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师父还是个酒鬼,喝这么多,还不停的数落他,这是平时对他有多深的怨气啊!
张渊扶着苏青澜回住的院子的途中都是气鼓鼓的,心中想着等明日师父清醒,定当好好问问。
当然这一切苏青澜并不知晓。一挨到床榻就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起来,苏青澜也没给张渊问的机会,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苏青澜任职射师还算是顺利,虽然身份女子去教授骑射,不管是同僚还是皇室子弟,都不会扶她,觉得她是仗着身份才能来这里。
可苏青澜是谁?
她是个有系统的人,百发百中的她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打脸,狠狠打他们的脸,准保能够让他们服气。
简直算是一人单挑所有人。
能力不俗,身份不俗,苏青澜便顺利留了下来,露了几手后,也没有人对她不服。
再多的质疑,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是纸老虎。
如此,苏青澜便宫内安定下来,当然除却任职,她也没有疏忽对张渊的教导,时时督促她练习。
即使张渊根本用不着她来催促...
除却找哥哥的事儿没有进度,其他一切还算是安稳。
苏青澜有直觉,原主那哥哥一定是在朝中任职,但她目前进不了朝堂,又因着自己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打听,再加上近来她总觉得皇帝对她有些提防,好似她会做些什么似得。
左右她找哥哥的事儿也没有那么急,就这样先过着。
时间飞快,转眼六年已过。
六年来,苏青澜一直将心中的小心思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常居俗世的目的。皇帝暗中对苏青澜监视许久,见其没有动作,渐渐也放心下来。
苏青澜由此得到进入朝堂的机会,当然她不是以射师的身份。但...她也只能站在最最末尾,上朝时连皇帝的脸都看不清。
其余其他朝臣,苏青澜深觉这些人长的都一样,她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她的哥哥。不过她也逐渐习惯了远程管理宗门,没有渣男,又清理了宗门内有异心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宗主时时刻刻坐镇,只要一段时间回去一趟便足以。
所以苏青澜对于找哥哥这事儿越来越佛系。
她不止一次感谢原主没有给她一个又一个烂摊子,只有一个渣男,简直是小事儿。
这六年变化最大的还要属张渊。
曾经的他,即使有意装成熟,可面容之中仍然带有稚嫩和青涩,身形也单薄瘦弱。六年后,他的身姿变得挺拔,宽肩窄药,已真正长大成人,刀削般的脸庞,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切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苏青澜和张渊相对而坐在院中,面前的茶盏升腾着热气。热气横在两人中央,遮掩住男人复杂的目光。
苏青澜吃完一口小点心之后,轻轻“咳”了一声,用手帕擦了下唇后,才抬眸往向张渊,“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这些年,生活顺意,苏青澜肌肤透亮,白皙如雪,静时一颦一笑都美入人心,勾人心魂。每年都有不少青年才俊朝她示好,可她从未动心,她对目前的生活很是满意。
张渊吞咽了下口水,掩藏住自己的小心思,开口时声音竟有细微的沙哑。
“只是觉得师父待我恩重如山。阿渊穷极一生都无法报之一二。”
他这般说的目的是为了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他的最敬重、最崇拜的师父,是他的师父。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中不可控的升起了龌龊的想法。
他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吐露,但也不舍避开,当她在时,他的目光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甚至已经察觉到他的表现过于明显,很怕师父会察觉出来,训斥他、拒绝他、厌恶他。
苏青澜倒是没有察觉出张渊的想法,只是想着或许他近日心烦的事儿较多,忍不住发呆。
听闻张渊的说辞之后,苏青澜眉头轻皱,“怎么又提起这个?”
这些年,这同样的话语,苏青澜已经听过无数次,听的实在是厌烦。她虽对于张渊真的有帮助,但她也不愿这个事儿成为他的负担。
她帮助他是因为他是她的徒弟,既然当初已经收徒,那她就有为人师的责任。
她的生活自在快意,不仅仅是张渊,偶见贫苦之人,她也会顺手帮忙。
“师父,你不必有负担,我只是有感而发。”张渊温声道:“在这夕阳余晖之下,凉爽的微风,糕点、热茶和师父,一切一切都来之不易,若不是有师父这些年一直护着我,我怎能还在这里悠闲的喝茶。”
“我一遍遍说,也是一遍遍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说出来,落在行动之中。”
说着张渊便起身,从善如流来到苏青澜这一侧,端起水壶,往苏青澜的茶盏之中加水。“不拘是日常小事还是其他。”
“若不是师父不愿我晨昏定省,这点我也该每日做的。”
离苏青澜很近时,张渊能够问道一阵似有似无的馨香,让他拳头紧了紧,不敢耽误,连忙坐回原位才继续说完话。
“你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苏青澜道,至于晨昏定省,张渊不嫌烦,她都嫌烦,平常时不时能够一起吃顿饭,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当然她自然是知道张渊是好意,但她确确实实是不需要。
苏青澜面露凶色,故意凶巴巴的对张渊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再说什么‘恩重如山’的话,今日,我就在添加一句,往后你若是再说,我就直接揍你,看你还说不说。”
张渊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但在苏青澜死亡注视的目光下,张渊不得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保证,“知道了,我不说了。”
苏青澜心中淬了一句,每次都是这一句,每次都不敢。
哪里还有当年乖小孩的模样!
张渊瞧着苏青澜的脸色,很快转移了话题,“师父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曾经救了一个人吗?”
“什么人?”
“就是那个饿晕在路上,然后师父让我给了个馒头的那个男人。后来他还和我们一起来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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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为了他师父当时还雇了马车,师父还有印象吗?”
“嗯。”经过这样的提醒,苏青澜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不明张渊忽然提起这人是什么意思。
“我昨日出宫瞧见他了,他竟然认出我来。去了茶楼聊了几句后,才知他参加了今年的会试,成绩尚可,正在准备殿试。我暗中提点了几句,不过我没有暴露身份,他还待我向你问好,感谢你当时的相救之恩。”
“哦,不足挂齿。”苏青澜对此并没有发表过多意见。反而是问了句,“不过你昨日出宫我怎么不知道,早知让你带回吃食。”
张渊笑道:“师父宫中的吃食你不满意吗?”
“换换口味。”
“我昨日出宫是想看看宅院的位置。”张渊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着苏青澜问什么宅院。本打算给师父一个惊喜,可又忍不住早早说出来让师父高兴。
“你现在开始购置产业了?”
张渊神秘一笑,娓娓道来,“父皇终于同意让我搬出去住了!”
先前张渊提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准许,如今终于同意。出去住以后,他能够轻松许多,最起码不用担心在屋里说话还被偷听,这宫中的宫殿他是一点也不想住了。
“真的?”苏青澜也很惊喜。
张渊点头,“但是他没给我封王,我也没有序号,叫不了几皇子府,他只能扔给我一个‘辰’字。”
“那就是辰皇子府咯?”
张渊点头,脸上浮现出笑容,“不管叫什么,能出去住就好,省得在这宫中,我说什么,师父你都让我闭嘴。”
苏青澜:...
“那你说吧,看你小命结实不结实。”
张渊讪笑,“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我就是说说嘛。”
“师父,这几日,我们要收拾收拾搬出去了,这院中的人,就带几个,其余的就留在这儿,等我们出去以后,再去买下人。”
“随你,你的院子你做主。”苏青澜挑眉,完全一副随意的样儿,一整个喝茶悠闲自在。
“师父!不仅仅是我的院子,也是你的。”张渊对苏青澜的态度不满,师父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
“我说过,我的东西也是师父的,我和师父不分彼此。”
“那就好好收拾吧。”
苏青澜想着之后住在宫外,来去自如,想必会方便许多。没想到穿越之前没有打工,穿越之后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工作,虽然职位清闲,但也还是要点卯的。
不过,光玩也不是个事儿,目前这样的现状还行,她算是比较满意。
“你父皇怎么突然同意了?”苏青澜问道。
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么。那老狐狸心思可深沉的很,这些年真真是一点权利没给她,还让她给他干活,教养儿子。
微薄的俸禄根本不够她花的。
“给我的奖励,前段日子他不是让我带人去京郊剿匪么,我完成的好,他想赏我珠宝,我率先开口,要出宫住。”
他想了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