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莉顷刻屏住呼吸,金影朦胧的灯光中,奥倾的眼眸里是浓浓的侵略意味,就像海水不断掀起巨浪去试探着海岸,直至彻底淹没岸边。
而咪莉就像岸边的一只粉嫩嫩的小贝壳,无力地随着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漂流,她有些害怕,但并不是为自己可能会受到伤害而害怕,她只是不习惯,出于本能地要退缩。
“那你睡床上吧。”咪莉放轻着声音说完,又很快补充,“但是你不可以……”
只是话音未落,她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
她的腰被奥倾搂着,往床铺里面挪了挪,奥倾压在她的身上,她吓得抵住奥倾的胸膛,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做什么?”
奥倾逼近一点,咪莉就胆小地后退一点,直到瑟瑟发抖的她躺在床上退无可退,用一双不明所以又娇怒的明亮眼眸瞪着他。
“咪莉,我们有多少天没见了?”奥倾问着,深深看着咪莉的眼睛,里面是化不开的金色蜂糖,勾得悸动女孩神魂颠倒。
咪莉无处可躲,只好接住奥倾的问题转移注意力:“大概有七天左右?”
原来只过了七天吗?七天内她却经历了令她心惊胆颤的各种事情。
咪莉开始有些走神,被奥倾捏了捏下巴,奥倾轻轻地问她:“那这七天有没有想我?”
本该是情人之间的暧昧呢喃,如果说想,那么两人接下来大概会抱在一起来一个深情的热吻。
可咪莉是孩子心性,她没有接收到奥倾甜蜜的撩拨。
她只想起自己被苏法尔那个恶魔按在婚礼上强迫着完成结婚,又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流氓纳罗强迫同睡,娇气的她心里又开始泛酸,撅起小嘴就开始哭诉:“你来得真慢,要是再晚一步,我肯定又要被苏法尔抓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咪莉委屈的控诉,没想到却惹来奥倾一声“噗嗤”,咪莉更是恼怒起来,握紧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还笑!”
奥倾常年习武,胸肌很硬,咪莉砸了一下不解气,又砸了一下,还埋怨他的胸肌硬邦邦。
奥倾抓住咪莉白白的拳头,在上面吻了一下:“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咪莉哼了一下,算是接受了奥倾的道歉。
只是,两人姿势如此贴近,奥倾的唇与她的鼻尖几乎只有一纸之隔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一进一出地交缠,眼神在无声之中对望。
最先是咪莉败下阵来,控制着自己起伏不定的激烈心口,闭上眼睛扭过去脸:“别再看我了。”
“咪莉好看,我喜欢看。”奥倾捧着她的脸又把她转了回来,在咪莉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垂下脸,嘴唇轻轻碰了碰咪莉的软唇。
咪莉登时一惊,胸腔里的动静越发激荡,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奥倾胸前做出推拒的害怕姿态。
她的心里是住着一头什么被困住的魔兽吗,怎么有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的?
但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任由奥倾就这样沉默地贴着她的唇,她并不排斥奥倾的亲吻,淡淡的,带着茉莉花香的味道。
奥倾的拇指在咪莉脸上轻轻摩挲着,见咪莉紧闭上双眼,一副紧张到睫毛乱颤的单纯样子,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咪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禁弯了弯嘴角,贴着咪莉的唇轻轻喊了一声:“咪莉……”
“嗯?”咪莉应得很快,惊慌地睁开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娇颤,手指也紧紧抓着他胸前垂下的衣带。
由于过度紧张,她不小心扯开了奥倾的衣带,奥倾的领子开得更宽,一副完美的男性身材便展现在了咪莉眼前。
咪莉的脸在奥倾手心里又升温了好几度,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奥倾那具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野性力量的身材,可能是惊呆了,也可能是吓呆了。
“怎么还脱我的衣服呢?”奥倾玩味地说着,然后把手绕到咪莉腰间,解开她的裙带,“为了以示公平,我也要脱咪莉的。”
“不、不行……”咪莉又气又急,按住奥倾的手笨拙地解释,“我是不小心的!”
奥倾笑了起来,搂紧了些咪莉,然后又凑过去亲吻着咪莉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轻盈:“咪莉,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
奥倾的声音低沉动听,像蕴含着魔力蛊惑着咪莉的心,咪莉失神地颤了颤眼眸,发现自己深陷这双万丈光芒的金眸。
然后阴影覆盖上她的脸,她迷失在奥倾滚烫热烈的亲吻中。
奥倾的呼吸很轻,接连不断地挑逗着青涩的咪莉,他在咪莉柔软的口中汲取呼吸和芬芳,吻得黏密不分。
咪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她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只是这样一个吻,就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她有点害怕,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而她又忽然间想到了纳罗那一个同样侵略极强的吻。
咪莉皱眉,清醒了一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想到那个红发流氓,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奥倾有力的胸膛上,炙热的肌肤灼烧着她的手心,她的脸瞬间烫了起来,推了推仍旧在她唇上流连的人,软软呼呼地发出抗拒声音。
奥倾笑着磨了磨她红润的双唇,手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来回抚摸:“咪莉,如果我忍不了怎么办?”
咪莉咬了咬麻麻的下唇,没太懂奥倾的话意,但她还是懵懵懂懂地感觉和他们现在做的事有关。
她抬起膝盖去顶开他的双腿,他的身子太重,压得她浑身酸痛,她想让他起来一些:“你忍不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她下一秒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腿上划过,很硬,像滚烫的硬件事物。
她不满地瞪着奥倾:“你睡觉怎么还随身带武器?苏法尔难道还会半夜袭击我们?”
奥倾听后伏在她肩上呵呵直笑,却不料生气的咪莉已经伸手去拿他身上带的“武器”:“又在怪笑,拿出来吧,放在枕头下,不然睡觉硌得慌。”
咪莉从他的衣摆下伸进去手准备帮奥倾拿出来匕首,她刚抓住那影响睡觉的武器,就被奥倾同时握住了手。
奥倾看着她,沉默着,眼神越发幽黑,浑身的柔情似水也逐渐变得肃杀危险,她的眼里是疑虑不解,眼角还带着一些晶莹的水润。
奥倾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金色豹子趴过去,将下巴枕着咪莉的脑袋,他们的手握着“武器”相叠在一起:“别动,咪莉,小心它伤了你。”声线像是压抑着什么那样克制。
咪莉动了动手,因为她发觉那匕首好像会自己动,还会变大,还被奥倾的体温捂得发热,正要抬头问问是什么魔物,迎面被两片唇堵住呼吸,她的手也被拿开按在枕头旁。
奥倾的动作利落,还带着些粗鲁,咪莉艰难地躲着,等人彻底没了力气,软在他的身下,才被放开呼吸,她可怜地含着泪水,面红耳赤地看着奥倾:“我差点就不能呼吸了。”
奥倾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哄着:“好了好了,我停止了。”
咪莉瓮声瓮气地哼着,蜷起身子往后面退,赌气一样,然后又被捞回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奥倾觉得咪莉快要睡着了,却听见咪莉忽然说:“你不把那魔物拿出来,晚上睡觉别靠我太近,我可不想被它不小心伤到。”
说完她又不放心地抬头瞅了奥倾一眼,别扭地说:“还有你也是,小心一点。”
然后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奥倾,闭上眼睛充满疑惑地睡去。
奥倾在她背后沉沉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平躺好望着天花板,等待时间慢慢地过去,带走他的燥热冲动,金色的眼眸似乎有些变色,浮现出妖冶的血红色,只是一转即逝,像幻觉似的。
他睡不着,脑子里仍在回味接吻的味道,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礼地对待咪莉。
一是觉得咪莉以前年纪不大,心性还处于青涩少女的感情懵懂阶段,他想慢慢引导咪莉的情窦初开。
二是咪莉虽然很黏他,可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连看见大街上男子亲一下女孩的脸颊都会脸红害臊到逃避,所以还是回到第一条,他需要慢慢引导咪莉。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和咪莉结婚,却又出了岔子,致使咪莉和苏法尔阴差阳错地有了婚姻制约。
不知过了有多久,奥倾转过身朝咪莉靠过去,抱着咪莉,闭上□□渐熄的眼睛,在咪莉颈肩蹭了蹭。
“咪莉……”
咪莉睡得正香,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片冰凉,有柔软的东西轻轻落在上面,然后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她困意太浓,只咕哝一两句奥倾的名字就没再理会。
等到第二天起床,咪莉坐在桌边对着镜子梳头,发现侧颈那里红红的一片,她摸了摸,有些刺疼,又想到昨晚睡着时奥倾好像碰过她的脖子。
等奥倾从洗浴室洗漱完出来后,火气蹭蹭的咪莉骂他:“奥倾哥哥你属狗的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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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咬人啊!”
然后她把脖子露出来给奥倾看,怨气冲天。
奥倾过来歉意地笑了一下,很是无辜地说:“对不起,下次我注意力道。”
咪莉捂住脖子忙后退,生怕再被咬一口:“才没有下次!”
咪莉吼完就去洗浴室洗脸了,心里还想着奥倾半夜饿了才会做这种事情安慰肚子,等会儿下去多给奥倾点些早餐。
咪莉下楼点餐时,遇到了苏法尔。
苏法尔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长袖,修身的白裤,一双长至脚踝的黑色皮靴,精致的短边荷叶领口处戴着一串色调低沉又不失贵气的黑珍珠,坠着一颗暗光闪烁的黑宝石,显得他漂亮又精致,像是出来喝茶的清冷贵族,哪有半分粗野的强盗气质。
咪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过去跟店员点餐,心里吐槽苏法尔穿得跟个白凤凰似的,还有他昨天来的时候明明是空手,哪里冒出的衣服。
面对店员时脸上一直挂着疏漠微笑的苏法尔此刻笑意更浓,黑眸里也闪着星光,看起来很是开心:“咪莉,昨晚睡得好吗?”
咪莉站在柜台前,脸色臭得仿佛苏法尔欠了她一千银币还赖账的坏人:“谢谢关心,我睡得很好。”
苏法尔对店员说:“这是我妻子,她的点单和我的一起算。”
一直犯着花痴的女店员忽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原来这么俊美的男人已经成家了吗?
女店员满眼失落地看着苏法尔和女孩,心碎了一地,这时女孩却非常火大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这句挂在嘴上了?我们肯定是要离婚的。”
都有这么帅的男人做老公了,闹什么离婚啊,小妹妹你不要的话给她也行啊。
女店员又重新燃起希望,她瞥了眼咪莉的平板身材,然后挺直背,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火爆胸器展示出来,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充满自信。
苏法尔低着头,对发脾气的咪莉无奈地笑,语气温柔到店员的心都酥化了:“咪莉,不要这么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咪莉却觉得苏法尔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到家了:“少演戏了,你和我结婚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苏法尔悲伤地望着她:“是,咪莉,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得到你这颗讨厌我的心。”
他拉起咪莉的手,眼中柔情蜜意:“我们是家族联姻,你对我没有感情我理解,但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好好培养感情,好吗?”
女店员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咪莉,手里的点餐单被她捏得一团皱,觉得咪莉可真是不识好歹。
而咪莉已经呆到嘴巴能塞两个鸡蛋,她被苏法尔的言论雷得外焦里嫩,然后看见自己的手被对方拉着,赶紧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花言巧语!”
咪莉不再搭理苏法尔,无比烦躁地等待出餐,撇过头不看他。
苏法尔靠在柜台前,散漫惬意地看向她,却忽然眼眸一滞,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瞬间消失殆尽。
咪莉拿着点好的面包和奶酱准备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现场,谁知被一旁一直沉默的苏法尔拦住。
“你又想做什么?”
苏法尔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撩开她的黑发,看见细嫩脖子上那显眼的红痕,声音冰冷到像凝结了霜雪:“这里昨天还什么都没有的。”
咪莉打开他的手:“什么什么都没有,你放开我,我要回房间吃饭。”
苏法尔默然地盯着她,手上的力气大到令咪莉深深皱眉,店员都觉得空气冷到像结了冰,令她不寒而栗。
咪莉同样觉得有些不对,这样的苏法尔总是令她心慌恐惧,他阴鸷的黑眸暗沉无光,就像黑漆漆的深海那样压抑,她又挣扎了一下,这次却轻易地挣开了。
她看也不看苏法尔就往楼上噔噔噔地跑,就像身后有恐怖野兽露着阴森獠牙追赶着她。
苏法尔没有追,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咪莉逃似地消失在楼梯拐角,店员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先生,您的点餐……”
苏法尔回过头,露出个温和的微笑:“谢谢。”
他端着盘子往楼上走去,回到自己房间里用着餐,想起昨晚安静的隔壁房间,奥倾使用了某种隔音术,让他听不到任何动静。
咪莉脖子上的红痕再次跳跃进他的脑海,仔细想想,咪莉的唇也与平时不一样,有些微肿,颜色也红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