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说,沈南葵没再拒绝,她走上前伸出双手,贺氏亲自将翡翠镯子戴进了她的手腕。
镯子晶莹剔透,一抹幽幽碧色冰洁渊清,仿若一汪清泉,将那一双皓腕衬得愈发光洁润泽。
贺氏细细观赏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赞道:“真好看,南葵,这对镯子果然衬你。”
这声夸赞是真心实意的。
这双镯子算是她压箱底的宝贝,沈平婉之前也很喜爱,可试过之后,又觉得翡翠老气,如今看来,倒是婉儿撑不起翡翠的气度,现下戴在沈南葵手上就刚刚好。
沈南葵微笑着收回手,盈盈行礼,“多谢母亲了。”
她走回顾逸川身旁坐下。
沈父又道:“你的条件,我已经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今日你帮沈家挡下一次劫难,也算是抵消了这些年沈家对你的养育之恩,那便依你所言,除婚丧嫁娶一应不得不出席的大事,你若不想来,我们不会再勉强你。”
沈南葵站起身,端端正正地行礼,“多谢父亲和母亲体谅。”
顾逸川也与她一同见礼。
沈父摆了摆手,面色复杂地看着她道:“你如今是顾家妇,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管如何,你我父女一场,为父还是期盼你能事事顺遂。”
沈南葵趁势提出,“我已在青雨巷置了一处小院,我想今日便搬过去住,还请父亲和母亲恩准。”
贺氏面露讶然,“你才回来几日,何时又去置的宅子,竟连我都不知道?”
说完这话她便后悔了。
她这些日子,一门心思都在婉儿身上,哪里又注意过沈南葵做了什么?
只不过,听到她竟然有实力在京城置宅子,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惊讶,顾家难道真的发财了?
沈南葵道:“逸川年后在京中备考,也需得有个安静的住所,宅子是我以前就留意过的,此番回来,正好将其定下,所以并不麻烦。”
贺氏想了想说:“其实,逸川要准备春闱,沈家也有许多空屋,你父亲对此早有安排,你又何必耗费钱财另置宅子,以顾家的情形,这些钱你们应当花在刀刃上才是。”
沈南葵笑了笑说:“不瞒母亲,我与顾家大哥大嫂正一同做着买卖,运气好小赚了一笔,所以家中的
日子,要比从前好上许多。”
“原来如此。”
贺氏心下了然,敢情是顾家做买卖赚了钱,难怪如今又是添置下人,又是置办宅子。
沈父静静听着她们说话,再一次觉得,是他低估了这个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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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做好决定,我与你母亲便不再多说什么,但有一点,只要你还姓沈,咱们就永远同气连枝,荣辱与共,日后,你若是想回来看看,沈家也永远欢迎你。”
沈南葵恭敬行礼,“女儿明白。”
话说开之后,双方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沈南葵不必再担心,不知哪日就会收到沈家来信,无谓大小事,都要让她奔波而来,受气而归。
贺氏也没了将养女扫地出门之后,还要防着她上门打秋风的烦恼,不过,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管她对沈南葵如何苛责刻薄,可从始至终,她到底也没开口求过自己一句。
沈南葵与顾逸川已经告退出去了,贺氏和沈父却还呆呆坐着,两人神色都是一样的怅惘。
良久,贺氏叹道:“唉,若没有当初那样阴差阳错的事就好了。”
这样,她的女儿便一直是她的女儿。
不会让她倾注感情将女儿养大之后,才发现是错付了,一面亏欠亲骨肉,一面厌憎曾经捧在手上的珍宝。
沈父摇了摇头,“不提了,都是天意。”
说到底,沈南葵又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她却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赎罪,如今恩情还完,就由她吧。-
收拾完东西,沈南葵和顾逸川便带着芳草,离开了沈家。
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青雨巷,敲门声响,钟山立即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的阵仗,眼前一亮道:“公子,夫人,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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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搬过来了?”
沈南葵莞尔,“怎么,你不乐意?”
“不不不,小人当然乐意,小人得夫人垂怜,得以在这里做事,巴不得叫您看到小人的忠心和本事呢!”
他极有眼力见地跟芳草一起往里搬着东西。
顾逸川想要搭手,也被他一把拦住,“公子,夫人,这里有我们便是,天还在下雪,屋里烧着炭火,你们快进屋去吧,如若冻着了,那便是小人的罪过了。”
沈南葵和顾逸川一同进屋,笑着问道:“如何,
可还算伶俐?”
顾逸川笑道:“你的眼光,自然不差。”
今日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天,刚把东西在青雨巷安置好没多久,天就黑了,沈南葵与顾逸川便也早早就寝。
雪下了一整夜,翌日,天放晴了。
墙边那一片竹林,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腰,太阳光照在上面,竟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吃过早饭后,沈南葵和顾逸川相携在竹林下散步,她望着头顶堆满雪的翠竹,忽而玩心大起,叫了一声“逸川!”
顾逸川疑惑看向她。
她却一下撒开他的手,转而重重拽了一把头顶的竹枝,而后便一溜烟跑了,独留顾逸川淋了满头满身的雪,落雪钻入领口,顾逸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蛰’得险些跳起来,慌乱拍着衣领里的雪。
顾逸川一向沉稳自持,颇具读书人的儒雅风范,何曾像个抓跳蚤的猴一般,在原地跳来跳去?
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模样,沈南葵愈发觉得有趣,笑声回荡在小院中。
“傻子,你怎么不躲?”
顾逸川拍掉身上的雪,才走上前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无奈道:“我又怎知,我家端庄娴雅的娘子,竟也是个会捉弄人的促狭鬼?”
“你生气了?”
顾逸川笑着摇头,“当然没有。”
“果真?”
“果真。”
忽然,沈南葵手一扬,一个小小的雪球又在顾逸川鬓边碎开。
“既然不生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