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年抬手一挡,那一脚踢在他手臂上,像是被巨石击中,让他连退三步才稳准身影。
再次抬眸,看向眼前这个黑衣人时,时鹤年眸色一片凝重。
眼前之人力大无穷,出招果断又狠辣,显然不是打着留他而是奔着他命来的。
时鹤年心中猜测是不是那在京中几个王爷安排的人。
他反手摸到后腰,拿过匕首紧握手中,主动迎上江以宁的攻势,招式快如闪电,匕首锋利的寒光,全往江以宁脖子招呼。
对招之间,他发现眼前这人虽力气大全是杀招,但武学路数并不像大楚人,也不讲章法,全靠生死之间的随机应变。
衣着诡异,就是穿着的鞋都坚硬无比,一脚踢他身上,像是在拿锤子砸人。
时鹤年心中起了好奇,手腕一转,匕首就朝江以宁戴着的黑色面巾划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江以宁抬手往脸一挡,刀刃撞上她手心,也只在她全身武装下,那由钢丝手套保护的掌心,划出一声金属碰撞声。
时鹤年惊讶看着自己这对上江以宁宛如废铁的匕首,心中一口怄气险些没提上来。
根本没时间让他郁闷,江以宁的反击已经迎面而来,带着钢丝手套的拳头砸向他下巴。
这一拳真让她砸到,能直接将时鹤年下巴卸掉不可。
时鹤年连忙运起这几天吸收的冥气,包裹在掌心接住这一拳。
同时间手掌收力,紧握江以宁左拳,将她拖拽起来直接举到半空。
江以宁拽了拽右手,她异能加持的大力下,居然没将手从时鹤年的禁锢中挣脱开来。
同时间,她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帮助时鹤年圈住她。
顺着时鹤年这一拖拽,江以宁反脚腾空而起,腰身力量带动她整个人倒立在空中,只靠左手和时鹤年右手僵持的支持来稳住身影。
借着滞空的机会,江以宁空着的右手朝时鹤年面巾袭去,一把拉下他的伪装。
哪知道时鹤年与她想法一致,匕首飞来,同样割断她脸上面巾的系带,丢了武器的手成爪朝她脖子掐来。
江以宁就着腾飞的姿势,翻身落向时鹤年后背,不给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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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反身抱着他腰间就将人朝一个大树摔去。
时鹤年被她大力丢出五米远,凌空一跃旋转一周,一手按着树身,快速稳住身影。
他冷目抬眸,正好对上已经被他割了面巾的那张脸。
俩人之间隔着五米距离,江以宁也才得机会看清被她摘了面巾的那张脸。
在夜色中,俩人目光对上,都愣在了原地。
江以宁眨了眨眼,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摘了面巾还是全脸黑如煤炭,只有眼白是亮色的黑影称为人。
今夜下着小雨没有月色,哪怕她五感灵敏,一时也辨认不出这张漆黑整张脸完全平面化的五官。
而时鹤年更是内心无语,他就没见过头戴比渔网还细密的黑色网兜的刺客。
眼前这刺客脑袋让渔网包裹,外面再戴个面巾就算了。
谁知道面巾摘掉,她渔网里面贴着脸的位置,还有一个面巾。
因为渔网保护,除了将渔网割破,不然在渔网里面的面巾根本不可能掉。
就这伪装,亲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