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黄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游山长在永州德高望重,一向颇有贤名,不料暗地里却做出这等败德辱行之事,实在枉为人师,的确不配继续掌管瀚文书院。”
顾逸川还未发话,游康平先叫了起来。
“黄坚,素日里我与你交情不浅,你不思为我辩解就罢了,如今怎能落井下石?”
纵然他很想把黄坚也拉下水,但却不能。
如若黄坚也被发落,那这州衙之中,就没有人能够救他了,所以,尽管猜到问题出在黄坚那里,他也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
黄坚沉着脸,“公堂之上,岂是谈论交情的地方?”
他面朝游康平,却向着顾逸川拱了拱手,“州尊在上,一切自会秉公处理,游山长,你雇人暗中使坏、趁夜放火已成事实,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早些认罪,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游康平面色变了变,片刻说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我是为了维护圣贤脸面,才不得已而为之!”
“迂腐狭隘!”
顾逸川居高临下逼视着他,“圣贤何曾说过不让女子读书?是你泥古不化,目光短视,却扯来圣贤做借口,兴教办学,启蒙民智,乃是陛下都大为赞扬之事,岂容得你来诋毁?”
游康平脸色铁青,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才道:“州尊既定了我的罪,我自无话可说,但我现在还是举人之身,只要这功名在一日,你就没资格动我!”
顾逸川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游山长放心,在你未被革职之前,本官确实不能动你,但你行事不端,已不堪再为人师表,本官身为知州,有权代侯学政,罢免你的山长之职。”
话音落,他又叫道:“黄坚。”
黄坚恭声应道:“下官在。”
顾逸川道:“侯山长如今还是举人,州衙不可对其用刑,本官现命你将其送回瀚文书院,当众宣明处罚,以此鉴戒书院学子。”
黄坚有些迟疑,“州尊,下官一向只管着文书案牍的事,这些还是让张同知去吧……”
顾逸川语气冷了下来,“你是在违逆本官吗?”
黄坚忙道不敢。
顾逸川点了一排衙役,“尔等与黄大人一起,护送游
山长回去。
“退堂!
黄坚满面无奈,拽着游康平离开了州衙。
那一队衙役说是护送,实则更像是监守,一行人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从州衙走到了瀚文书院,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有人认出了游康平,好奇之下,便也跟着队伍来到瀚文书院。
有衙役盯着,黄坚不敢徇私。
将书院众人都召集到一起,当众把游康平所做之事和受到的责处都一一告知。
一时间,满院哗然。
只不过,学生们是在震惊自家山长居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而瀚文书院有几位夫子,面色也十分不好看,意外之余,倒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似的。
那些一路跟来的闲杂人等进不了书院,便只趴在外面的墙上偷听,知道了游康平犯下的事,不由也议论纷纷。
黄坚却没空理会这些,办完了差事,就恨不得立即离开。
游康平一把扯住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好自为之吧。
黄坚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果断将其推开。
他这话并不是推脱,只是今日身边跟来的衙役太多,他们皆是顾逸川的耳目,所以他也不能说的太明白。
就算要革除功名,旨意在路上一来一回,也得月余。
游康平若是个聪明人,就该趁这个时机另寻门路。
他冲着衙役们挥了挥手,“我们走。
却有两名衙役,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人抱拳说道:“黄大人,游康平如今是戴罪之身,州尊吩咐,让属下们盯好他,谨防他暗中出逃。
黄坚叹了口气,“好罢,如此,你二人便小心当差。
似乎是心中不忍,他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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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了一句,“不过,游山长在永州城中,毕竟也是一位绩学之士,你们也不可对其怠慢了。
“是。
黄坚把挤在书院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驱散开来,就带着人走了。
瀚文书院大门紧闭,里面的人面面相觑,竟安静得有些诡异。
只能听见,游康平在一旁捶胸顿足,“好一个不留情面的顾知州!
“我游康平身有功名,一生都在治学育才,就算是前任州尊,见了我也要敬称一声游山长,这个姓顾的不过
是个毛头小子仗着投机取巧的本事得了陛下宠幸到了永州地界竟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居然派两个小吏来监视我
听他说话越来越过分一名衙役不由呵斥道:“游山长要是不想再罪加一等嘴里就放干净些!”
游康平满心怨愤正愁没处撒气闻言怒道:“竖子猖狂!”
“你不过是区区吏役是衙门里跑腿办事的一条狗我身负功名你怎配来说教我?”
那衙役好言相劝他却不领情冷冷睇了他一眼过后再不发话。
游康平却还没有止怒逮着两人好一通辱骂。
学子们看着平日里风仪严峻的山长此刻骂起来人却是这般的口不择言丑态毕露不由都大跌眼镜。
书院夫子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忙遣散了学生又把游康平拽进屋。
……
瀚文书院的山长雇凶放火之事很快传遍了永州。
游康平威信扫地尤其从书院出来之后几乎总能遇见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就算旁人不认得他可他身后跟着的那两名官差却是一个活脱脱的招牌。
他索性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出了这样的事永州其余几家书院风声鹤唳对书院上下三令五申似乎生怕有谁行错了路落得和游康平一样的下场最后带累书院的名声。
湛芳阁。
这是永州数一数二的茶楼。
沈南葵与张琼思坐在窗边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茶楼中人对游康平事件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