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你还记得原本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吗？所谓本相，也是本我。
“所以你就是浮世同学口中的‘画皮’了，”沢田麻理注视着女生的脸，虽然有些微不协调，但看起来就是属于她本身的脸，“至于天赋，我随便猜的。”
“浮世？”沢田清夏傻眼了，“你还和那个很危险的浮世有联系吗？”
沢田麻理点点自己的耳朵：“我听力很好，只是听到了她和同伴的聊天而已。”
女生恍然大悟：“啊，浮世南枝啊，圣灵的人。她确实认识我，我不喜欢她的脸，太锋利了，而且我也打不过她。她那个跟班倒是很不错，可惜了，就没落单过。”
“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抓捕的流程应该也不用走了吧～？”女生晃晃手上分量不小的化妆箱，“其实这一段我已经腻了呀，乖点不好吗？”
沢田麻理拍了拍身边紧张起来的沢田清夏的手背，又悄无声息地往她的手心里塞进一样东西。沢田清夏握了握拳头，只感觉到手心里的是一块不规则有棱有角的小东西，触感有点像是石头，在被她握紧后就突然融化，融进了她的手心里，只有粗糙的触感和温暖的感觉残留。
沢田清夏没那么紧张了，但说起话来还是有点结巴：“你、你想…换走我们的脸吗？……你的脸明明也很漂亮……”
女生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是呀，但我已经看腻了。而且你说错了一点，”她又笑起来，但这个笑容有点瘆人，“虽然你也不错，但我要换的只有你姐妹的脸。”
“想要我放过你也是可以的……让我满意就好啦～”女生满怀恶意地看着两人，“我可是最喜欢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我就知道这张脸对外来者很好用……”沢田麻理非常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连旁边的沢田清夏都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刚想下意识追问，就听她提高了声音，对那边说：“不走流程也是可以的，你给我讲故事就成。”
你在想什么啊麻理！谁知道这个换脸是怎么个换法啊！
才听到同伴说的前半句话，沢田清夏就觉得自己的脸要裂开了。
沢田麻理的下半句是：“就讲你和同伴的故事，觉得太长很难讲长话短说也是可以的，”
啊啊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沢田清夏忍不住去掐紧了沢田麻理的手臂。
“讲故事你就会乖乖听话让我换脸了？”女生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换脸就是释放一个技能的事情吧？”
“是要把脸皮完整地剥下来才能用天赋换给你吧。”沢田麻理平静地说，“浮世有说过。被你剥了脸的人活不了是肯定的，因为你还有一个可以操控尸体的同伴。”
“原来你知道啊……”女生对沢田麻理的脸越看越痴迷，“我有点喜欢你了，我可以把换下来的这张脸送给你……这样你还能死得好看点……”
“没必要，给我讲故事就行。”沢田麻理强调，“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不然……”
她露出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脸破坏掉。”
原本痴痴看着的女生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沢田清夏也惊恐地看着她。
“你舍得？”女生又惊又怒，“你怎么可能舍得！？”
“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舍得？”沢田麻理奇道，“我都配合你让你换脸了，你还想怎样啊？”
女生恶狠狠地说：“你的脸坏了，那我就会狠狠地折磨你、折磨你的姐妹。”
“哦，那你折磨我们的时间足够时空警察找上门来了。”沢田麻理想了想，还是好心地给她下一剂猛药，“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其中一个警察叫‘宇智波佐助’，有一只眼睛是紫色的。”
“会是早上抓走雪见琉璃的吗？我记得一个金发和一个黑发的警察……”沢田清夏小声问，“如果黑发是宇智波佐助的话，那另一个就是漩涡鸣人咯？居然真的有时空警察不直接遣送啊……”
“是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欸，我又没看见。”沢田麻理说，“我只是知道这边的时空警察的名字而已。”
“有轮回眼的宇智波！还有漩涡鸣人？这两个人是时空警察……”女生倒吸一口冷气，她生气地大喊：“那你还想听我讲故事，你这不也是拖延时间吗！”
周围的时空似乎波动了一下，捕捉到这一点微妙的沢田麻理的眉梢动了动，接着又用一种“我好委屈”的语气说：“我不是说了你可以长话短说吗？又没叫你从头开始讲。”
女生恶狠狠地瞪着沢田麻理，但又在看到她的脸后平静下来，她嘴里念着“看在脸的份上”，又叫两人坐到椅子上去，她自己去推来一个带轮子的不锈钢桌子，又把自己的化妆箱打开，里面看着像是一些化妆用具，但仔细一看，却有一大半都是些精密的手术器具。
她一边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一边说：“你们知道吗，我们这些人啊，在死前的时候，是有很大的概率会显现出自己的‘本相’的，就算穿越后长得再漂亮，临死前依旧是自己最初的模样……我呀，总是很好奇被我剥掉脸皮的人，他们的本相是怎么样的。”
“毕竟……就算是原住民，他的本相也很有可能会和外在完全不一样呢！”
沢田清夏看着这一幕又害怕了，沢田麻理转过身去，安抚地拥抱了一下她，手掌轻轻拂过沢田清夏的后颈，下一秒，沢田清夏就失去了意识，脑袋垂在沢田麻理的肩膀上。
“别担心……睡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沢田清夏在失去意识前，听见沢田麻理轻轻地对她这么说。
沢田麻理将怀中的少女打横抱起，她嫌弃地看了眼周围，还是在堆砌杂物的地方扯了块防尘布垫在地上，再把人小心地靠着杂物堆放好，又帮人整理好额发。
“那你死去的时候不也是自己原本的模样。”沢田麻理落落大方地坐在女生指定的椅子上，一抬头就看见了闪着红点的摄像头，她眨眨眼，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停的换脸，也换不走你的本相啊。”
“本相是可以隐藏的，我才不会让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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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相。”女生冷哼一声，终于忙完抬起头来，又在看到两人不同的情况之后疑惑地歪了歪头，“咦，那个怎么了？”
“喔，感觉之后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沢田麻理翘起腿，又在膝盖上撑起手臂，双手交叉手背抵着下巴，“所以我就让她先睡一觉啦。”
“感情真好。”女生意味深长地说，“我对她醒来后的情绪更加期待了，尤其是在看到你的脸被我换走之后。”
沢田麻理不置可否：“我很好奇，你还记得你自己本来的模样吗？”
“那种东西，早在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女生靠近沢田麻理，将她的双手按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咔嚓”一声，沢田麻理的双手就被拷在了扶手上。女生的手抚上了沢田麻理的脸，“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的‘本相’是什么……”
“本来我还担心你的天赋的……但‘人格锚点’？听着就是不中用的天赋。”她喃喃地说，“好可惜，你的眼睛颜色我是真的不喜欢……”
沢田麻理“欸”了一声：“那还真是抱歉了。”
————
呀咧呀咧，眼看人已经被锁住马上就要被剥掉脸了，我是不是应该立即闯进去救人？
“不行哟。”太宰治的声音从千手鸣人的手机里传出来，“再等等。”
宇智波佐助一脸凝重：“那个空间转移的能力者还没找到。”
千手鸣人也说：“空间转移的能力者和操纵尸体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太宰治在电话那边说，“操纵尸体的能力者和神宫寺在一起。稍稍有点困扰啊……就应该让柱间明天再走。”
……那行吧。就继续看着。
要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找到这个破旧仓库并进行围观的？唔……应该就是在两个沢田聊起“天赋”的时候吧。
那个所谓的“人格锚点”我也搞不明白，但是我有听到沢田麻理的一句心音——
「“我”正是因为被锚定了，才会存在于此。」
那时候千手鸣人还很好奇地问着：“小绘的锚点是谁啊？”
宇智波佐助不假思索：“不是苍先生就是渡神大人。”
已经换了个地方待着，重新和千手鸣人联络上的太宰治笃定地说：“是渡神哦。”
他很快又补充说：“我有听父亲说过一点，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渡神和一位全知全能的高维存在做了交易，就是为了把当时属于栗子的人格固定住，让她不要消失。这个所谓的‘人格锚点’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沢田麻理本身是依靠那位渡神而存在的。但是这怎么听着她不止有一个人格……是多重人格？但多重人格应该也不可能只救其中一个人格吧？
可惜我的好奇只能暂时按下，这边两个新手时空警察对此一无所知，知道的太宰治我又听不到心声，我也不会专门去问，那边的沢田麻理……她在催促那个女生快点讲故事。
呀咧呀咧，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