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媳妇爱干净的情况有了明确的认知。
“回来了,现在就走吗?”看见向青柏被雨水滴,郁竹强忍着笑意。
“现在就走。”向青柏今天没有带下面的人训练,衣服还是干净的,不用去换一套。
“那我去把黄豆糕拿着。”郁竹早早就把黄豆糕用油纸包起来了放到客厅里,进去拿了就走。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人,大多数郁竹都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的眼神明显是认识她了。
她走过一段路突然回头,还看见刚刚从她们旁边走过的人回头看她。嘴里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不用听就知道和她们相关了。
顶着人群的视线,夫妻俩走了一会儿才到目的地。
向青柏刚到张旅长家门口就扬声喊人:“叔,婶。”
刘谷兰正在厨房做饭,闻声是张正德出来开的门:“进来吧。”
以张正德现在的地位,那边新修的小楼房肯定有他们的位置,甚至向青柏想要,那边也能腾出来。
之所以还住在瓦房除了住习惯了,也是不想麻烦。
“叔,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糕点,带来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郁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行,我们尝尝。”张正德也没和郁竹他们客气。
这要是贵重的物品,当然不妥。自家后辈做的糕点,放哪儿收下也是应该的。
张正德指了指厨房:“你们婶子还有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好了,咱们先坐。”
郁竹和向青柏连连拒绝:“这怎么行,等婶子一起。”
这要不是郁竹不知道路,她也该到得早一点来帮忙的。现在婶子一个人忙,饭总要等她的。
郁竹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
刘谷兰虽然在厨房,客厅说话也能听见:“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了,你们爷几个先聊着。”
张正德也说:“就炒个青菜,你坐着,来这儿就和回自己家是一样的,不要客气。”
郁竹看了向青柏一眼,看他点了点头,也就顺势坐下了。
说马上就好,果然马上就好了,没两分钟刘谷兰就端着一盘青菜出来了:“菜齐了,都过来坐呀,聊天还能聊饱了。”
看刘谷兰这么随和,还开玩笑,郁竹也笑着接了一句:“那不能,婶子手艺这么好,我们闻着是越聊越饿。”
向青柏闻言看了郁竹一眼,和最开始比起来,郁竹的性格明显活泼了些。
四个人,刘谷兰准备了三菜一汤,考虑着两个大男人都能吃,菜的分量明显不少。
都是自己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刘谷兰看向郁竹:“怎么样,来的这几天还习惯吧。”
郁竹:“挺习惯的。”这话是真的,这几天向青柏早出晚归,家里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没有人打扰,又不缺吃喝,想做什么做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书能打发时间,她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张正德:“等周末啊,让青柏陪你回趟家。这三天回门因为工作没回去,家里人肯定惦记着。”
郁竹看向向青柏:“你有空吗?有我们就回,没有打个电话就行。”
向青柏还没接话呢,刘谷兰就道:“这再怎么不空,陪媳妇回门的时间总是有的。”
她了解张正德,既然能主动提出来,说明向青柏这会儿能抽出时间来。
向青柏想了想,这周末确实可以:“有空。”
刘谷兰:“哎,这就对了吗。”说完看着郁竹:“他们这些男人啊,心里装的都是大事,家里那些事儿惯来不上心。他们要是有什么忘了的,该说说该骂骂,等他们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是在间接教郁竹,遇到事儿先沟通,可别自己生闷气。
郁竹自然不会直愣愣地点头附和:“婶子,你放心,他忘了我提醒他,可不会让他跑掉。”
一句话说得俏皮,引得在座的都笑了。
向青柏能混到今天,基本的情商肯定有的:“家当都在你那儿,我可不跑。”
这是指昨晚上交的存折,实际上他们这些人哪儿靠存折活着了,不过是顺势哄人罢了。
一顿饭吃得几人心情都不错。
吃完郁竹主动帮着收拾碗筷洗碗,这会儿夫妻俩都不拦着了。
夫妻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看人很有一手。郁竹性格好,一顿饭下来,两人是真把她当自己后辈看了。
临走前,刘谷兰还主动邀请:“下次我们聚会的时候叫你来玩。”这是要把郁竹介绍给自己朋友的意思。
别看刘谷兰年纪不小了,但是人家本身能力强,丈夫也厉害,她的朋友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
“好啊,那我可等着婶子叫我了。”有这种好事郁竹可不会拒绝。
两人这一顿饭吃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所幸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即使没有手电筒,也能隐约地看清楚路。
幸好这是部队,又有向青柏在旁边,郁竹才不觉得害怕。
月光柔和,向青柏的脸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明明结婚没几天,偏偏郁竹对向青柏有常人不及的信任。
这个信任,不光是军人的身份,更是认识以来的为人处世。说实话,能遇到这样的丈夫,是她做梦都都没想到的。
郁竹的视线,向青柏自然是感受到了:“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在想回门的事。”三天回门她没忘,之所以之前不提也是想着两边的距离,来回不方便。
向青柏听了以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愧疚的说:“对不起啊,这个事儿是我疏忽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都忘了。
他没有辩解说是这两天事儿积到了一起,独立团的消息一出来,下面的人都躁动了,身为领导,他必须多加注意镇住场子。
这要不是这两天是新婚,他能直接住在部队里面。
向青柏的道歉让郁竹心突然嘭了一下,她明明能说一些哄人的话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偏偏此时不想这么做。
“我也不对,我明明记得,应该提醒你的。”偏偏她没有,她想尽可能的不麻烦向青柏。为什么会有这么想,除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也是还没适应妻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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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他俩既是独立的个体,也是利益共同体。别看她道理都知道,真遇到事儿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把两人对立起来。
一时之间,除了脚步声和远处的蝉鸣声,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细微不可闻。
又走了一会儿,郁竹试探的虚握住身侧的手。自从上次跟不上他以后,此后再也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轻微的,仿佛错觉的触感,向青柏将虚握的手实实的握住。
此后,两人再也没说话,可谁也不觉得氛围难忍。
从他们家到张正德旅长家本来就不远,很快就到了,握住的手到了此时才松开。
进了客厅,郁竹拉了拉向青柏的衣袖:“昨天你送我的东西,我知道放哪儿了。”
“放哪儿?”他还真的挺好奇,郁竹找了什么地儿。
“你跟我来。”
短短几步,向青柏脑中闪过了好几个疑惑,这不是去厨房的路吗。
“我们在米缸下面挖个坑,首饰还是放在盒子暗格里,盒子用坛子装了埋起来。”她想过了,能进她们家厨房的人不多,就算有,也不会把厨房的土挖开。
虽然在卧室下面挖个坑看上去会更保险,实际不然,大家查的时候第一时间肯定是查卧室。真放那儿,没事儿的时候还好,有事儿的时候立马危险了。
除此以外,放在厨房这种地儿,真被发现了,也能说不是她们夫妻的不是,那首饰上面又没有写名字不是。
向青柏:“。。。”你还挺机智呢,行,干活吧。
能放下首饰盒的坛子开口一定不小,这也意味着,这个坛子挺大的,也意味着向青柏今晚的工程不小。
还好他经常训练,身体素质不错,这个坑虽然大,个把小时也就挖好了,这还是因为他挖的深,以及为了不被人听到,刻意放缓了进度的情况下。
“哇,你真厉害。”看着基本看不出痕迹的地面,郁竹忍不住夸了夸向青柏。
就这地面,哪怕现在有人来,只要不是专业的,都看不来地被挖过。等过段时间,地面就能变成完全一样的。
“这有什么。”话虽如此说,向青柏还是克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挖了坑,衣服上面沾了不少泥土,肯定是要洗澡的。郁竹早早就把水烧好了,向青柏只管用就行。洗完澡用水把衣服飞速的洗了一遍,把泥水倒到院子里。
一系列事情做完,大步迈进了房间。明明是新婚,偏偏除了第一晚,后面再也没得逞过,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素着了。
“太晚了,你确定你明天起得来。”本来吃完饭到家就不早了,这还挖了坑,人累不累先不说,时间是真的晚。
这和问行不行有什么区别,向青柏看向郁竹的眼神满是攻略性,幸好房间不够明亮,郁竹看不见。
当然,看不见也不妨碍她通过肢体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她怂了:“明天吧,明天,呜~”
求饶的声音很快被压下,没过多久,新一波的讨饶声断断续续的传来,越到后面,声音越耳不可闻。