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辞静坐屋内,思绪飘渺。
没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婚了,只觉得既不可思议又略带忐忑。
桌上摆着自己为沈言清做的一些小甜点,她目光落在盘中。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悄然探入画面,轻巧地拈起一块糕点,她的目光也随着那块糕点一同移动。
随着糕点缓缓靠近那抹淡然的薄唇,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一种微妙的期待。沈言清轻启朱唇,小口品尝,喉间的细微动作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怎么了?”将口中的食物吞咽后,沈言清方才开口。
“没、没什么。”江千辞收回视线,再次聚焦于那盘糕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半晌,江千辞低语道:“有些紧张。”
“紧张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江千辞苦笑,双手不自觉地交叠,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趴在手臂上,“不就是那即将来临的大事吗?”
沈言清轻笑起来,她手肘轻抵桌面,手掌托着下颚,就这样看着趴在桌上的人。
“你就没一点感觉?”江千辞见她一副轻松模样,与自己完全不同。
“感觉自然是有。”她轻声说道,同时伸手轻轻拨弄着江千辞鬓边散落的发丝,“但我更多的是期待。”
“我也期待,”江千辞抬头,与沈言清的目光交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但我更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每天都在倒数着那个重要的日子,生怕会有什么遗漏或意外。”
越是这样数着日子,越发觉得时间过得慢,心中越是焦虑。
这几日,唐家三姐妹已从山下回来,带回来的药草交给顾云芝炼制。
顾云芝忙着炼制丹药,还不允许江千辞在场。
被“驱逐”出丹房的江千辞,日子显得尤为闲适,甚至有些乏味。
她们二人大婚操办一事,被洛大掌门揽了过去。
“作为我宗门的大弟子,你们的婚事自然由宗门全权操持,具体流程到日子了再同你们说。”
于是,这该大婚的两人,在婚前彻底闲了下来。
“沈言清,”江千辞有些郁闷道:“我感觉好无聊。”
“那我陪你下棋?”
“不了。”江千辞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根本下不过。
“还有别的乐子吗?”
沈言清闻言,亦是眉头微蹙,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为新奇的消遣方式。
就在这时,江千辞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提议道:“要不,我们下山玩去?”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顾云芝的严厉警告扼杀在了摇篮里。
“你们二人将要大婚一事,已经传遍大半个修真界。青陵宗还有两位长老在外,此时下山,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绝不可行。”
江千辞没辙,只得安分留在宗门内。
李珂近日没事总在门中乱逛。
她多年前就知道玄虚门中有一位元婴期符修弟子,近些日子跟门中弟子打听了一番,才得知那名弟子的住处。
待走到那人居住的小院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些谈话声。
她本不想偷听。
然而。
“余师姐,你说炸三下够不够劲?我觉得还能再试试。”江千辞捏着一张空白符纸,翻来覆去地瞧着。
“三下自然不在话下,若再深入研究,五下也不是不可能。”余淮支着头,另一只手中捏着的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若是能炸五下,那定然精彩!”江千辞语气异常兴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言清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李珂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
她敲了敲门,院门半掩未关,未等人回应,她便探头往里瞧。
三人一同回头朝她看去。
李珂抬了抬唇角,带着几分玩味笑道:“呦,看来是在研究新符箓呢?”
江千辞见来人是李珂,便恭敬唤了一声:“前辈。”
余淮小声问道:“这人是?”
李珂见状,主动上前自我介绍:“青陵宗李珂,不过如今已是散修之身,承蒙洛掌门厚爱,得以在此暂住。”
余淮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青陵宗之人何以会出现在玄虚门内。
李珂不欲多谈过往,转而好奇地问道:“方才听你们讨论热烈,不知是在研究何种符箓?”
江千辞直言道:“我们正琢磨如何让符箓连续炸响三次。”
李珂顿时好奇起来,道:“作何用处?”
江千辞道:“当烟花放。”
李珂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自赞叹这对新人的奇思妙想。
她早就听说过,面前这小人和那满身寒气的小人将要大婚。
这是打算将符箓当烟花在大婚之日放。
李珂的目光转而落在余淮身上,见人还正在认真思考的模样,手中纸张密密麻麻地绘满了各式各样的咒符。
“是想将符箓射向空中,像烟花那般炸开,炸响三次?”
江千辞点了点头。
“这有何难?”李珂轻笑一声,随即从江千辞手中接过一张空白的符纸。只见她右手食指轻扬,灵力汇
聚成丝,在符纸上灵活游走,一笔一划间,复杂的符文渐渐显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