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春闺暖阁,一阵阵幽香自角落的香炉传来,幽然冷冽,与怀中的娇媚妖娆格格不入。
萧然头痛欲裂,他半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扶着额,怀中失了温暖,他下意识看过去。
柔软的青蓝色丝缎被褥,遮不住女子腰后春光,肌肤雪白,润泽细腻,令人忍不住想要把玩蹂躏。
该死...是那酒...
昨日,是他凯旋归京的日子。
他十岁便同祖父去了边关,八年一晃而逝,他踏平了肃北的野狼,荣归京都。
入京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弟兄们去见识这里最好的花楼,看最美的女人。
边关苦寒,刀剑无眼,要活下去,靠的不就是那么点念想么。
几杯花酒下毒,他不以为意,不过劣质春酒,他心中鄙夷。
当年他清醒着剜骨剃毒,也一声未吭。
不过是身体燥热了些,看着这些庸脂俗粉大红大绿的,勾不起他丝毫兴趣。
可弟兄们开心,他也不好驳了众人的兴致先走。
接着便是什么第一美人的第一夜,他只记得厅内所有男人几乎沸腾,高呼尖叫,像是什么邪教狂徒朝圣般疯狂。
他按了按额头,记忆更加清晰起来。
女子一身大红齐胸襦裙,丝线勾勒出的金色芙蓉连片,脖颈双臂展露于众,是刺眼的雪白,强烈的对比,几乎让人失神。
妖冶勾人,眼波流转,眼角下一点朱砂,柔软身段在大厅正中翩翩起舞,腰肢纤细,胸脯丰盈,近乎魔鬼般的曲线,她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己的美,摇曳生姿,像是能夺人魂魄的妖怪。
美极、妖极。
他目不转睛,对上了她的视线。
娇媚夺目,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
在他眼中,女子就该安分贤良,他看不上这样的人,可视线却又忍不住去追随她的身影。
在众人的狂呼下,她渐渐走下了高台,而她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再然后,她翩身而至,夺了侍女的酒壶,带着笑意,用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扑鼻而来的清香,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鬼使神差,他没有将人推下去。
劣质春酒,萧然心道,这才会让他体温如此灼烫,心跳如此失常。
女子弯着眉眼,勾起一丝笑意:“妾身甜钰,替公子斟酒。”
说罢,她轻轻偏过头,似若无骨的靠着他结实的臂膀,细白手腕一转,美酒倾倒,落在她姣好的锁骨骨窝之间,溢出的酒水打湿她大红襦裙,更是衬得她甜欲迷人。
一如她的名字,甜钰。
甜、欲、她身上的香气几乎夺魂摄魄。
萧然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身不由己,他听不到周围的沸腾之声,只觉得内里的野马要奔涌出来,叫嚣着自由、不羁。
脑中战场上的鲜血淋漓被此刻的大红襦裙所覆盖,他只想去探索红衣下的雪白,他失了神志,带着些急迫地饮了上去。
耳边是弟兄们的哄笑吃惊,还有数不清男人的怒骂哀叹,可他像是中了蛊,根本停不下来。
该死,这根本不是平日里的自己。
可他却像是着了魔一般。
雪白的肌肤,柔软细腻,他忍不住轻咬,女子在他耳边浅浅呻/吟,微微娇喘,看着他,眉目间带着夺人心魄的笑意。
他站起了身,将人扛上了楼。
一夜疯狂...
女子感受到他起身,也赶紧转身侧起,丝被滑落,几近魔鬼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女子坦然得紧,似乎一点羞涩也无,穿着几乎遮不住几分肉的寝衣,轻轻给他揉起了额头。
娇娇媚媚的声音响起,让伺候的人给准备醒酒汤。
萧然怒从心气,他翻身将甜钰压在身下,禁锢着她的双臂,冷冷道:“好手段,老子第一次知晓春药竟然这般烈。”
甜钰并不否认,她勾起光滑小腿,在他背后轻抚,声音娇柔中带着羞涩:“楼里都是这般...将军昨夜,难道不觉舒服?”
眼前人春光几乎遮盖不住,萧然眸色渐深,喉结滑动,身体几乎不可抑制的起了本能的反应,他强忍着转过了头,心里默念起了兵法策论。
放纵一次便够了,不过是多年戎马,他素的过了罢。
甜钰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嘲他假正经,昨夜他刚开始还磕磕绊绊,她引导了一阵,之后知道了门路,便像头发狂的兽,撞的她生疼。
可她不敢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只用勾人的眸子凝着他,夸赞道:“将军昨夜威武...可是将妾身折腾的狠了...”
她声音娇柔,像能吸人的钩子,眼尾泛着粉红,认真凝着萧然,好似看情人那般的深情。
萧然陡然起身,拂开了她想要触碰自己的柔荑,眉头渐蹙了起来,下榻穿衣,全程背对着她,声音冷然:“没想到京都最好的花楼也只能靠这东西留住客人。”
这意思便是后悔春宵一夜了?
甜钰勾着唇角的笑意顿了顿,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妖妖娆娆地靠近萧然,将衣架上镶玉金丝的腰带取了下来。
萧然冷冷看着她,但还是未阻止她雪臂环绕,替他束着精壮腰身。
乌黑秀发及腰,柳眉杏眼,映着日光,瞳孔深处透着浅灰,鼻梁小巧却高挺,眉眼间独特的异域风情,再配上魔鬼般的曲线,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
可惜,却是个妓子。
甜钰自然察觉得到他的打量。
她轻轻拢过长发,将雪白姣好的颈线露出,丝质薄衣松松垮垮。
萧然低头看着她,那处曲线晃眼,只觉周身燥热难耐,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女人,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对女人无感,可现在...
甜钰状似无意,替他整理衣摆,柔荑却不老实,萧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将她推了开。
萧然转身,准备离开。
却听到身后女子啜泣的声音。
他眉头蹙的更紧,但还是停了脚步,侧头问道:“这是作甚?”
“将军...昨夜是妾身的...初夜。”
萧然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昨夜初时所感,他喉头滑动,只觉身体更是难受煎熬。
“妾身从小便听闻将军在肃北英姿...将军或是不信,但妾身真的神往已久,倾慕将军,恋慕将军...”
柳妈说,男人都是贱的,但又爱那莫须有的面子,你想攀上贵人,就得会捧着他们的颜面,还得真诚,得发自肺腑。
“昨夜惊鸿一瞥,便被将军矫健姿容所倾倒,不顾一切靠近将军...”
“妾身知晓将军定是瞧不上...可...可一想到今后会被将军以外的男人触碰...说着违心的话,妾身只觉得生不如死。”
甜钰一边回想柳妈教导,一边死命用指甲掐着自己,痛的她泪眼花花,更是声情并茂道:“妾身知晓自己的喜欢恋慕微若尘埃,可...可若今日不说,妾身恐怕今后也再无机会了...”
“妾身恋慕将军,想留在将军身边!”
甜钰美眸含怯,欲语还休地望着萧然,眼尾泛着醉人的红晕,粉唇微张,还有泪痕滑落。
萧然才不信这些鬼话,他大力掐着她的下颌,令她抬头看着自己。
泪眼婆娑也遮盖不了她的风情万种。
俗、太俗了。
“你这身份,当本将暖房都不够格。”他的拇指轻抚着甜钰柔软殷红的嘴唇,眼中燃着□□,嘴里却是冰冷的字句。
不过萧然既睡了人家,人家不过祈求摆脱千人欺万人骑的命运,他自然也不吝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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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赎了你,收了你那勾引人的媚气,好好过日子。”
说罢,他大步朝房门而去。
甜钰轻咬唇角,脑子里已将这贱男人杀了鞭尸,可身体却猛地朝萧然而去,紧紧环住对方的劲腰。
委屈道:“妾是身份卑微,可这也不是妾能够选择的,谁不想当高门大户的姑娘……将军,妾身真心喜爱您……”
她一边委屈动情地说着,一边又在他敏感之处点着火。
萧然看着身下那纤细洁白的双臂,那柔荑还似有若无的隔空撩人。
“将军要走,妾身拦不住,可妾身还想再被将军爱一次…以后就算生命平淡,有这些回忆也够了。”
萧然是个男人,还是个非常健康正常,且才开了荤的男人。
他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见过些军妓,没一个比得上她的毫毛。
被一个绝色女子说着恋慕,他不相信,但这确实令他心潮澎湃,他给不了这个女子庇护,他的身份不允许,可…
可他的身体诚实的紧,心中虽然抵触,觉得此女俗媚不堪,可他却恨不得立刻享用她的温暖。
萧然转身,将她狠狠拉进自己的怀中,他唾弃自己,但又忍不住将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好本事,姑娘勾引人方面也真是好本事。”
他已经得了些要领,嗅着她独有馨香,架着她柔软身躯。
若交缠藤蔓,枝叶穿插在缝隙之间,就像本该如此一般的契合。
甜钰右手轻轻抚上他胸前那些狰狞刀疤,眼中没有嫌弃,竟是仰慕。
甜钰咬着下唇,承受着他的一切,忍不住皱眉,可她却透着无尽媚态,充满爱慕的眼睛毫不吝啬的对上他的眸子。
萧然热血沸腾,他大手遮住她的双眸,发/狠般,恍若在战场上对敌,激烈勇猛。
他不该如此的,祖父说的不错,京都繁华耀眼,固守本心艰难。
定是那劣酒的后遗症,才让他在这青天白日,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举。
甜钰娇喘连连,他捂着她的眼,便捂不住她的嘴,真是折磨的他唇干舌燥。
他干脆将人翻转过身,单手捂住她的嘴,魔鬼/曲/线便尽情在他眼前晃动,美得醉人。
罢了,不过一个妓子,用过便是,左右翻不出什么浪花。
她伺候的好,便赎了她的身,给她笔银子,也算作她教会他男女之事的赏赐罢。
甜钰承受着,嘴被捂住,但还是有娇喘溢出。
可她的眼中却无半点□□,更像是山涧映孤月,冷清而孤寂。
等萧然终于出了这花楼之时,日头都已渐落,侯府的车架早就在外等候着了。
“小侯爷,请。”管家陈月生屈膝行礼后,恭敬道。
萧然几步上了马车,看着轿旁一脸餍足的副将,对着他道:“拿本将的银子,把那姑娘赎了,再给她笔钱,让她离开京都。”
副将一脸诧异,春宵一夜,便已是千金,这要赎人,不得万金,万万金?
“不够?”萧然见他表情丰富,疑惑道。
他这些年的赏赐都未用过,边关也有不少产业运行着,不该连个妓子都买不起吧?
“不不不,将军,只是...只是那姑娘身价高昂,这...这将人送走...不划算吧...莫不是因为林姑娘?林姑娘温顺贤德,她定是没有异议的...”
而且真的太可惜了!那般绝色,那般身段,将军您用了,也让别人尝尝嘛。
萧然怎么看不出自己手下的那点心思,心中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挥了挥手,道:“就按我说的去办!快去!”
马车行驶,萧然未忍住又看了一眼花楼,阁楼之上,绝色女子幽幽看着这方,他心头一跳,赶紧拉上车帘。
明日还要随祖父进宫,荒唐之事,该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