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自是不清白
    顾逸川找人修好了院门,又重重筛选,挑了两位擅长做江南和北方菜肴的厨娘,一个照看孩子的嬷嬷,以及几名粗使下人。

    小院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做饭和带孩子的事都有人做了,荷华得了空闲,每日里除了照顾沈南葵,便是管教那些新来的丫鬟小厮,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南葵笑她,“瞧瞧咱们的大管家,如今做事真有派头。”

    荷华脸腾一下红了,嗔道:“夫人,你取笑人家做什么?”

    “我是在夸你能干。”

    阿闹刚吃完奶,这会儿正好醒着,难得乖乖躺在小床上不哭不闹,沈南葵俯身轻轻戳了戳女儿脸颊,“咱们阿闹来说说,你荷华姑姑是不是很能干?”

    “啊哦……啊啊……”

    阿闹小嘴上嘟着泡泡,啊哦了两声,仿佛是回应她一般。

    沈南葵与荷华都笑了。

    荷华从小床上抱起阿闹,坐在沈南葵身边,笑着说:“襁褓里的孩子果真一天一个样,咱们小姐刚生下来时,身上还红红的,这才养了十来天,就变得白白嫩嫩了,瞧这眉眼,和夫人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南葵笑着摇头,“小时候像,也不知长大后还像不像了。”

    说着话,钟山忽从外面进来了。

    先是笑嘻嘻看了一眼孩子,才说:“夫人,公子找的泥瓦班子到了,我来问问你是否还有旁的吩咐,若没有,外面就准备要动工了。”

    “没什么特别的,你看着办就是。”

    沈南葵买的这所宅子并不大,如今又新添了许多人,虽然也能住得下,但到底有些拥挤,恰巧隔壁有家邻居要卖宅子,顾逸川便接手买了下来,两所宅子本就只有一墙之隔,打通之后如同一家,所以,才请了泥瓦班子来动工。

    一是打通墙面,把两所宅子连接在一起,二则是把隔壁新买的院子做一番修缮。

    这番工程不算大,五天就全部完成。

    沈南葵在房中闷了半个多月,便想过去瞧瞧,荷华给她系好厚厚的斗篷还不放心,又点了手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肯放她出门。

    一面还担心地劝着:“夫人还未出月子,要不再晚几天出门?”

    沈南葵哭笑不得,“隔壁院

    子如今也是咱们家的,我在自己家里走走,哪里就算是出门了,再说如今虽然已经十月底,可江南的气候犹如深秋,并不多冷,你这又是斗篷又是手炉的,难道还怕冻着我?

    “走吧,再啰嗦真成老妈子了!

    两人穿过月洞门,来到隔壁院子。

    这所院子比沈南葵买的那座稍小一些,其他倒是都差不多,如今工匠们把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破损的墙头新抹了面,各处门窗柱子也都刷了新漆,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沈南葵转了一圈,在抄手游廊坐下歇息。

    她笑着说:“我喜欢清净,新来的那些人里,除了惠嬷嬷要照看阿闹,余下便都叫他们搬来这边,还有逸川手下那个叫廉奇的,以及郑氏兄弟,他们如今挤在一间屋子,也是不好,就都迁过来吧。

    反正两座院子就隔了一道门,就算有个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反应。

    荷华含笑点头,“公子也是这样说的呢。

    提到顾逸川,沈南葵先是笑了一下,忽又叹了口气,“他这些日子这么忙,也不知案子何时能了。

    “娘子是在担心我吗?

    正想着他,耳边就传来了顾逸川的声音。

    沈南葵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正从游廊那头走来,不由惊讶道:“逸川,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难得她惊讶,这半个多月来,夫妻俩还从没有在白天见过面呢。

    顾逸川走近,先是拉起她的手摸了摸温度,又把手炉给她放好,才在她身旁坐下。

    “案子有了进展,今日得闲,我就先回来了。

    “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逸川道:“前任州尊并不是被什么江湖人士所害,而是有人买通了他的家仆,先是在饭菜里下毒害死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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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又补刀伪装成被刀剑所伤的模样,如今,这位家仆已经找到了。

    沈南葵惊讶道:“若两件案子真的有关联,背后的势力恐怕不容小觑,他们连州尊都没放过,又怎会不斩草除根,独独漏掉这个家仆?

    顾逸川赞许地瞧了她一眼,心道自家娘子比衙门中那些酒囊饭袋可是聪明多了。

    “这位家仆不是被人放过的,他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定是不会有什么好

    下场,竟使了一招金蝉脱壳,瞒过盯着他的杀手,悄悄出城了,在我们找到他之前,还一直有杀手追杀他,所以,落到官府手里,他反倒松了一口气,没怎么拷问,就什么都招了。”

    沈南葵问:“那么,那位庞巡抚?”

    前任州尊遇害后,张同知被停职,永州城四处生乱,而田朋一个小小的巡捕班头,却敢知法犯法,到处仗势欺人,他又是庞巡抚提拔起来的人,便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顾逸川冷哼一声,“他自是不清白,现在正想着该如何一走了之呢!”

    沈南葵默了默,叹气说:“他的职级比你大,又是代表天子巡政,如今永州已经有你接任,他若要走,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有嫌疑,只怕是拦不住。”

    顾逸川眼神闪了闪,里面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无妨,我自有办法拖住他。”

    ……

    州衙。

    庞巡抚在屋中急得踱步,一脸烦躁地抬头问侍从,“他还没走?”

    侍从摇头。

    庞巡抚气恼不已,想了想,干脆一把拉开房门,径直往外冲去。

    “庞巡抚,您这是去哪儿?”

    张同知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

    庞巡抚推开他,一脸怒意地道:“张恒,你这是做什么,本官要走,你却拦在这里,莫非是想以下犯上?”

    “下官不敢,只是,这是顾州尊的交代,下官不敢不从。”

    庞巡抚脸色黑沉,“顾逸川人呢,让他滚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