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一边摇着头一边摆着手,“我只是一个小废物,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等殷唯说完,大师兄突然用他的大板牙咬住殷唯的腰带,脑袋一拱一下把她甩到了背上,一蹦三尺高,两条后蹄蹬在身后的大树上,一个借力跳出好远。

    大师兄刚刚落地,头也不回的往小路尽头的森林最深处狂奔而去,一路带起的灰尘诉说着它的速度有多块。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仿佛一眨眼那少女就骑着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几人怔愣了片刻,随即身后便响起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他们一边追一边释放着手中的法宝和暗器试图困住殷唯,奈何那驴子太过敏捷,速度堪比上等飞行法器,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驴子载着少女跑进密林之中。

    几人驻足在密林边缘处叫骂了起来,“妈的,那蠢驴怎么跑的那么快。”

    那人喘着粗气恨恨的说道,“要追进去吗?”又一人发问。

    “不必,本来此次来到这儿也只是在外围打探那白衣男子的下落,那人实力不可估量,冒然深入打探和他对上怕是要和其他几个队伍一样全军覆没。”

    墨绿色的眼睛闪了闪,做了个手势,示意几人离开此处,然而那眼睛却不甘心的盯着少女消失的位置,仿佛要把那处盯出个洞来。

    趴在大师兄的背上,殷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怕自己的惊叫声把后面的人引来,大师兄辗转腾挪,上蹿下跳的躲避着后面几个人的攻击。

    “我真的快要吐了,救命啊!”殷唯被颠的反胃,然而大师兄却不为所动,还专门往树木茂密的地方跑。

    “啊~我的头发,扎死我了大师兄。”

    她被路过的树枝和植被把头上的发带都刮掉了,头发全部散开,被风吹的乱蓬蓬的。

    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殷唯条件反射的腾出手剥开盖在脸上的头发,却偏偏这个时候大师兄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没有抓紧的殷唯被甩出了老远,滚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她翻滚了数圈一下子趴在了水潭里。

    殷唯用手扒开眼前湿漉漉的头发,吐出口中的树叶,整个脸都皱成了个包子。

    “呸!我的天老爷!大师兄,我知道你救我心切,但是有的时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这种伤敌零,自损一千的方式以后还是别了吧。”

    殷唯一边抱怨一边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巴的衣服和蓬乱的头发。

    大师兄用眼睛翻出了个眼白,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她,仿佛在说废物没有话语权。

    殷唯叹了口气,怨念颇深的狠狠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巴,又用手捋了捋蓬乱的头发。

    她慢慢站起身来,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身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周围被各种不知名的植被环绕,水潭旁有一颗参天大树,大到七八个人才能环抱住,周围雾气环绕,各种颜色的蝴蝶翩翩飞舞。

    殷唯愣愣的像前走了几步,仿佛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般,“大师兄你看,好美啊!”她口中喃喃着,伸出手,任由蝴蝶落在她的指尖上,她尝试着触碰蝴蝶的翅膀,还没碰到蝴蝶飞快的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殷唯踉跄着上前,忽的耳边传来一声嗤笑,这笑声虽然不大却吓了她一大跳。

    她猛地转过身去,并快速退了几步,本以为是那几人追了过来,却没想到碰见了个熟人。

    她瞪大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只见水潭旁的大树下半躺着个白衣白袍的年轻男子。

    见殷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男子嘴角的笑容加深,慵懒的坐起身来,右手拿起腰间别着的折扇,在胸前轻轻摆了摆,原本垂下的双眸缓缓抬起,一双含情目深情款款的迎上了殷唯的双眼。

    “时隔数月,我是否还是你喜欢的模样?”

    殷唯吃惊的看着他这幅做作的模样,美则美矣却略显刻意,尴尬的让她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你,你,你”殷唯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她被气的不轻,不觉上前两步,“我的剑可用完了,可否还我了?”

    见殷唯突然提起这事儿,男子并不搭茬,他轻笑了一声,用手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来,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然而放在这人身上却是一举一动万种风情,因着这一幕太美连殷唯也一时看呆了去。

    见殷唯那呆愣的模样,白衣男子上扬的眼角似有似无的白了她一眼。

    “你个小没良心的,哼!”男子轻哼一声,继续说道,“我替单永日那老家伙处理了那么大个麻烦,还被各方势力追杀几个月之久,你不谢谢我就算了,竟对我这种态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殷唯听了他这话愣怔了片刻急急问到,“你认识我师傅?你和我师傅什么关系?”

    “我和他算是……同门吧,他临死前召唤了我,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见她低头沉思,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真假,“你大可不必这般警觉,如若我真的对你有何企图大可以杀了你了事,又何必在这里和你讲这么多。”

    男子说完回身拿起身边的饮月剑,“你暂时念力不足,没办法使用它,这把剑暂时还不能还你。”似乎真的信了男子说的话,殷唯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拿起饮月剑在自己臂弯里擦了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叫白竹筠,在家里行三,你唤我三哥便可。”说着白竹筠朝殷唯招了招手,示意殷唯过去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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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老单的事,被一群人追踪了几个月,现在念力耗尽,体力不支,我又无家可归,为了报答我帮了你和你师傅的大忙收留我也是理所应当。”

    殷唯抬眼看了看他,白竹筠确实衣衫微乱,脸色发白,一副脱了力的样子。

    想到自己一见面只顾着和他斗嘴却没有注意到他状态不对,莫名的从心中升起一阵愧疚来。

    她讪笑着走上前去,把白竹筠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扶着他,刚直起身子,没想到白竹筠把身子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肩膀上。

    “我……!”殷唯刚刚直起的身子瞬间弯了下去,差点儿当场表演个狗吃屎。

    她强撑着站稳,一张脸带上了痛苦面具。

    白竹筠斜看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险些就要压制不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殷唯已经将他在心里骂了千百回了。

    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大爷山的山顶,然而这一路白竹筠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简直把她当丫鬟使唤,一会儿饿了要吃饭,一会渴了要喝水,简直比大师兄还要难伺候三分。

    待到了山顶,殷唯一把推开白竹筠,完全不顾形象的趴在了门前的草地上,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

    白竹筠没有被殷唯突然推开而生气,坦然自若的站直身子,抽出腰带上的折扇,一边摇着一边大步向院内走去,哪里还有刚刚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虚弱模样。

    殷唯趴在地上瞪着那潇洒恣意的背影,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嘴里咬牙切齿的嘀嘀咕咕着,“没有这副皮囊,他怕是早就死了!”

    殷唯用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泄了气般缓缓爬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垂头丧气的跟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进入了院门。

    白竹筠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轻轻摇着折扇,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对周围的环境还算满意,

    “不错,这单永日还挺会享受,虽然简陋了点儿,但是这山顶的美景还算入得了我的眼,”白竹筠转头撇了眼殷唯,随后扯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这笑仿佛一瞬间把周围的景色都照亮了。

    “这山茶花树甚美,从今往后我就住这儿了。”白竹筠朝她微微颔首,心情颇好的走进了院子。

    “哦……啊?”看呆了的殷唯刚要点头,突然反应了过来,“哎?这是我的住处……你不能……!”嘭的关门声响起,殷唯的鼻子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撞到。

    她不死心的拍了拍门,试图唤醒那人的良心,然而她却低估了白竹筠不要脸的程度。

    “给我烧水,我要沐浴!”殷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狠狠的踢了一脚紧闭的木门,心中吐槽,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