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说完,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口。
金飞双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转过头说:“你的确聪慧过人,难怪已经嫁了人,还叫阿岭这般念念不忘。”
“金姑娘过誉了。”沈南葵谦虚一笑。
见她这副淡然的模样,金飞双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所以,你是笃定了我不敢伤你?”
沈南葵摇了摇头,“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人在金姑娘手中,自然不敢如此托大。”
“那你为何没有一丝惧意?”
“惧意自然有,先前我确实怕得厉害,不过我已察觉到,金姑娘对我并无恶意。”
金飞双听到这里,却是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吗?”
沈南葵侧头注视着她,语气真诚地道:“金姑娘,我与蔡先生之间,从来只有朋友之义,现在如此,今后亦是如此,我不止对你这样说,哪怕到了我相公面前,也是一样的话,我知晓蔡先生为我做了很多,但我从未把这看作理所当然,如今我是不知该如何回报蔡先生,但他若有需要,我也会倾尽所能。”
“金姑娘,说来我们同为蔡先生的朋友,应该也算是自己人才对,我先前失约于你,不若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何必要闹到这般敌我两立呢?”
金飞双冷笑一声,“你果然善于诡辩,要不是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怕真就被你说动了。”
“那金姑娘的本意是如何?”
金飞双却不答,兀自从柜子中取出一个木匣,拿出一些奇怪的用具,开始对镜在脸上涂抹、拆解起来。
须臾过后,她回过头来,现出一张飒然明艳的脸。
轻笑着说:“我的本意,你管不着,总归不会叫阿岭对我心生埋怨,也不会轻易放走你就是了。”
说着,她轻轻一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叫他高兴而已。”
她站起身,朝着沈南葵走来。
沈南葵面色一沉,拔高了些音量,“金姑娘,切莫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换回之事,这样岂非是让你和蔡先生的误会又加深了一层?”
“聒噪,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招人喜欢。”
金飞双抬手一扬,沈南葵只觉鼻孔中吸入
了一些奇怪的粉末而后嗓子便又像先前那般发不出声音来了非但如此就连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昏过去之前只隐约听见一句:
“哼一个已经嫁人生子的女人如今再得佳缘真是便宜你了。”
……
沈南葵再醒来时入目是一片让她觉得虚无的红色。
一块红绸盖着她的头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又模模糊糊透出几分黯淡的光亮这种暗黄的光芒应当是夜间的烛火。
已经晚上了?
沈南葵想动一下却发觉自己的身子僵如木偶丝毫动弹不得且她发觉自己这会儿应当是坐着的视线下垂能看见她膝上同样大红色的裙摆。
红盖头?红衣裙?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女子出嫁时穿的嫁衣。
她眸中划过一抹恼怒这个金飞双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眼下已经是夜里了逸川他们找不到自己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还有阿闹一整日都没看见她不知已哭了几回?
沈南葵正尝试着活动手指蓦然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对话传来。
“阿岭你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衣裳?”是金飞双的声音。
沈南葵心中一喜难道蔡岭也在这里?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蔡岭微冷的嗓音响起“我从不穿红色的衣裳。”
金飞双似叹了口气“也罢不穿就不穿吧反正她也不配。”
“什么不配?”蔡岭问。
金飞双一笑“没什么。”
蔡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耐“你将我叫来城郊这处院子究竟意欲何为?”
金飞双道:“我听闻永州城外的深山有一座温泉山谷哪怕是冬日也能鲜花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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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来一趟我自然要去瞧个新鲜所以才想请你陪我一起。”
“为何不能白日找我非要等到夜里?”
“唉我是想着那温泉山谷也不知有多远今日我们在这里歇脚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蔡岭声音冷淡“只此一次就当还你从东海过来的情分。”
金飞双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好罢那你先进房间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你。”
蔡岭淡淡嗯了一声,便推门进屋。
他前脚刚跨进屋中,房门就从身后闭合,紧接着传来了锁链相碰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住了。
蔡岭眉头皱起,“金飞双,你这是做什么?”
“阿岭,你要相信,我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能高兴起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蔡岭语声冰寒,“你以为,仅凭一道门,就能困住我吗?”
金飞双道:“阿岭,别先急着走,你不妨先看看,屋内有什么惊喜?”
说完这话,她的声音便渐渐远去了。
屋中只点了一根蜡烛,光线昏暗,但蔡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那道红色身影。
也不知是哪家的新娘,竟被金飞双抢来了这里?
蔡岭面色愈发难看。
这个金飞双,他还以为,两年过去,她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行事还是这般不可理喻。
他无声叹了口气,“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没有回应。
蔡岭又道:“你别害怕,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我送你回去之后,会让始作俑者亲自登门向你赔罪,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损失。”
还是没有回应。
床边那道窈窕的身影坐得端端正正,如同一尊雕塑似的。
蔡岭终于觉出不对,抬步朝她走去。
盖头掀开,看到底下那张令他烙印于心的面容,一向清冷的他,也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顾夫人,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