多便利,皇帝也是给了她这宗主的面子。
次日,天方刚泛白,苏青澜便已悄然起身,她轻手轻脚来到营帐外,懒懒的伸了个腰,望着不远处已经在忙碌的小太监小宫女打了个哈欠。
远处的山峰在薄雾的遮掩下,只能浮现出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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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的边角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丝丝凉意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一振。
苏青澜深吸一口气,尽情的享受着清晨的空气,这一刻如此的宁静和美好。她亲眼看着远方,等待着今日第一缕晨光的降临。
苏青澜还未等到晨光,先等到了她粘人的小徒弟。
张渊睡眼惺忪,一边揉着双眼,一边来到苏青澜身边,“师父,你怎么起这样早?”
半梦半醒之间,他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外营帐外,起身探寻,才知是他的师父。
苏青澜道:“看日出。”
张渊一怔,不是很理解,懵懂问,“师父,日出有什么好看的啊?”
苏青澜回头看了眼张渊,“你不懂,回去洗漱去。”
“噢。”张渊也无一刨根问底,哈欠连天的转身进去。
忙碌的小宫女瞧着苏青澜一直站在这里,以为在等早饭,于是连忙将饭盒拿过来。“姑娘,您的饭食。”
苏青澜时常在张渊的院中,很少外出,认识她的人很少,她也没在宫内安排随身宫女,时常亲力亲为。故而这些宫女不知她的身份,只能根据营帐位置以及她的穿着来判断身份。
她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宫女的拘谨和紧张。
苏青澜接过,和颜悦色道:“辛苦了,多谢。”
看来她站在此处着实让人误会,心中琢磨着她今日这日出还能不能看了?
小宫女悄悄抬头望了苏青澜一眼,随机迅速低头后退。
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可苏青澜等待的日出依旧没有出来。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虽然她不惧人看,但不适感还是存在。
正当她准备放弃看这场日出,转身之时,远处天边露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眼见着日出出现,苏青澜不忍心错过,便驻足原地,遥望远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露出轮廓,柔和的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微热的光芒让人心旷神怡,渐渐地,光芒愈烈,圆盘般的太阳浮现在眼前。
终于看了一个完整的日出,算是圆了苏青澜一个梦。从前她总说期待看日出,但总是忙忙碌碌不得空闲,而今天终于在这里亲眼瞧着太阳升起,万物复苏。
回神后的她,看着周围围着的人堆,心中无语,忍不住吐槽:不是,日出这么美,你们不看,看我做什么?
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换上了猎装。她发丝用一支玉簪束起,利落又飒爽,身着墨绿色窄袖猎装,腰间束带,同色紧身长裤。为了能不受阻碍的拉弓射箭,她专门购置窄袖猎装,起身后便直接换上。
苏青澜还未走远,便听到周围有人低声与同伴交谈,“那女子是谁?她也要参加狩猎吗?”
她循声回眸之时,那看戏之人慌忙点头,状若无辜。
苏青澜本也无意计较,况且她手中的食盒中的饭食再不吃,该凉了,她便没有逗留,掀开帘子回了营帐。
进了屋的苏青澜发觉张渊还在捯饬自己。这小孩不知啥时候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果然是生活好了就变成了叛逆少年郎。
见苏青澜进来,张渊立即屁颠屁颠跑过来,“师父,我这身猎装好看吗?”
明显能够从他的语气神色之中瞧出他的兴奋,说完甚至在眼巴巴等着夸奖。
苏青澜:...
“尚可。”
她将饭盒放在桌上,率先坐了下来,“收拾好了就来吃饭。”
“好!”
张渊边吃边玩笑道:“师父我第一次参加狩猎,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保护了。”
苏青澜面无表情道:“保护不了。”
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