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了两日,到了沧县后,蔡岭便没再跟着。
“沈姑娘,我有些事要回去处理,待我得空,再去书院拜访你。”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有事。
只不过已经到了沧县,他若再跟去来安镇,只怕会给沈南葵招来一些闲言碎语,有损她的名声,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好,有劳蔡先生一路护送,那咱们改日再会。”
两人分别后,沈南葵先回了顾家。
顾母一看到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
“你还回来做什么?一走就是个把月,连个音信都没有,你满大街去问问,哪家的媳妇,敢如你一般放肆?”
“腿长在你身上,你走了便罢了,竟还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成日里守在门口,这不让去,那不让干,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活像是山上的土匪,你想害死我们吗?”
顾母骂骂咧咧的,抱怨声不断。
梁氏也在家,忙拦着她说:“娘,二弟早就来信解释过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弟妹的娘家人,他们跟二弟妹没有关系,就连二弟妹自己,也是被人稀里糊涂骗去京城的,你都赖到她头上做什么?”
说完,梁氏拉着沈南葵,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才长叹一口气说:“二弟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恨我们被人蒙蔽,竟当真以为你是回娘家去了,直到二弟来信,我才知晓,你们居然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万幸你和二弟都平安!”
顾母啐了一口,“尽给家里招惹是非,要是连累了我家逸川,我定跟你没完……”
沈南葵眉头皱起,一旁的刘妈妈见了,忙扶着顾母去了别处。
梁氏拉着沈南葵坐下,笑问:“听说二弟封了六品京官,娘和你大哥知道之后,都高兴坏了,我也欢喜得两日没睡着觉,二弟妹,咱们顾家日后可算是有指望了,你也熬出头了,如今可成了正经的状元娘子、官眷夫人,这名头,听着就气派!”
她一脸喜气洋洋,拉住沈南葵不住地说着。
沈南葵也没有打断,直等她说完了才问:“大嫂,有关这次的事,顾逸川究竟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梁氏没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答道:“二弟信上说,是因为一个郡主想要迫害
你们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不过他说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日后不会再有人对顾家不利。”
“他没提我和他之间的事?”
“什么事?”梁氏疑惑问道。
沈南葵有些觉得可笑他以为不说出实情就能粉饰太平了吗?
默了默她才开口“我小产了而且我已与他和离。”
“什么!”
梁氏惊得一下站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小……小产?还有和离这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这样?二弟在信上没提起这些啊!”
顾逸川来信只报了个平安关于别的事就只寥寥解释了两句。
他说一切已经解决她便真的以为只是有惊无险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事?
梁氏脑子里一片混乱声音也有些颤抖“二弟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母也一下蹿过来嚎叫道:“小产?意思是我幺孙没了?”
“你怎么如此无用竟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定是因为如此川儿才会同你和离!”
梁氏听得心烦
她从未跟顾母顶过嘴眼下这一声斥责竟叫顾母也愣在原地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沈南葵看了顾母一眼冷冷道:“孩子没了可怪不到我头上是顾逸川亲手给我喂下的落胎药。”
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弟他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满脸不可置信紧紧拉着沈南葵的手问:“是不是那什么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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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逸川这样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害你们?”
过了这么久沈南葵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永嘉郡主看上了顾逸川逼他休妻另娶我们不从她便以阿远和阿巧的性命相逼让顾逸川在他们兄妹与我腹中孩子之间做出选择。”
梁氏骤然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曾面临死亡威胁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庆幸之余心里又涌入莫大的愧悔嘴唇阖动了好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所以你腹中孩子是因为阿远和阿巧才没有的二弟他……”
她想说他这样做不公平
可她又说不出口毕竟二弟是为了保下她的一双儿女才舍了自己的骨肉。
“二弟妹是我对不住你!”
梁氏忽然对着沈南葵跪下流着泪磕头道。
沈南葵拉起她摇了摇头说:“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并不怪他阿远和阿巧是无辜的我又是他们的夫子换作是我也会先保全他们。”
梁氏咬着牙恨恨道:“都怪那个什么郡主!”
随即她面上带着些许不解又小心翼翼地问:“二弟妹既然你不怪二弟那你们又怎会走到和离这一步?”
沈南葵静默片刻才说:“大嫂你只是听说了这件事便也知道永嘉郡主才是害了我腹中孩子的罪魁祸首对吗?”
“没错!”
梁氏眼中透出恨意“身为郡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二弟如今做了官合该去陛下面前告她才是!”
沈南葵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明知她是我们的仇人可顾逸川却还是拜入了景王麾下。”
看梁氏似乎没懂她又解释说:“景王便是永嘉郡主之父顾逸川如今的官职也是由他举荐的。”
这下梁氏明白了她震惊得都顾不上擦泪。
“所以……二弟为了官职竟倒戈向了仇人?”
沈南葵点头“因而我无法原谅便与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