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航变得结巴:“啊,啊,你,脱。”
脱过一次文圣一变得很坦然,双手捏住裤腰带往下一拉,瞬间一股凉风吹过来。
“这么,爽快的吗?”温航惊讶于他的说一不二,控制住自己的视线,“都不做心理准备的,我有点,有点。”
文圣一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说道:“脱吧,不脱的话不好治。”
孙如清倚靠在洗手台边默默地等待,身体要治疗,心理更要治疗。
“我都懂。”文圣一拍拍他的肩膀,用平和的眼神注视他,他们可是统一战线的战友,“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治好了,咱又是好汉一条,总比那些明知自己有问题还不去看医生的强,哦,对了你是什么毛病,也是难起来吗?”
“我。”温航看向对面的人,不小心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的眼睛要长针眼了,结巴地说,“我。”
文圣一在缓解他紧张焦虑的情绪,也是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对症下药,我呢是早上很难起立。”
“我和你相反。”温航妥协道,心一横裤子一脱,“我是高敏感,快。”
文圣一一瞄:“看不出来啊,你长得斯斯文文。”
温航嘴上也不饶人:“你也看不出来。”
羞耻心突然又找回来,文圣一真想把裤子提起来,尴尬地笑了一声,又摸了摸鼻子:“哈哈,那个,哈哈。”
就在两人聊得火热的时候,忽然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你们俩是典型的早泄和阳痿。”孙如清蹲下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做了个检查,然后站起身,“抬头,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
两人互看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情、痛苦以及认同感。
谁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两人的手自然而然摸索到一起牵住,从触碰中汲取到对方给予自己的力量。
摘了手套,孙如情又给两人把了脉,问了一些基础问题:“文圣一你。”
文圣一表现过激:“到。”
孙如清娓娓道来:“肾阳虚衰,肝郁气滞,心脾两虚,怕冷,腰膝酸软,心悸气短,面色萎黄,食欲不振。”
文圣一疯狂地点头:“太对了。”
孙如清转向另一个人:“温航你,心肾不交,肝经湿热,肾精不固,脾胃虚弱,失眠多梦,口干舌燥,小便频繁,疲倦乏力。”
温航脑袋更低,拳头握紧,太羞耻。
孙如清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目光直视他们:“你们俩的问题都是在青春期的时候喜欢奖励自己,造成荷尔蒙的过量流失,给神经系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还有一个就是精神方面异常,焦躁不安,放轻松点对治疗很有必要,我可以给你们开药,问题是在这里封闭不太方便。”
他正经的语气配上严肃的表情,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好强大的气场。
“买药和煎药都不方便。”孙如清皱起眉,“但,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开始治,对你们的唱跳事业也有帮助,你们可以先吃现成的药,手机被收了,要买还是一个问题。”
“挺好办的。”温航庆幸自己藏了一手,“我有藏手机,可以买,防止我忘记,我现在给你转五百就当是今天的扎针费还有看诊费。”
文圣一:“就顺带帮我买了吧,钱等我晚上再给你。”
嘿嘿,轻轻松松赚到七百块,一天入账这么多钱,孙如清对自己未来一片期颐:“先这样吧,你们把裤子穿起来。”
“哦。”
差点忘了,两人慌忙把裤子提起。
孙如清展开笑容,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我们就去训练吧,你们也别太悲观焦虑,还年轻,治疗得又早,肯定能恢复得很好。”
嘱咐完,一拉开门,迎面碰到一双探究的眼神。
“你们。”沈子寒往里面看了一眼,后面那两人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很难不让人多想,八卦心起,“你们三,我听到你们在里面说什么,穿裤子,该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孙如清好整以暇看着他:“你想得是什么样。”
“你该不会觉得我们三个人。”文圣一思想往奇怪的地方偏,心立刻提起来,扒着他的手臂探出脑袋,“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
“我没说你们是那种关系。”沈子寒语气里尽是可惜,“我还听到治疗,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就,啧啧啧。”
文圣一一时语塞,确实挺丢人。
“唉。”沈子寒本来觉得自己年龄大没有优势,发现了这件事,一下让人自信了起来,“小朋友们,听哥一句话,必须得禁欲,像我都28了,还好好的,就是因为我懂得节制,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听哥的,从现在开始一定把该死的想法全都抛掉,想做爱豆必须得断情绝爱,我现在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孙如清见他一层粉都盖不住的疲惫:“你还是有一点吧。”
沈子寒一脸问号:“哈?”
孙如清科普道:“禁欲时间过长会导致精子质量变差,生育能力下降,长期不排除会影响精子的活力和质量,前列腺液无法排出的话积聚在前列腺里可能会导致炎症,你有去做过体检吗,你很可能会患上前列腺炎。”
“不可能。”沈子寒对自己的身体一向有信心,为了做爱豆,他一直不谈恋爱就是为了保持豆德,现在居然有危害,“怎么会呢。”
孙如清抛出事实观点:“你最近是不是尿频、尿急、尿痛。”
“我靠,是有一点。”沈子寒连忙捂住关键部位,连忙往后退,背抵住衣柜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孙如清指了指卫生间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子寒面露难色:“买二送一吗,朋友,我为了要出道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收入也没多少钱,我挺穷的。”
“也比我有钱。”孙如清刀枪不入,他一看挺有钱,耳钉和项链都是奢侈品,“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还得靠我七十岁的姥爷养,银行卡上一分钱都没有,你有我穷吗?”
沈子寒背一下就挺直:“那还是没有,我最穷的时候银行卡有一百万。”
“一百万。”温航破大防,“你还讲价。”
“就是。”文圣一仇富心起,“和我们这些小练习生比,你是富翁。”
“我好歹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快十年。”沈子寒欲哭无泪,“对比其他艺人,我真的很穷,穷死了。”
孙如清不想听他哭惨:“停,一句话,看不看。”
去外面看肯定不如他看,沈子寒肯定道:“看。”
短短时间内,孙如清接待了三个患者,挣了小一千,来钱真快,这比他在外面医院累死累活打工轻松多了。
温航速度很快,在他们出来后及时给到信息:“我叫了闪送,让外卖小哥放在门卫接收快递的地方,我们晚上自主练习完就可以拿到。”
一切完毕后,四人准备返回练习室。
提前踩点,他们还特意绕到门口的保安亭子里,一看满地的快递,大部分都是练习生提前给自己寄的快递,也就放了心。
这一绕就听到外面粉丝的应援声。
孙如清听到声音放眼一望,昨天一个自己的牌子都没有,今天多了很多,看来真的涨了不少粉丝。
横幅,灯牌以及大量的表情包,让他不注意都难。
太有才,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弄出这么多东西,行动力太强,干什么她们都会成功的。
“孙朵拉,来了,大家准备。”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粉丝的散装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热血澎湃的场景,搞得好像真的要登基一样,一下子接收到了这么多正向能量,孙如清对着她们挥手,大声喊道:“长命百岁。”
这时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捡起一看是个有带着蘑菇标志的发圈。
“你红了,孙朵拉,微博粉丝都涨到二十万了。”
“好多人都在你微博下面评论让你去看爱豆有没有谈恋爱。”
距离隔得有点远,每个人都是用尽力气在喊,孙如清也都一一听到并给予回应,说实话,为了一个认识一两天的人居然能在大冬天的室外坚持这么长时间,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看似是一个人参加节目,其实背后有成千上万人。
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投资练习生如同买股,投入了时间和精力当然希望能给予丰厚的回报。
一股信念也油然而生。
孙如清坚定了出道的信念,把蘑菇皮筋套上去,带着这份信念回到了练习室,吭哧吭哧跟着F班的学员练了一个小时,累了,直接瘫倒在地板上面。
这份工作还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此时此刻,他的竞争对手,隋嘉轩仍然不停歇在练习,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这么勤快。
自己练肯定不会有太大的进步,孙如清继续躺了一会儿,劳逸结合,一味苦练不是他的风格,有时候要学会偷懒。
休息够了直接去了C班。
孙如清大张旗鼓扒在C班的门框上:“我来了。”
文圣一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亲人:“你可总算是来了。”
繁重又无聊的练习中,柳浩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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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心情居然非常雀跃,他一来练习室里的光都亮了不少:“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觉得你回宿舍睡大觉了。”
贾知凡也停下来欢迎他。
“来吧,看看你。”经历过一系列事件,温航能够平和接纳他,他能明显得感受到体内的激素水平稳了很多,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的对立心,“看看你今天的成果。”
孙如清不惧展现,大方应下来:“你们就看好了。”
其他人排排坐,并期待他的演出。
孙如清是非常放松的心态,好也好坏也好,对于他自己所能展现出来的东西他都能面对和接受。
摆好定点姿势,脑袋微微低垂,在心里打着节奏。
“当你在看向我的第一秒。”
第一句歌词出来的同时,亮相也要给出,孙如清一扫平时阴郁的常态,笑容如沐春风,精神状态相当饱满。
没有伴奏,完全是清唱,歌声出来的时候,听众就能发现他的音准很稳。
在他表演之前,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可看性的演出,尽管瑕疵很多,在他的舞台强有力地感染下,大家跟着一起应援起来。
同时B班越来越多的人停下练习转头去欣赏他的表演。
表演结束,孙如清暂时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pose结尾,随意发挥了一个简单的歪头动作。
文圣一拍掌拍得很用力,给他点赞说:“动作有点笨拙,但是从主题曲公布到现在才七个小时,舞蹈动作顺了七七八八,厉害。”
柳浩尘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本以为今天他肯定得出洋相,结果看得他目瞪口呆:“你唱歌可以啊。”
温航发现自己目光短浅,以为是个美丽废物,事实上他唱歌很强,而且台风不是硬学就能拥有,他一个没接触过的素人居然天生就有。
人比人气死人。
羡慕归羡慕,夸还是要夸:“气息好稳,一首歌一个字都没错。”
“你敢展示这一点就赢了太多人了。”贾知凡可太羡慕他的游刃有余,眼神中带着欣赏,“好多人台下实力很好,一上舞台就完了,再评级的时候对着摄像机跳,压力可想而知。”
孙如清不禁夸:“你们要是再夸我的话,我的尾巴就翘上天了,你们肯定比我厉害,快点吧,我还想早睡呢。”
“早睡。”柳浩尘认为他在痴人说梦,“你认真的,我们已经做好了两三点回去的准备。”
孙如清听着胸口就疼,也难怪他们身体那么多毛病:“两三点,身体在疲惫的状态下硬练,效果能好吗,你们知道这种练习叫什么吗?”
柳浩尘:“什么。”
孙如清:“没苦硬吃。”
贾知凡持有不同的想法:“可是,都是这样的,你多练一会儿就比别人厉害一点,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孙如清不是犟种,不会企图硬逼着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念:“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在这上面费时间,开始吧,我跟你们学舞蹈。”
他们都挺热心的,轮番帮着他纠正动作,两个小时下来,孙如清能感觉到自己进步了很多。
练到极限时,有了撤退的想法:“现在几点了,好困,不练了,明天再来。”
“再练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练到十二点,我们一起回。”
“就是,就多练小会儿吗?”
被他们哄着强行加班了一小会儿,五人撤退。
“灯火通明,A班还有人没下班。”看着还在练习的人,贾知凡有很强的负罪感,“李广白,天呐,他不成功谁成功,唉,我们,估计今晚还有直接在这里睡的。”
孙如清就不吃这一套:“你早点睡早点起来,别人还在睡你在练习,这样看还叹气吗?”
贾知凡摇头。
下了楼惦记着自己的药,温航说:“我去保安亭拿快递,你们等我一会儿。”
文圣一跟上:“我也去。”
他们跑得太快,柳浩尘在后面喊他们:“我有一个从家里寄过来的快递,你们帮我拿一下。”
三人在原地等他们俩,等了有一点时间,才等到他们回来。
柳浩尘左看右看他们手上只有一个快递,还是自己的,于是问:“你们的呢。”
“应该是没到,我们回去吧。”走了一段路,快到宿舍楼下,等他们上前,温航特意走在后面,才小声对他说,“我的快递好像被偷了。”
文圣一心里在打鼓:“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我们怀疑有人拿错了快递。”
孙如清还算淡定:“啊哦,其他人拿错了还好,要是被外面的粉丝拿到就不得了了,得上热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